下(完结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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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下午上班,两人都没有说话。 齐飞宇早早来到办公室,坐了下来,开始翻阅档案文件。“叮铃铃玲玲……”忽然,桌角的电话响了。 “喂,谁啊?” “小齐么?” “是我,您哪位?” “怎么……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哦,舅舅啊!” 经过电流有些失真的声音一时让齐飞宇没反应过来,他实在没想到在市委的舅舅会突然来电话,惊讶不已。 “说了多少遍,工作的时候称职务!”电话那头用严肃的语气提醒他。 “行行,魏书记,您有什么交代?”齐飞宇不以为然地换了称呼,一脸轻松地问。 “告诉你个消息,省委黄书记过两天要到我们市来,转几个县视察,专门抓扫黑除恶工作进展情况,你上点心。” “好好我知道了。” “嗯,就这样。” 电话挂断后,齐飞宇抬起胳膊肘支在桌面上,双手交叠放在胸前,心想最近扫黑专项工作应该提前问询察验一下了。“咚咚咚。” “进。” 齐飞宇望向门口,“小周啊,有什么事吗?” “齐书记,我有事情要汇报。” “你坐下说。”齐飞宇朝他摆摆手。 “我们县里刚发生起命案……有个夜总会陪酒女自杀了,说是被黑社会逼死的。” “什么?”齐飞宇抬高眉毛,又惊又气,“你继续说!” “公安局找到涉事人员已经给拘留了,只是这案子不太好办……那是江家二公子,平常也嚣张惯的,还一直嚷嚷着让放了他。” “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非要现在犯事,往枪口上撞!”齐飞宇重重拍了把桌子,脸色阴沉的吓人。 “还有别的事么?” “没有了书记。” “行,你先走吧。” 周秘书离开办公室,临走时轻轻带上了门。 齐飞宇简直要气炸了,长喘一口气,拿起电话迅速拨弄按键,给公安局打了过去。 “喂,这里是公安局,您哪位?” “让你们局长接电话!” “哦哦好的好的。”电话那头一时被吓懵了。 赶忙通知魏大勇,接过了电话。 “齐书记,事情是这样的,江玉聪在夜总会嫖娼,被我们当场抓住,我们按照您关于扫黄的指示,对他采取了严厉的措施,以前我们都是罚点款放人,现在我们不罚款,给钱也不放人,您安排整顿娱乐场所,我们正在继续整顿。” 魏大勇抖着嗓子,虽底气不足但仍硬着头皮汇完报了情况。 语毕,齐飞宇脸色才好转一点。 “嗯……你们把江玉聪关哪儿了?” “关在拘留所里了。” “行,人先扣着,没有命令谁都不许放!” “知道了!齐书记。” 电话挂断后,魏大勇仍然呆立在原地,捏着一个日记本,耷拉着脸唉声叹气。 这个日记本就是个烫手山芋!是在审讯江玉聪时缴获的证物。两个警员开始收缴上去不以为意,等他们翻看的时候,差点惊掉眼珠子。日记本里面居然有行贿记录,最最难以置信的是,名单上居然有齐书记! 警员将日记本交给魏大勇,问他该怎么办,魏大勇让他们不许声张,就当不知道,剩下的交给他来处理。 他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左思右想决定先告诉曹志远,毕竟除了书记,就是县长职权大,能拿主意,况且名单上没有曹志远的名字。 