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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态度。 李东放回头扫了一眼尧臻,见她额头冒出一层冷汗,抽了张纸递过去,“你怎么这么热?” “我害怕。” “怕什么,又不是你见家长。” 尧臻擦擦汗,“当贼的进了军区大院能不害怕吗?” 他凑过来,压低声音说:“姑父是个大老粗,最没脾气了。” “住这的能有几个是真的大老粗啊,都是知识分子……” “那个年代耍枪杆子的一向看不上耍笔杆子的。” 他话音刚落地就到了地方,林佑把车停到门口,拉上手刹。 “到了。” 尧臻跟着李东放下车,他牵着她的手走的很快,她停住脚,“我们不等林佑吗?” “有什么好等的。” 尧臻从李东放掌中脱出手,边帮于倩拿包边问:“倩姐,你今天第一次见家长啊?” “前段时间跟林mama吃过饭,没见过林爸爸,也是第一次来家里吃饭。” “啊,真好。” 刚从电梯出来还没按门铃,林佑家的房门从里打开。 尧臻迎面瞧见位跟林佑眉眼有几分相似的太太出来,她愣了一下,想叫人怕叫错,回头看李东放。 林佑说:“这是我妈,李女士。” 她知道是林mama,但是叫什么呢? 李女士说:“这位就是……” “尧臻。”李东放接了句。 牵着手拉过她,“叫阿姨吧。” 住在这种地方的女人保养的一般都好,可以看出李女士年轻的时候颜值算不上特别出众,不过女人上了年纪看的是气质和谈吐,她表情随和,侧身邀请她进门,尧臻低头叫了阿姨,对方也就顿了一下,下一秒笑容更加随和。 李女士说:“林佑都告诉我了,不过也是最近几天才说的,之前他不敢说,一直瞒着我们,原来是小张搞错了。” 尧臻愣了一下,“您说张明昆?” “对,”她握住双手,语气里竟然还带着愧疚,“血缘的事他也太不谨慎了,我们还好,主要是觉得很对不住你,好不容易找到了家,又被告知医院搞错了。” 尧臻一时反应不过,眨着眼看她。 她牵着她往里走,尧臻回头眼巴巴的看李东放。 他默不作声跟到客厅,坐下喝了一口水:“是挺对不住她的,所以就早早告诉她了,不过爸爸那还瞒着呢,你也知道他身体不好,年轻的时候不爱惜。”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李女士忍不住感慨:“大哥年轻的时候为我们弟妹几个没少吃苦,我年纪最小,他有什么好的都留给我。” 林佑放下东西,“行了,别感慨了。” 他对于倩不好意思的抹抹嘴,“兄妹情深,别见怪,年纪大了都这样。” 李女士收了情绪,看了李东放一眼,把视线转到尧臻身上:“你那天来李家的时候我在场,看那天你眼神不安的四处乱看就知道你在害怕,我就没走过去多说话,后来张明昆还拉着你认识家人,你记得吗?” 尧臻张了张嘴,她哪记得这个,周俊只让她熟知李家的几个人,李女士跟李老爷子虽然是亲兄妹但是各自成家很多年就没做她的功课,李东放说宁谧的mama年轻的时候跟李女士关系很不错也可以理解。 年龄相仿,而且宁谧的mama据说也是军区大院出来的名门闺秀。 李女士见她不说话就有笑了笑:“看样子是不记得了。” 李东放打圆场说:“那天见得人多,人生地不熟的……” “对,记不过来,小姑娘又紧张又害怕的。”李女士接了句。 尧臻看着她低头笑了笑。 李女士似乎很满意,点头说:“多好的姑娘,说话轻声慢语的,很漂亮也很温柔。” 尧臻尴尬了下,怎么好像给儿子找儿媳妇似的。 于倩在这呢,她觉得今天的重点不应该是她。 李女士寒暄完才忽视了她,拉着于倩交谈,嘘寒问暖。 林爸爸没有想象中那样严肃,或是五大三粗凶神恶煞,身板好,人和善,从主卧旁边的书房出来,主动走过来,于倩站起来问好,尧臻随着她也叫了一声叔叔。 头一次见于倩,未来公公笑容满脸,不用说什么,就连尧臻也看得出来没意见,一早听说是女记者,做法制节目的,品行肯定也信得过。 尧臻被冷落在一旁半天,恨不得大家都看不见她。 这时候林爸爸却抬手点了点尧臻,“宁谧也来了。” 李女士碰了他一下,不断使眼色,“昨天不是跟你提过了。” 她的声音很低,以为这是尧臻的伤心事,林爸爸提起只会徒增尴尬,不巧,尧臻挨得近,真真切切听耳朵里。 林爸爸“哦”一声,语调拐了个弯,尧臻接过话:“我叫尧臻,叔叔一时改不过来叫我宁谧也可以。” 她弯嘴笑起来。 林爸爸说:“尧臻?好名字好名字……哪个尧哪个臻?” 尧臻简短说了两个词。 他点头又说好,好在哪里也讲不明白,只一个劲儿说好。 尧臻忽然想起来李东放在车里的话,说林爸爸是个粗人,还暗示年轻的时候看不上读书人,肚子里没有多少墨水。 喝了茶,聊了会儿天,李东放带她去外面逛一逛。 气温一天比一天高,出门的时候她失策多穿了件衣服,这会儿脸被闷得红彤彤的。 两步三步跑到林荫道,抬手给自己扇着风,“我现在觉得自己就像要喷火的喷火龙一样,你理解吗?” 他缓慢走近,“我刚才还说冷。” 走到跟前扯了扯她的卫衣,“里面穿的什么,能不能脱?” 她哭丧着脸:“里面内衣,不然早脱了。” 说着拉起他的手掌盖到自己脑门上,“你摸摸是不是潮乎乎的,说热还不信。” 他搭手一触:“还真出汗了。” 尧臻走到小亭子的石阶坐下,低头喘粗气。 远处的小湖面波光粼粼,太阳光从这个角度正好被反射进来,刺的眼睛睁不开。她走累了不想动,主要还是热,一热就觉得好乏,想安静的休息一会儿。 “倩姐好厉害,是个电视台记者,我觉得她就是个刚正不阿的女包拯。” 李东放站在日头下眯着眼睛看她,“你也很厉害。” “哪厉害?打不死的小强吗?” “不是。”他垂下头没说话。 安静了几分钟。 尧臻靠着柱子发愣,李东放从草地上拔下一根草递给她。 她看了一眼,“我不要手上会沾上草渍,洗不掉。” 李东放闻了一下,青草的气息,淡淡的,还不错。 深深看了她一会儿,视线转到远处的假山,漫不经心地说:“你知不知道有一种草,扎根地下,看起来很平凡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