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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时,两排浓密的睫毛早已沾上了泪珠,泪水从眼角滑落,她的身后电闪雷鸣,狂风肆虐,大雨磅礴, 突然,她双手撑着桌面,倾过身,慢慢的靠近林清流,低下头,非常虔诚的在他紧抿的嘴角处落下一个吻,轻柔的,小心翼翼的,犹如夏季的晨风吹过宁静的水面,只有缕缕涟漪在荡漾。 粉嫩饱满的唇瓣贴在他略微苍白的唇上也就两三秒的时间,还没待他反应过来就迅速离开了。 林清流手中一抖,蜡烛掉落在地上滚了几圈刚好滚到青诏脚下,他厉声问:“谁!” 胡心裴神色复杂的飞快跑上了楼。 青诏没想到自己居然偷窥到了这一幕,有点做贼心虚,被林清流的声音吓得后退了一步。 结果后背就撞在了一个温热的胸膛上。 ☆、第13章 后背撞到的东西像是一面墙,又带着人体的温度,透过一层薄薄的衣衫传到她身上。 青诏被吓得一个激灵,又向前闪了一小步,幸好手中的蜡烛握得足够紧,不然全滚到地上那就太尴尬了。 青诏惊魂未定,缓缓的挪过身,就看见解痕沙站在她身后,他隐在黑暗里,身上穿着有些不合身的白色浴袍,胸前的锁骨若隐若现,发梢还滴着水,表情看得不是很真切,只是那双漆黑又漂亮的眼冷漠的看着她,全身上下都冒着刚泡完澡的湿气。 青诏大脑空白,神思飘飘欲仙,有些后悔此刻手机不在身上,不能将他这幅模样记录下来。 青诏定了定神,用唇语的方式小声说:“抱歉啊,这里光线太暗了,没看到你在身后,一不小心就撞上去了。”她看解痕沙神色没有什么变化,又试探性的问:“你……站在这里多久了?” 解痕沙俯身将地上那支蜡烛捡起来,放在眼前查看了一下,非常克制的笑了一声,压低声音附在她耳边:“看你一副乖巧的正经样,没想到是个偷窥狂。” 青诏心里一凛,急声问:“你全都看见了?” 解痕沙没有回答她,而是正大光明的走到林清流身边将蜡烛还给他。 “林先生,您掉的蜡烛。” 眼睛不能看,听觉和触觉就会比一般人更加灵敏,林清流刚才是切切实实的感受到自己的唇角被人吻了一下,那种柔软的触感是不会骗人,虽然他不知道那人是谁,但绝对不会是面前的解痕沙。 林清流面露难色,耳垂的微烫感悄悄退去,心情有些复杂接过那截蜡烛:“谢谢。” 解痕沙立在桌子边,甩了甩自己未干的发,随口问了句:“林先生深更半夜的兴致这么好?” 林清流笑了笑:“对我来说,什么时辰并无差别。” 他话里并没有对自己的缺陷抱有悲天怜人的自卑感,就好像解痕沙随口一问,他就随口回答一样。 解痕沙赞赏的点了点头,余光却瞥见青诏跟机器人似的,脚步一停一顿不敢发出任何细微的声响,企图不引起他和林清流的注意偷偷的逃上楼。 他颇为好笑的摇了摇头。 青诏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即使楼下坐着两个倾世美男,她也不想呆在那个空间里,太考验心脏的承受能力了,还不如回屋里画图来得实在。 她走到二楼的最后一级台阶,然后“唰”的一声奔回了自己的屋里。 今天看见的事情信息量有点多,青诏将蜡烛堆放在桌上,瘫坐在椅子里,有点心不在焉。 她拍了拍双颊强迫自己打起精神画图,可笔放在手里却像着了魔似的根本不听使唤,纸上勾勒出来的东西不是心中所想的别墅设计图,而是胡心裴亲吻林清流的画面。 冷风吹得玻璃窗户咚咚作响,那声音落在心里扰乱了思绪,青诏笔锋一顿,在白纸上按出了一个黑色的污迹,她轻叹一声,将桌上的画叠整齐放进抽屉里,又重新拿出了一张白纸。 这回倒是踏踏实实的画了设计图,只是还没坚持几分钟,又变成了柔软的发,漆黑深邃的眼瞳,淡色的唇,英挺的鼻梁,桀骜不羁的下巴弧线,白色的浴袍松松的搭在身上,露出胸前大片性感的锁骨,右手的五指扶上额头插在头发里,眼神仿佛透过空气睥睨着桌前的她,整个人都浓墨重彩得几乎要跃出纸面。 除了解痕沙还有谁? 青诏搁下笔,无可奈何的侧趴在桌上,目光落于纸面,带着缠绵的眷恋之情。 她伸出手,想摸一摸那人紧抿的嘴角,指尖才刚触及纸面,电石火光之间,“啪”的一声视野黑了下来,停电了。 房间里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青诏凭着记忆摸索了老大半天才找到桌上的蜡烛。 她心里一喜,刚想把蜡烛点燃,结果发现了一个致命的问题,她忘记借打火机了! 青诏无语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后脑勺,莫名觉得自己就是被美色勾引得失去心智的代表,脑袋里装了一公斤的浆糊,完全不成体统。 她垂头丧气的拉开门,摸着黑下楼找云伯借打火机,还好云伯这时候在整理东西还没睡。 “你刚才找我借蜡烛的时候没有和我找打火机,我以为你有了就没提醒,没想到……”云伯有些哭笑不得的叹了一声:“你这幅莽撞的模样其实跟那个人还蛮像的,怪不得少爷会……” “那个人?”青诏有些不着头脑的问。 云伯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打住,将打火机交给青诏,有点赶客意思:“这个你拿去,晚上不安全,记得把门锁好,不要到处乱跑。” “云伯,你刚才说和我像的那个人是?”青诏忤在门口,还没从他刚才的话中回过神来。 云伯挥了挥手,慈祥的面孔瞬间变成了很不友好的表情:“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这已经是很明显的在赶她了,青诏虽然心有不甘,但也不可能真的为难云伯,她带着满心的疑问上了楼。 青诏伸手推开自己房间的门,借着打火机微弱的光走到桌边,拿起其中一根蜡烛点燃立在桌面上。 她将打火机放在睡衣口袋里,一低头,吓得瞳孔蓦然睁大,她……她的画不见了。 解痕沙的肖像画不见了! ☆、第14章 眼前的事情有些匪夷所思又另人毛骨悚然,青诏再不敢作画,愣是逼着自己躺回床上,战战兢兢的睡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