一大早魏大勇就开车去了县政府大楼,直奔县长办公室,把事情原委都交代了一遍。 “这事确实很复杂啊……”曹志远蹙眉,背着手来回在办公室踱步。“这样吧,我会会那个江玉聪,我们联合再审一遍。” “好。” “我们现在就走。” 曹志远钻进了魏大勇的车,心想齐飞宇这小子比我都贪呐!胆子大的要命,贪就贪吧,还搞这一出,被人家抓着尾巴了,真的是。 “曹县长,我们到底要不要向市纪委举报啊?” “你怎么能百分百确定这里面内容就是真的?万一是胡写的呢?你贸然举报上去,那就是毁了共产党的好干部!” 这魏大勇什么时候这么正义了……真不习惯,曹志远腹诽。 “是是是。”魏大勇连连点头。 很快两人到了公安局。 “曹县长好!” “行了,别扯没用的,那个江玉聪关在哪儿,带我去看看。” “好的。” 知晓内情的两个警员领着他们走进一间审讯室。 “呦,来活人了。” 一个翘着腿的年轻男人靠坐在椅子上,两手吊儿郎当地垫在脑袋后面。 “姓名?” “不是都问过了怎么还问,你们有意思吗?” “这是程序!” “江玉聪。” “年龄?” “22。” “性别?” “自己看!”他原本交叠着的双腿,大咧咧地向众人敞开,挺动胯部展示下面那块凸起的rou。 “江玉聪,别找不自在!重新交代!”对着他这般无耻行径,所有人都黑了脸。 “男的呗 。” “江玉聪,再交代一下你在包间里干了什么!”魏大勇口气严厉地问询。 他抽出一只手揉揉眼,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道:“这个还用问啊,不就是你和你老婆在床上弄的那点事么。” “江玉聪,曹县长亲自来审讯你,你给我老实点!”魏大勇有些窘迫,急忙警告他。 “呦,县长都来了?我能耐这么大吗?”江玉聪歪着脑袋,目光向曹志远射了过去,“你是县长么?真有气质,比我嫖的那个小姐好看多了嘿嘿嘿。” “你!”曹志远羞愤交加,脸颊飞起红晕,指着他就要训,魏大勇抢先一步堵了上去,“你给我放尊重点!我不管你家里什么背景,进了拘留所就给我消停点,否则后果自负!” “好好好。”江玉聪装模作样地垂头服软,“曹县长,我想抽根烟。” “这里不许抽烟!” “别那么严肃嘛!不就是嫖娼么,罚罚款就过去了,你还能判我不成啊?” “哼,判是判不了,不过呢一时半会你别想着出去了!” “什么?别搞我啊 。”江玉聪急了。 “想出去也不是不行,我问你,那个本子上记录的都是真的?”曹志远趁机追问。 “假的我干嘛记日记本上?我闲的?” 日记本现在在曹志远手里,他拿起本子仔细翻阅,念道,“李湛10万,刘楚越8万,田茂林12万,” “哪个田茂林?” “住建局田局长啊!”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你们局里那些人都知道我是谁,我们家跟县里那些关系可不一般。” “江玉聪,你敢给那么多领导行贿,胆子不小啊!不怕犯法?” “法?什么是法?有钱就是法!” “可我还是不相信,齐飞宇齐书记会收你贿赂。” “你不信啊?那你去当面问问他就行了呗!” 曹志远沉默了……他发现齐飞宇受贿是既定事实,是无法挽回的事,心底居然有些失落。 他站起来,拍拍手臂上落下的细尘,转过身去准备离开,突然,后背传来江玉聪拉长音调的猥亵笑语:“嘿嘿曹县长,咱们也交个朋友啊!改天来我家做客,让你亲自检查我的性别,尝尝我有多厉害!” “哼,下流东西!” 曹志远斜睨一眼,踩着皮鞋咔哒咔哒快步离开了。 齐飞宇在办公室一直待到四点半,整个下午都在纠结要不要给曹志远打个电话。 