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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继续追查。”顾百里朗声说道,眉目之间尽是坚毅。 霍乘风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何以见得?”时大人慢慢地捋着胡须,似乎并没有顾百里想象中那么支持。 “大人,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时苍南看了一眼顾百里,又把目光落到了霍乘风身上,“乘风,你怎么看?” 霍乘风抬起头,看着时苍南,那是一双闪着精光的眼睛,似乎洞察一切。时苍南的眼神,让霍乘风有一种感觉,他什么都知道。 “兹事体大,属下,不敢妄言。”霍乘风退后一步,躬下身子回答。 时苍南良久的看着霍乘风,过了一会才挥挥手,说:“你们先下去吧。” 霍乘风和顾百里一前一后离开了议事厅。 “霍大人,这件事分明还有隐情,我既然答应了小月姑娘,就不会坐视不理!大人不让我查,我也要彻查到底!” 顾百里越说越激动,霍乘风却神色平静,等他说完,霍乘风开口了。 “这件事拜托你了,恕乘风不能奉陪!” “什么!霍大人你说什么?”顾百里没想到一直和他并肩作战的霍乘风会在这时候退缩! “我说,”霍乘风的脸色都没有变,“太子殿下,接下来的事,就靠你了,乘风恐怕无法奉陪。” 顾百里在短暂的错愕之后,恢复了平静,眉目之间似乎瞬间生出了威严。 “你早就知道我是太子?” 当初进大理寺的时候,特意叮嘱过时苍南,不准泄漏身份,这霍乘风究竟如何知道? “顾乃当今皇后的母姓,百里挑一,除了太子也没有别人。” 霍乘风微微拱了下手,其实从太医院出来时,他才起了疑心。 一个小小的大理寺丞没理由对太医院如此熟悉,而且顾百里大骂红丸荒谬的时候,向太医的表情似乎有些敢怒不敢言。 也难怪,当初人人都说他风凉话的时候,只有顾百里敢仗义执言。 “你为何无法奉陪?”顾百里忍住怒气,压低了声音。 “此事干系甚大,乘风还有孝道未尽,不敢舍生忘死。”霍乘风的态度并没有改变。 “你说的倒是直白!”顾百里的眼睛眯了又眯,挥了挥衣袖,鄙夷和失望瞬间涌尽眼底。 “罢了,算我看错了你,原来也不过是贪生怕死之辈!” 他说完就径自走了,不再看霍乘风。霍乘风这才抬起头,看着顾百里远去的身影,眼底竟有一丝的担忧,和一些说不清的情绪。 妄求长生向来是皇室的隐秘,红丸案发生在皇城内外,怎么会简单? 是不是有心人设下的局也好,最后会牵扯出誰也不可知。皇城之中,权势之争从不停歇,皇室的游戏,作为太子,你迟早要亲自下场。 有一天,你终将会变成真正的百里挑一。 而霍乘风的话,顾百里很久之后,才回味过来。 落霞漫天,霍乘风推开院门,没想到外公竟然回来了,坐在前院的荷塘边,笑吟吟的看着他。 霍乘风顾不上放下佩剑,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握住外公的手。 “哼”宋老爷子忍不住闷哼了一声,眉头也皱了起来。霍乘风这才发现外公的脸色苍白,额角竟也沁出了冷汗。 “外公,你怎么了?” “将军在南疆伤了手,伤口久久无法愈合,药石无医,大夫说也许是障气入体。现在已经日渐溃烂,”一旁的副将说着,久经风霜的脸竟露出悲切,“恐怕……” 霍乘风的心直往下坠,他慢慢卷起外公的衣袖,露出已经溃烂的伤口,红黑的皮rou中隐隐可见森然白骨。霍乘风的手都抖了起来。 宋老爷子轻轻拍了拍霍乘风的背,苍白的脸上扯出一抹微笑,用虚弱的声音说:“乘风,生死有命,如果外公真的去了,你,你也毋需太过难受。” 霍乘风跪在地上,将头埋进宋老爷子的双膝中,身子控制不住的抖动。 夏慕君带了些亲手做的小吃,装了一大罐醍醐,一进霍府就看到了这样一幕。霍乘风失魂落魄的样子让她的心都揪起来了。 “宋爷爷,能让我看看你的伤口吗?”夏慕君仔细的看着伤口处的溃烂,想了又想,说:“宋爷爷,慕君有个法子,您老可愿意一试?” 这句话让霍乘风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外公还没说话,他先说了:“愿意!” 宋老爷子看着外孙,不为自己就算为了乘风,他也愿意一试,慢慢点了点头。 “先用酒,越烈越好,冲洗伤口,洗去脓水。再用沸水煮过的刀剔去腐rou,然后用滚汤的开水融化白糖,半溶之际,倒去水,取剩余未化尽糖填在伤口之内,用煮沸的纱布包裹伤口,越稀疏越好,一日一换。” “用糖?从来没听说大夫用糖治病,将军这……” “我相信这丫头。” “那,那属下即刻安排。” 霍乘风紧紧的牵着夏慕君的手,仿佛这是他在世间唯一的依靠。 三天过去了,创口没有再化脓。 十天过去了,伤口处有细小的rou芽新生。 一个月过去了,伤口里面已经看不到骨头了,连大夫来看了,都说是神迹。 看着外公的脸色日渐红润,精神也好了很多,霍乘风的心总算放下了。 这段日子,他衣不解带的照顾外公,大理寺的差事早就去御前辞去了,现在外公好转,他也不打算回去。 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第一百一十一章 故事的结局下 这日霍乘风大清早就去夏家,接了慕君出来。两个人共骑着一匹马,慢慢的踱着出了城。 秋风送爽,湛蓝的天空偶有一两只小鸟飞过,画出一条条白线,又很快消失不见,了无痕迹。 还有小蝴蝶小蜜蜂,在花丛中你追我赶,翩翩起舞,无忧无虑。 “霍大哥,你要带我去哪?” 夏慕君慢慢适应了马背上的感觉,觉得十分惬意。她放目望去,道路两旁都是金黄的小雏菊,虽然既不名贵也不夺目,仍然开得热烈。 “你想去哪?” 霍乘风一改这段日子的阴霾,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