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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者扩大汤隐村忍校的规模、招徕各国知名忍者，但你没有这样做。”旗木卡卡西说，“我看过对忍校两个班学生的分析，你完全没有对学生的资质进行任何筛选，他们的天资基本与普通人中成材率的自然分布一致。虽然按部就班地教导基础文化知识和忍术知识，但你看起来也不指望他们以后能成为汤隐村的力量。”

    “在校办企业——是这个词吧——中，你的代言人下谷胜一直让学生们用查克拉完成普通人的各种工作，以此作为勤工俭学的项目，而这对于学生来说，既不能提高很多的工作效率，也不比专门的训练更能充分促进查克拉量的cao控和增长。”

    “与其说你在专心经营汤隐村，不如说你在——实验普通人的普遍资质可以到什么程度、普通程度的查克拉又能做什么。是吗？”旗木卡卡西试着问，他困惑地说，“你究竟想要什么样的结果？”

    日向由美笑道：“既然都这么明显了，为什么木叶的老人家们视而不见呢？”

    “因为这些同样可以用你正在打造全民皆兵的国家来解释。”旗木卡卡西说，“他们觉得这种解释更合理。”

    日向由美点点头，算是接受了这个理由。她斜斜地坐在主位上，撑着头思考了片刻才说：“你说对了，不过老人家们也不算错。”

    “我想要的和所有人想要的都差不多。丰衣足食、世界和平，总之就是类似的东西吧。但这并不重要，因为很难实现。只能说我在试着向这个方向努力，至于我走的路对不对、能不能走通，那得是五年、十年、甚至几十年后才能得出的结论了。”

    旗木卡卡西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直到此时，他终于确定，随着笼中鸟的威胁被消除，那个随时随地处在危机中、如同刺猬一般防备着外界一切的日向由美已经不在了。

    他或者木叶高层曾经的担心甚至显得可笑，日向由美不会因为过去而妄图毁灭木叶的，她现在的眼中能看见的，是更加遥远而辽阔的未来。

    如果有朝一日她与木叶为敌，那也只会因为木叶阻挡了她通向未来的道路。

    她注目于未来，而旗木卡卡西只属于过去。

    “我会转告火影大人的。”旗木卡卡西停了片刻，开启了新话题，“有无限月读的新消息了。”

    日向由美“咦”了一声：“你的写轮眼真的能感应到带土那只？找到他了？”

    旗木卡卡西摇头：“没有。”

    事实上这次的消息来源于晓。

    跟日向由美一样，木叶也总觉得晓的首领佩恩没有说实话，最少没有全部说实话。

    如果真如他所说他对无限月读一点兴趣都没有，那宇智波带土为何冒名为“宇智波斑”隐身于晓的幕后，绝又为何化身为晓的成员呢？

    他们肯定是想从晓处得到什么。

    或借助于晓的力量、或这东西是晓所特有的，一定有什么是他们实现无限月读所必需的。

    但晓的首领佩恩实力深不见底，几个主要成员人数虽少却都有准影到影级的力量，而且他们各有各的秘术，一旦被带入到他们的节奏中，即使是各村之影这样的高手，也要吃亏。

    在详细分析了日向由美传回的情报后，木叶骇然发现，虽然晓名义上只是一个叛忍雇佣组织，但在高端战力上，已经不弱于五大忍村中任意一村了。

    所以他们派出了间谍。

    “不可能吧，”日向由美兴致勃勃地听到这里，惊讶地说，“佩恩明知道晓对木叶起疑，难道还会接纳木叶的叛忍成为晓的核心成员？”

    旗木卡卡西点头道：“确实不容易，所以这件事只有火影大人、两位顾问以及我知道——要不是我之前带回了无限月读的情报一直参与其中，这件事我也不该知道的。”

    日向由美偏安一隅，消息落后许多，她好奇地问：“是谁？”随即意识到自己越界了，又摆摆手，“当我没问吧。”

    旗木卡卡西反而坦然道：“是宇智波鼬。”

    日向由美回忆了片刻才记起来这是旗木卡卡西曾经提过的十一岁的小队友、天才少年、宇智波族长的长子，她算算年纪，骇笑道：“这孩子现在才十四岁吧？”

    “是啊，但他在这个年纪已经开启万花筒写轮眼了。”旗木卡卡西轻声说。

    日向由美想起在战国时代曾听过的写轮眼进化的秘密，一时戚戚：“可怜。”又问，“他名义上因为什么成为叛忍？”

    旗木卡卡西说：“弑父。”

    日向由美骇笑：“我看你们木叶是疯了。”

    旗木卡卡西摇头道：“不，由美，富岳族长还活着，只是——”

    “只是没有足够骇人听闻的罪名，难以取信于佩恩是吗？”日向由美哼了一声，“这种机密木叶为何要告诉我，你们想要我做什么？”

    “杀死佩恩，毁掉他的轮回眼。”旗木卡卡西说，“那双眼睛才是绝潜伏在晓的最大原因——那是宇智波斑的眼睛。”

    第76章

    宇智波鼬从小就是个想得多的人, 少年老成、沉着冷静一直是他的标签, 但这样一个人, 当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伸手去挖父亲的眼睛的时候, 也不由得颤抖了。

    宇智波富岳脸上血淋淋的一对黑眼眶，手里虚虚地握着自己的一对眼珠子往前一递，声音依然是那么威严：“拿着。”

    宇智波鼬没去接，他这时再次掌控了自己的身体, 直接跪倒了，抖得几乎发不出声音：“……为什么、为什么啊？！”

    宇智波富岳说：“这是我身为父亲的私心，哪怕冒险，也想要将力量传给最令我骄傲的儿子。”他的声音中终于出现了一丝期待和忐忑，“鼬, 你开启万花筒了吗？”

    宇智波鼬茫然地摸摸自己的眼睛，只摸到了一手血, 他闭上眼感受了一下，低低地“嗯”了一声。

    “果然如此，鼬，我没有看错，你绝对有开启万花筒写轮眼的资质，这我就放心了。”宇智波富岳说, 他摸索着将自己的眼睛装在早已准备好的容器中, “拿着吧。”

    宇智波鼬迷茫地接过来, 再次低声问：“这究竟是为什么……”

    “力量和诅咒相伴而生, 这就是我们一族的命运。”宇智波富岳用早已准备好的绷带包扎住还在流血的眼眶，轻声说，“跟我来。”

    等待宇智波鼬的，是宇智波家族密室中早已布置好的手术室，以及等候已久的三代火影。

    换眼并不是什么复杂的手术，忍术博士猿飞日斩也并不出人意料地精通医疗忍术，为了最大限度地保密，他将亲自为宇智波鼬换上他父亲的眼睛。

    “我要解释。”宇智波鼬紧紧地握着手中的小玻璃瓶，眼中又开始流出血泪，“给我解释清楚啊！”

    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