电话突然响了。 齐飞宇激动地站了起来。得意地扬起嘴角:我就说他肯定会服软的。 “齐书记……就是这样……” “行,我知道了。” 他妈的!背着我搞小动作是吧?曹志远我对你还是太宽容了……齐飞宇挂断电话,笑容也随之消失的无影无踪,剧烈地愤恨涌上心头,额角青筋暴起,脸颊肌rou一帧一帧地颤动。 没人知道齐飞宇在公安局悄悄安插了自己的心腹,那两个警员其中之一就是他的人,曹志远他们前脚刚暗审完,后脚就被泄密。 齐飞宇清楚掌握他们的一举一动,他现在选择主动出击。 江玉聪的大哥之前一直急着想捞人出来,给魏大勇打电话没用,又给齐飞宇打,齐飞宇刚开始也没搭理,言语间糊弄过去了,然而日记本事件一出,江玉聪就成了定时炸弹,必须得赶紧扔出去,否则扣在那里妥妥的人证。 齐飞宇正要给江玉枫拨电话,那人突然顶着脑袋就闯进来了,急的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齐书记,您得亲自出面把我弟弟放了,否则要出事儿的! ” “你说清楚点。” “您不知道,事情弄大了!我弟弟那日记本被公安局掌握了,我怕他扣在那里惹出大麻烦!您赶紧下命令放他出来吧!” 齐飞宇惊讶道:“你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 “公安局一哥们儿告诉我的。” “哦……行,你跟我去一趟公安局。” “好的好的。” 两人乘车急忙往公安局赶。 齐飞宇甩上车门,迈着长腿进了公安局大厅,迎面过来一个警员,他出口问道,“小秦,魏大勇呢?” “齐书记,魏局长出去了。” “你们把江玉聪放了。” “齐……齐书记,这个得魏局发话。” “怎么,我说的话都不顶用了么?”他双手背后,俯身直勾勾地盯着接待警员,黑亮眼眸射出利刃般的寒意。 “不不……不是的……我……” 齐飞宇越发不耐烦了,拿起手机给魏大勇打了过去,“喂,齐书记,您有什么指示?” “魏大勇,人你到底放不放?啊?” “放放放。”魏大勇只好无奈低头。 人还是放了出来。 这个魏大勇,要是我没拿到消息,指不定要搞什么动作,得好好治治他! 曹志远一下午都和魏大勇呆着,两人约在车里,开到郊外,讨论江玉聪的事。魏大勇想整理材料,人证物证都交上去向纪委举报,他对齐飞宇不满很久了——他觉得齐飞宇这个人虽有功绩,但跋扈专断,冷酷严苛,对他们这些下面的人丝毫没有人性,现在居然出现受贿行为,就应该举报上去,把他拉下台。曹志远持相反意见,劝告魏大勇不要这样做,甚至拿出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这一套来说事,事情推拉磨蹭到最后人证跑了,这下谁也拿齐飞宇没办法了。魏大勇只好苦着脸认命,曹志远也松了口气。 翌日,齐飞宇早早到达办公室处理公务,不久,周秘书进来交会议发言稿,临走时,齐飞宇让他通知魏大勇务必参加今天上午的常务会。 “叮铃铃铃……” 局长办公室电话响了,魏大勇放下文件,接起电话。 “魏局长,齐书记通知今天上午十点的常委会您务必来参加。” “哦哦行……周主任,具体什么事宜啊?” “这个就不知道了。” 临近十点,人员陆陆续续到来。魏大勇低着脑袋,忐忑不安的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曹志远一踏进门就看到了他,径直走过去,满脸诧异地问:“你怎么在这里?这可是常委会!” “齐书记让我来的……绝对没好果子吃。”