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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花嬷嬷,魏芳凝也认得。 而她嘴里的姑娘,便就是无上长公主与驸马的独女许染衣。 今年十六岁,长得如花似玉的。 关键是,这位许姑娘,对太子情有独钟。 对于这位嬷嬷,太子就显得不冷不热了。 许横夫妻给太子行了大礼。 毕竟他俩个官位太小。 太子没有理会许横夫人,只是瞅着花嬷嬷,却又先声夺人道: “孤却没想到,皇姑姑竟然还管这种事。不会是让小人给蒙骗了吧?” 花嬷嬷面上有些尴尬。 许横夫妻怎么可能见着长公主和驸马? 不过是花嬷嬷平日里,吃了许横夫妻许多好处,现求到门上了,又觉得不是什么大事,便就从二上寻了个借口,过来瞅瞅。 她以为,与平日里,求到她跟前的事,也不过是一样的。 花嬷嬷这种银子收得多了。 求到长公主府上的,哪一个是站住理的? 只不过这次碰上了太子。 但花嬷嬷仍是没有放在心上。 人都说狗仗人势。 这话是一点儿都不曾错的。 花嬷嬷这么些年,胆子可是大过了天,自不会将太子放在眼里。 不过是觉得麻烦些而已。 魏芳凝瞅着花嬷嬷的情绪变化,如何猜不着她在想什么? 听了太子的话,花嬷嬷面上只有一瞬间地僵,转而笑道: “这点子事,怎么能麻烦到驸马爷和长公主殿下?太子爷可能一时不查,并不知这其中根底,或许是受了谁的欺骗,待老奴将这事细细地与太子殿下说。” 文昌侯一家子听了花嬷嬷的话,方才松了口气。 现在总算是有人能跟太子说话了。 一月、二月可是极分得清形式的。 此时瞅着花嬷嬷,明显的不高兴,却也不敢再像对文昌侯一家那样,随便斥责。 但二人对太子可是极为忠心,对花嬷嬷的不满,全挂到了脸上。 警惕地盯着花嬷嬷看。 好像那不是个嬷嬷,而是一条随时都会跳起来,给太子一口的剧毒花蛇。 魏芳凝因为事先知道这其中的干系,所以并没显现出意外来。 正是因为有长公主家撑腰,所以才会如此的胆大妄为。 可是魏远志夫妻,不有魏昭就不行了。 本来他们以为已经是胜券在握,现在突然杀出个长公主家的嬷嬷来。 太子明显气弱。 他们就有些担心起来。 尤其是褚瑜,本就有些胆小。 正文 23 不惧 更是紧张地死命捏着帕子。 褚家人有多不要脸,别人不知道,从褚家出去的褚瑜可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魏芳凝本就不想承太子的情。 更是比谁都知道,太子的尴尬处境。 魏芳凝给魏昭使眼色。 沈太夫人年纪大了,不到万不得已,魏芳凝也不想累她老人家。 但现在,无上长公主跟前的嬷嬷都来了,也只有沈太夫人才能镇得住。 魏昭也是个机灵的。 眼见着事情不对,收着魏芳凝的目光之后,便就一声不响地自座位上起来,偷偷地往外走。 出了门口之后,便就飞快着去到门口上,寻了自家来时的马车,急急地回承平伯府,去找沈太夫人去了。 而承平伯府的南厅上,魏芳凝却是不容太子出言。 她上辈子再怎么说,也是当了十来年的太子妃。 脸色一沉,太子妃的威严自然出来。 浑然有一股子人上人的压迫感。 魏芳凝先说道: “小女子不知道许家人与嬷嬷如何说的,但我与褚伯玉婚约解除半个月,而许回雪怀孕两个月,却是太医们诊过了的。而损我名节的,是许回雪的哥哥。嬷嬷若是不信,太医、文昌侯都在呢,嬷嬷随便问,总能查出个所以然来。” 语气铿锵有力,事情也叙述得条理清晰。 太子歪头,瞅着魏芳凝。 若说一开始,是因魏芳凝的快意恩仇所心动的话。 那么现在,只能说是更加的赞赏魏芳凝了。 那赞赏化在眼里,眸光暖暖。 花嬷嬷一听,心下想:哟,竟然跟长公主府上的人讲道理? 她来是讲道理的? 花嬷嬷眼里露出鄙夷来,说: “许爷与驸马爷是同宗……” 魏芳凝根本就不等花嬷嬷说完,打断她的话道: “那又怎么样?俗话说得好,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现在就想知道,嬷嬷来,驸马爷和长公主殿下是否知道?” 太子听了,简直想给魏芳凝鼓掌。 见魏芳凝能应付,倒也没再出声。 太子倒也不会怕花嬷嬷。 花嬷嬷再怎么得元上长公主的宠信,也终归不过是个下人。 太子若真急了眼,将花嬷嬷打杀了。 无上长公主就是将太后搬来,也总不能让他去尝命。 顶不济挨太后娘娘训斥几句罢了。 这样说起来,真正蠢的,其实是花嬷嬷。 两个主子斗起来,最先牵连的,便就是跟在身边的奴婢。 花嬷嬷这么些年一直没死,不过是一种幸运罢了。 也是因为,主子之间还未有大的冲突。 但这种幸运不能长年有,终有一天,一个不注意,便就不幸了。 而下人的不幸,轻则被发卖。 重则就是要死的。 皇家这种地方,头顶上的主子们,稍稍动动手指,那便就是要命的。 花嬷嬷呆在无上长公主跟前多年,也是从一名小宫女做起。 只是跟着主子得意了这么多年,显然是有些得意忘形。 完全将死在她前面的宫人给忘了。 听了魏芳凝的话,花嬷嬷果然完全没放在心上,只是冷冷地笑着,说道: “姑娘还是天真了些,什么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