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触动
“张嘴。”榻上的男人配合的张开嘴巴,秦昭将支撑工具放好,省得他一直张着嘴巴很累。 “把舌头伸出来。”男人又配合的伸出舌头。秦昭拿出司马懿先前给她的图案放在一旁做参照。摆好之后,她扫了一眼,呼吸一滞,是一条蛇。 但当她仔细看去,又发现好像不是,是一只乍一看像蛇的蝴蝶。 “蝴蝶,是对他有什么特殊意义吗。”她内心好奇,但又不好意思直接问。想了想,先问点其他的再顺其自然吧。 “没想到你是现在的首席刺客啊。话说你们干这一行的嘴里不是都应该含着毒药吗? 我怎么舟没看见你有?” 张飞:“…”张飞无法说话。 “因为他不是死士,堂堂泊济堂堂主连这点常识都不知道吗?”背后突然传来声音,是去而复返的司马懿。 秦昭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手下动作不停的回怼,“你走路没声吗?不知道在背后突然出声很吓人吗?我要是被吓到一个手滑把人舌头割了赔偿算在谁身上。” “走路悄无声息是杀手的基本素养,赔偿当然算在你身上, 你不是自诩刺青技术天下第一么。” 秦昭懒得再跟他计较这件事,转而问他,“你又来干什么?” “议价,给你的信里已经写了,里八华往后给你寻找刺青原料,你再降价十之三 吗?为何不同意?” “十之三太多了,最多 十之二,否则免谈。你也知道我本来就已经给你最低价了,再降十三,就坏了规矩了。规矩坏了一次,那还谈何规矩?” 似乎想到了什么 司马懿目光沉沉,在旁思索了一会,似乎想到了什么,终究是败下阵来,他已不再是那个落魄副官了,他现在是少主。“可以,那就十之二。” 说话的声音渐远,司马懿又离开了。 刺青说快不快,说慢不慢,也就一刻钟左右的功夫,秦昭这会已经在收尾了,将他的舌上贴上防水纸,七天后自动脱落,期间无法取下。 在贴的时候,她才分神打量榻上张着嘴巴伸出舌头的男人,本以为会很难看,却在看过去的那一瞬间狠狠击中她的心脏。 只见张飞原本那股禁欲因为他现在的动作冲淡了不少,反而添了一伤痞气,让整个人变得雅痞,同时那身上那股色气也愈发明显。 刻青完成,整个过程中秦昭的手都没有碰到张飞的舌头,但偏在最后她失神的一瞬间,手指不小心勾了一下他的舌尖,气氛陡然变得微妙。 “咳”她尴尬的清了清嗓子,榻上的男人已经闭上了嘴巴坐了起来, 压迫感瞬间袭来,秦昭下意识地退后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 见他坐在榜上迟迟未动,秦昭还以为是对方也尴尬的不行,于是绞尽脑汁的想找个话题,“那个,你为什么要在舌根刺青啊。” 她接过很多单,各种地方的刺青都做过不少次(包括一些私密的地方),但却是第一次接到刺在舌根的单。 问完这句话,她盯着他看,注意到他眼神微动,但却并未给她一个答案。 “堂主,请让一下,在下还有任务在身。” 秦昭这才注意到她后退一步后,恰好堵在他的正前方。于是她连忙让出去路,目送着张飞离开。 美人走了,再待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义,秦昭索性打算直接离开,跟守在门口的暗卫说了一声让司马懿记得将钱送到她庄上后,便凭着记忆自己离开了。 虽然离开的时候还看到司马懿在跟一只白色的小狗说些什么,但她也没过去开启嘲讽技能,每个人都会有自己不能言说的心烦事,她懂。 —— “飞云,她怎么不来找我要你回去,她不要我…哎,如今连你她也不肯要了么…” 飞云叼着自己的饭盆眼巴巴的盯着他,就算飞云一直很聪明,这次却也觉得自己只是在跟他出差还会回去,如果知道真相,它也会难过的吧。 司马将手中的骨头放进飞云盆里,看着它欢快的吃着,为它顺毛,眼神放空的同时,脑中又回忆起当副官的日子。 “会回到从前的。”会有那么一天的。 —— 离开的张飞此时内心也微微波动,舌尖的触感虽然转瞬即逝,但那种令他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器的感觉却一直持续到现在。 舌尖被触碰的一瞬间,他想到的是那些他为丝人心太太配图的插画,于是他选择了逃避。别人无意的触碰,他却想入非非,这实在不是君子所为。 “下次再见,或许应该道个歉”他喃喃道, “谁,谁在那边。”一个富态的中年男子突然惊恐道, “啧,被发现了。那就速战速决吧。” 次日,某恶贯满盈的富商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一刀劈成了两半的消息传遍了大街小巷、而这是后话了。 此时的张飞刚回到里八华,正准备去领罚。 虽然他动手很快,但是府兵就守在门口,破门而入的时候还是看见了他离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