看他这幅垂头丧气的模样,曹志远拍了拍他的肩膀,手里拿着笔记本坐到自己位置上。 “我们现在开会!”齐飞宇打开文件夹瞄了一眼,又抬起头,“过几天省委会有人来视察,还是针对的扫黑除恶工作,我多次强调要加紧整顿治安管理工作,可我们前段时间的情况仍然很不乐观,甚至出现了命案,问题出现在哪儿呢?”齐飞宇目光尖利,扫视主位下的每个人,最终停留在魏大勇身上,“我认为问题出在我们的公安机关!是公安机关办事不力,才会出现这种局面!对此,县公安机关领导负主要责任,因此,我提议,县公安局长魏大勇同志停职反省。” 此话一出,所有人屏息敛声,会场异常静默,没有人提出异议。 魏大勇藏在桌面下的拳头攥的死紧,面如土色,敢怒不敢言。 曹志远看着齐飞宇这幅专横的嘴脸,越想越气,合上本子正要发作,齐飞宇转头,两人目光交汇碰撞到一起,那是极其恐怖极其陌生的眼睛——暗不见底的黑洞寒气逼人,流淌着怨毒的汁液。 会议结束。 齐飞宇自顾自快步走向门口,听到曹志远仍旧坐在那里整理东西,停了一瞬,冷声道:“来我办公室一趟。” 曹志远板着脸,跟着对方踏进了办公室。 “以为我不知道你背后搞小动作是吧?想扳倒我?嗯?”等曹志远进门,齐飞宇幽灵似的,浑身冒着寒气,迈着步子擦过他的肩膀,走向门口,咔哒一声,门被死死反锁住了。 看他这幅阴沉的模样,一丝惧意爬上曹志远的后脊。他不自觉吞咽口水,拿起手中的材料朝齐飞宇递去,他想解释清楚……突然“啪”地一声,齐飞宇狠狠甩开曹志远的手,文件夹掉落地面,被齐飞宇的黑亮皮鞋无情碾过。 “你他妈有病啊?我哪有想过扳倒你?你有妄想症吧?”曹志远气的发抖,歪着脑袋朝眼前的人大吼。 齐飞宇等他说完,突然猛地掰过曹志远的下巴,吻了下去。 曹志远瞪大了眼睛,用力推拒这个吻,齐飞宇察觉到对方的反抗,干脆甩动臂膀将他的双手反剪在背后,用身体的重量将他压制住按倒在办公室桌面上。 他还是那么美味……齐飞宇愤恨又幸福地想。他粗暴地按着曹志远的后脑勺,死死压在桌面上,唇舌包裹着湿润的rou唇舔咬,让自己的湿漉漉的舌头伸了进去,在他的口腔里肆意搅动,交缠的涎水顺着的他的嘴里流出来,被齐飞宇的唇吮吸住,吞进了自己的肚里。 曹志远喉咙里的黏腻的喘息声越来越大,反抗也越来越激烈,与此同时,覆压在身体上的桎梏也越来越紧,沉的他几乎喘不过气。 齐飞宇腾出一只手扯开挂在他身上的白衬衫,撩起里层那件老气的背心,将脑袋埋了进去,两团软嫩乳rou微微鼓起,散发着沾染体温的热气,樱桃般小巧的奶头点缀在上面,他伸出舌尖不断拨弄那两粒敏感的乳蒂,抓着一侧乳rou捏揉玩弄,又含住另侧奶头不断嘬咬,曹志远难耐地哼叫出声,双手推拒胸膛的力道一时软了下来,齐飞宇呼吸加重了些,双手又朝下探去,厚实的大掌盖住rou乎乎的阴阜,不断搓弄两片滑嫩yinchun,roudong涌出一股股yin液,濡湿了他的整个手掌,齐飞宇曲起挂着yin水的三根手指,直直插进窄小逼缝,yindao口被撑开,露出不断翕张的鲜红rou壁,“啊……疼……疼啊”曹志远吃痛地哭叫出声,齐飞宇看在眼里,眼睛兴奋地发红,又毫不怜惜地拉开身下的白嫩大腿,抽掉皮带随手扔开,猛地挺腰粗长的yinjing破开yindao,狠狠捅了进去,抽插间带出夹杂血丝的粘稠yin液。 曹志远像张被揉皱的玻璃纸一样被钉在齐飞宇身下,痛苦地抓着齐飞宇的衬衫衣角,咬着嘴唇泄出一声比一声高的呻吟,细软额发黏在他的布满泪水的脸颊上。齐飞宇痴迷地凝视着被自己压制在身下的人,几乎为他这个模样发狂,他下身越爽利,心里却痛苦,他捧住曹志远的脸,哀求他:“志远,你听话好不好?