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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下身子说:“钓几条了?” “三条,巴掌大的小鱼。” 李东放笑了一下:“都说了你这个鱼竿长度不够,鱼钩又太小,大鱼不会咬钩,就算咬上钩你也提不上来。” 林佑说:“我就喜欢小鱼,炖的时候容易炖烂,而且入味。” “……那你随意。” 李东放装好鱼竿,东西收到一边,尧臻无所事事,视线一直追着他。 他笑了一下,“帽子谁给你找的?” “李女士,说今天太阳大,就拿了两顶帽子,他俩都不带,嫌丑。” 边说边摸了摸头顶,问他:“我丑吗?” 他又笑了一下:“不丑。” “我就觉得丑不丑跟帽子没关系,主要还是看颜值。”尧臻幽默到。 林佑抬了个眼,似笑非笑看她:“小丫头,你这么说可是很得罪人的。” 她假装才意识到,捂了捂嘴,笑眯眯说:“不好意思,不太会说话。” 林佑看出来她是报刚才说她出门没打鸡血的仇,忍不住想,这姑娘睚眦必报伶牙俐齿的哪点好了,也就逗一逗的时候才觉得有趣。 李东放把鱼竿架上人就从船上撤了,走到尧臻面前递过来手。 她愣住,脸上不解。 “做什么?” 李东放没说话,面对面弯下腰,两手掐住她腋下,就像拎小鸡似的把人带起来。 她身材比较瘦,骨架也小,挡不住骨头压秤,被吓了一跳,握住他的小臂站稳。 气息有点不稳:“干什么……” “带你去那边走走。” 尧臻看了一眼破铁船,林佑正弄鱼食,于倩在旁边搭手,“不是过来钓鱼的吗?你走了上钩的时候怎么办。” “我看你似乎很无聊,”他往外走了两步,“跟着钓鱼很没意思吧?” “对啊,”她扶着竹签帽从冬青树缝隙里挤出来,“你们钓鱼不感觉无聊吗?” 喜欢钓鱼怎么会觉得无聊,钓起来不吃饭都不会觉得饿,较着一口劲儿,钓上来一条还想再钓一条,大概这就是人的贪欲。 李东放看她,点头说:“无聊,这不陪你出来走走。” 说着抬起手,隔着帽子弹了一下她的后脑勺,视线懒懒的盯着她:“你带这个帽子挺不错,跟峨眉山上走下来的小尼姑似的。” 帽子挺沉,被他一弹往一边偏过去,尧臻怕他再弹,扶着帽子快走几步保持距离:“然后呢?” “配老衲正好。” “……” “呸,”她走到前面的小亭子,回过身看着他,“美得你。” 李东放扬起唇,露出个浅浅的笑。 “别动。”他从兜里掏出手机,弯腰对着她,“给你来一张你自己瞧瞧。” 尧臻有些不好意思,捂住脸不给拍,他按下拍摄键,捕捉的是一张双手遮住脸颊只露出一双眼睛的照片,就像小鹿一样的眼睛,好像一幅画的点睛之处。 李东放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大眼睛双眼皮的姑娘他见的多了,在他见过的人里尧臻的眼睛不算最大的,勉强算得上中等以上,但眼睛里的东西,往深了说可以称之为灵魂,却是最吸引他的……怪不得人家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 李东放每次望着她的眼睛,忍不住会失神。 尧臻就是来降他的,这世上有很多事都是注定的,就像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她抬脚走过来,凑过来看了一眼,想要夺走手机,李东放高举过头顶,垂下眼眸说:“想删了?” 她嗯一声,“你拍的也太……” “够得到就给你。” “不许耍赖。” “可以。” 他含着笑换了一个手拿手机,另一手掏兜里:“你别耍赖才是。” 尧臻踮起脚试了试,差了一大截怎么可能够得着,李东放身高和臂展都在一米八以上,他举起手的时候两人几乎相差四十几公分。 她跳脚也够不着。 忽然想起一绝招,两手抬起来往他腋下招呼,李东放笑出声,背过身躲避,两人拉拉扯扯倒进亭子边带靠背的木质椅子上,头顶的藤本月季被蹭到,晃动了两下,眼看要从架子上扑下来。 林佑不知道什么时候上了岸,嘴巴里叼着一根烟,跟于倩低头说话,然后冲他们挥手:“腻腻歪歪的,有完没完。” 李东放面不改色站稳,扶尧臻起来。 林佑已经走到眼前,“我现在就不愿意跟情侣出来,怕看多了长针眼。” 李东放:“今天嘴巴倒是挺贫。” 尧臻看了李东放一眼:“他哪天嘴巴不贫?我感觉林佑不去说相声太可惜了,大概以前当特种侦查兵的时候憋着不能说话的时间太久了,所以导致现在退下来以后,内心戏总是很足。” 林佑闻言没有生气,反而给了尧臻一个你等着的眼神。 于倩对林佑喜欢挑尧臻毛病的毛病已经见怪不怪了,打断他们:“进去吃点什么吧,我饿了。” 李东放说:“你们先去,我看看鱼上钩没有。” 林佑说:“不用看了,鱼食都被吃完了。” “……” 酒店是小酒店,地方较偏僻,中等消费水平。早中晚一日三餐都是自助,附近大学召开研讨会,选在这边招待来宾,所以吃饭的时候人比平时多。 李东放约了客户来吃饭消遣,这会儿才姗姗来迟。 相互介绍了两句,握手问好。被钱助理一句一个王总请过去,安排到隔壁桌。 中午主打特色菜是烤羊腿,尧臻嘴巴迟钝,吃了一口说:“好像是羊rou。” “不是像,就是羊rou。”于倩笑说。 尧臻擦了擦嘴:“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除了羊rou,猪rou牛rou驴rou这种四条腿的我吃着都是一个味。” 林佑抬眉:“鱼rou能跟猪rou一个味?” 尧臻白了他一眼,没说话。 林佑放下刀叉,“你白我做什么?” “注意审题。” 李东放到隔壁桌敬酒还没回来,尧臻忍不住张望了几眼。 这时遇见于倩公司里的同事,于倩站起来寒暄了几句,坐下的时候尧臻已经把杯子里的水喝光,端茶壶续水。 虽然就听了两耳朵,也感觉出于倩跟同事似乎不太对付,其实很好理解,记者相互间少不了抢新闻,不是一个组的关系就不会特别好。 王总正好站在不远处,脸因为喝酒有些红,收回眼幽默道:“你这个同事是不是很有钱。” 于倩愣了一下,笑问:“为什么?” “没有钱家里的机场怎么修那么平。” “……” “……” 饭吃到最后,尧臻有些内急,低头问于倩去不去卫生间,她摇头。 尧臻拿起包自己便走了出去。 下午两点多,酒店餐厅的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