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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被带上。 李玥这时候才悄悄从厨房里出来,默默看着二楼的旋梯,轻轻吻问身边人:“孙姐。” 孙秀玉擦擦手走过来,探着头看她:“怎么了?” 她收回眼,一脸疑惑:“你有没有觉得明昆这半年有什么不对劲?” 孙秀玉回忆着说:“这个我倒是没注意,张总对你不是一直都温柔体贴的吗?怎么忽然闻起来这个?” “我不是问这个,老夫老妻有什么好不好的,不过是合适罢了,”她摇头叹息了一句才接着说,“他跟我弟弟是从什么时候关系冷得来着?好几年了吧?” “得有三四年、四五年了,”孙秀玉低下头认真摘菜,“我现在都记不清楚了……那天张总回来的时候衣服上有血迹,我打眼一看吓了一跳,还以为他受伤了,问他也不说什么,直接冲到书房跟李东放大吵。回头两人又都没事人似的,李老爷问发生了什么也含含糊糊说不清。” “那次以后关系就淡了,不过都看在李老爷的面子上还有所顾忌,近两年老爷子身体不好,他们俩装也懒得装。就跟仇人似的。” 李玥点头说:“不过东放还是敬重我是大姐的。” 孙秀玉叹了口气,站起来认真做事。 少顷,听见卧室门开合,应该是宁谧被问完话出来了,李玥看出来她眼神中的害怕,还有张明昆脸上没有掩饰好的愤怒,以为宁谧又在学校发生了什么,问她:“宁谧怎么了?姑父是不是又教训了你?” 宁谧怔两秒,刚要摇头,想起什么只好点了点头。 张明昆背着手出去,她换了一副委屈的样子,说自己累了要休息,然后就上楼了。 手工杯已经做好,王思茹通知她过去拿,周末没有什么事她就过去了。 做的时候还挺好,不知道烧出来怎么这么一副鬼德行,看王思茹手里的,似乎也怎么样。 她安慰自己也安慰王思茹:“一回生二回熟,下次会更好的。” 王思茹说:“没时间了,那个人周二的生日。” 宁谧斜着眼看她,往那凑了凑头,蹙眉说:“到底是谁啊?” 对方犹豫了半天:“一位我喜欢人家却不喜欢我的人……表白两次都没答应我。” “……”宁谧想了会儿又不解的问,“那你还送他这么费功夫的东西?” 闲得吗? 王思茹好笑的看着她:“就是不喜欢我的人,我要追求人家才送有新意的东西,喜欢我的人为什么还要送他东西?浪费。” 瞧,这就是代沟,宁谧心里暗暗的想,这才差了一个代沟就那么明显吗? 每次跟王思茹在一起,宁谧总觉得自己是个老阿姨。 她沉吟了一会儿,不知道该不该说:“其实女孩子有时候还是要矜持一点点的,喜欢一个男人也不要太早表现出来。” 王思茹看过来:“不表现出来对方怎么知道你喜欢他?” “你可以先引起他的主意,”宁谧想了几秒,认真说,“然后撩他,但是要忽冷忽热的让他捉摸不定,就算喜欢他也不要主动表白,而是撩的他主动说喜欢你……” 王思茹愣愣的看了她半分钟才开口,惊讶之情溢于言表:“宁谧,你这一招好有心机啊……” 宁谧垂头笑了笑:“这叫情商,不叫心机。” 第36章 李东放三十一二岁的年纪, 体格健壮, 正是男人最鼎盛的时期。所以恢复能力也比较惊人,才两天就开始咬着牙下床走路。 宁谧跟着刘国宴进门的时候, 他正在客厅里站着,林佑在一边搀扶,李东放手背上扎着针头, 还有半瓶没打完, 林佑便在一边举着药瓶。 此时的气色比前两天好了很多,脸上隐约可见红润,就是嘴唇还是病人特有的惨白, 而且略微干燥,嘴角起了薄薄一层皮。 宁谧放下手里的保温桶,看着他:“我跟孙阿姨说有个同学病了,我想去医院看她, 准备煮乌鸡汤给人家补身体,孙阿姨就打下手帮我做了这个。” 李东放有些惊讶,垂眼看她小心打开, 拿碗开始盛饭。 “你还会煮汤?” “算是吧,”宁谧没有谦虚, “煮了三个小时,rou煮的已经离骨头了, 汤还算浓郁,我放了很少的盐,味道可能很淡, 盐放多了会破坏营养成分,而且你现在受伤了最要不要吃太咸。” 他慢慢点了一下头,扶着就近的沙发坐下,接过来她的碗尝了一口。味道确实太淡,实在不怎么好喝,腥味也比孙阿姨煮的鸡汤重,不过这份心意可嘉,也就没有什么可以挑剔的。 “嗯,不错。”他又喝了一口,“很符合我的口味。” 宁谧从他端起碗就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眼神里含着紧张,这会儿听他表扬,惊喜道:“是嘛,第一次做看样子还挺成功的。” 李东放其实刚吃过饭不久,午饭两点多吃的,这会儿才四点,根本不饿,不过很给她面子,硬着头皮喝了一碗,又啃了三四块骨头。 林佑才是真饿了,办案跑了一天,这会儿饥肠辘辘,见李东放吃的很香,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宁谧给他盛的时候也没客气,端起来便吃。 鸡rou是不错,火候到位,就是味道不咋地,他喝了口汤,立马悄悄撇了撇嘴,抽纸擦嘴巴上残余的汤水。 宁谧看他表情不对,疑惑的看了看:“你那是什么表情?” 林佑摇了摇头,倒是没有立马损她,慢悠悠擦着手对李东放说:“一人一个口味,兴许我跟表哥你审美不一样吧。”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李东放却听懂了,看了他一眼,道:“把汤喝完,宁谧煮的是一份心意。你既然喝了一个开头了,就得喝干净,剩下半碗也没人喝你的。” 林佑说:“我喝着呢,这不是喝出汗了,歇一歇汗我再接着喝。” 刘国宴也喝了一碗,什么也没说,还低着头把李东放啃的骨头收拾了。 跟着李东放去新加坡的助理回来了,到家就小病了一场,现在正在医院里住着,李东放猜着也没有大碍,就是胆子小给吓得,不过人家也不容易,跟着他遇见了血光之灾,便吩咐刘国宴:“你明天买着东西到市医院去看看钱助理,叮嘱他两句。” 至于叮嘱什么他没有交代。刘国宴也没问,应该是想到了。 徐医生没大会儿过来,检查李东放的伤口。 这会儿卧室里就剩下宁谧跟李东放两人,他手上的药水打完了,需要有人起针。 李东放以为她不敢,便看了一眼外面:“你叫林佑来吧,他会。” 宁谧眼睛也没抬,就说:“我也会。” 然后拿过他的手熟门熟路帮他拔了,针头里残余着药水,还没等流出来就抬手扎进空瓶里。 李东放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