不要离开我!” 曹志远难耐地仰着脖子,拼命摇动脑袋,断断续续地吐出几个字,“疯子…你真恶心………” “闭嘴!我不准你这样说我!我那么爱你,凭什么!凭什么!”齐飞宇歇斯底里地发狂大叫,眼睛红的快要滴血,恶魔仿佛占领了他的躯体,他抽出双手狠狠掐住曹志远的脖子,细长有力的手指摁着侧颈直到凹陷下去,手背青筋暴起,曹志远被按在冷硬的桌面上,脊背硌的生疼,呼吸也越来越困难,拼命的掰着脖颈处的大手,令他悲哀的是,那双手却越收越紧,心底也越来越绝望,他的胸部剧烈起伏,喉管拼命蠕动,却无法吸入一点空气,喉咙泄出嗬嗬的嘲哳声,身体不由自主地挣扎扭动,他的脸色煞白,眼珠微凸,黑眼球上翻,舌头伸出口腔,涎水从嘴角流出打湿了那双作恶的大手。 “呜呜呜呜……为什么!为什么!”巨烈的悲恸向齐飞宇袭来,汹涌的泪水冲出眼眶,浸泡着整张脸。此时此刻曹志远异常想念齐飞宇,想念那个深爱自己的男人。 眼角滑落一滴泪水,不甘地合上了眼。 漫长的几分钟后,曹志远的意识一点点被抽离,周围安静的可怕,眼前狰狞的面孔逐渐模糊,他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啊!”哗地一声,曹志远从床上弹起,他重重地大口呼吸新鲜空气,脖颈处的窒息感消失了,意识逐渐回归,再次睁开眼他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周围一片沉沉地昏暗,落地窗外高悬于夜空的明月散发出柔和地冷光,从落地玻璃窗倾泻而入,整个卧室才显得没有那么漆黑,曹志远扭头就看到了身旁和自己盖一张被子酣睡的齐飞宇,他全身剧烈地颤抖,惊慌中双手不自觉地抚上脖子,仍旧很清晰的痛感,“为什么我和齐飞宇突然躺一起了,不应该是在办公室么……”他现在脑袋被劈开似的,猛烈的钝痛袭来,甚至有些晕眩,一片混乱,“难倒我已经死了?不不……难倒我终于回来了!?”曹志远抱着脑袋奔溃地闷叫,“啊……啊……” “志远,志远,你怎么啦?”齐飞宇一双大手温柔地抓住他的肩膀,低下头脸庞贴近曹志远,眉眼轻蹙,沙哑的嗓子沁出浓重的担忧。 曹志远这才慢慢放下手抬头与身旁的男人对视。“飞宇……是飞宇!他才是我熟悉的齐飞宇!”他深深凝视着眼前的男人,不禁潸然泪下。那个沉闷的,懦怯的,骨子里浸染温柔的人回来了。 “志远,是不是做噩梦了?”齐飞宇伸开臂膀,将他搂在怀里,在耳边温声呢喃,“我在呢,不哭不哭……给你倒杯水喝,好不好?” “嗯嗯。”曹志远的侧脸紧贴着温热的胸膛,闭眼回应。 齐飞宇下床后端着杯子小心翼翼递到他嘴边,看着他喝下去,一直紧绷的面颊才稍稍放松了些。 曹志远将杯子放在床头柜后,视线无意中擦过上面摆放的相框,他的记忆猝然活了过来——那个水晶玻璃相框,中间没有放相片,只有漆黑的玻璃面,镜面反射着幽幽冷光,有些诡异,再一次映照出自己的脸。他记起来自己临睡觉前多看了一眼,才发生了那么多怪事。 他揉着后颈,故作镇定地问:“飞宇啊,这个相框怎么回事?怎么还空荡荡的不塞相片啊?” “这可不是普通的相框,这是巴卡拉水晶玻璃材质的,特别漂亮,三千多块呢……我是想等我们之前拍的合照洗出来再放进去,我今天才拿回来,就先放床头柜上了。”齐飞宇一五一十地跟他解释,边说边拿起相框温柔地笑。 “我知道了……” 曹志远缓缓眨动濡湿的泪眼,细白双臂攀上他的肩膀,唇角翕动贴上他的嘴巴,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