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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 圣山后山,有墓碑。诸修皆在。沧海白龙已经化雾消散。 阿木惟有把东皇的rou身葬在了这里。东皇也是唯一一个埋骨于三界圣山的沧海传人。因为,最后他的魂脱身而去。 冷玉、慕容海清脸上早已满是泪水。阿木、神郎、青白之光眼中也已噙泪。 东皇的死未必多么悲壮,但是万分决然。 他本可以不死,但是却一心求死。很多时候救一个人,并不是救他的命而要救他的心。 东皇的心,源自于心如死灰。 心已死,何求生?谁也救不了他。 此时,神郎等人早已祭拜完毕。 阿木最后一个站在东皇的墓前,面色悲然,半晌无语。 良久,阿木才缓缓地展开自己的左手。而他的手中正托着那枚在三界尽头流年嘱咐他带回来的稻草人。 “我曾有化身,前尘旧梦未醒。此物送你,若有一日有识得此物者,你便告诉他——一切是梦,不必再等!” 那是水衣流年的原话。 如今前因后果阿木尽已知晓,东皇一直等待的人就是流年。 “东皇师祖!”阿木手托稻草人,然后单膝跪在东皇墓前缓声道,“这个给您,您不负沧海亦不负情!” 说着,阿木把金色稻草人轻轻地放在东皇墓前。那稻草人栩栩如生,如似含笑。 “东皇师祖,流年让我转告您——她不久就会归来,愿你麻衣如旧,初心不改。” “呀呀——呀——” 而此时,阿木肩头的鸦儿却是歪头轻叫两声。因为,当日流年的话,鸦儿听得清清楚楚,根本不是阿木所言。 阿木起身,却是淡淡一笑。 鸦儿也许不会懂得东皇与流年。可是,阿木他懂得。流年难道是真心不想让东皇眺望等待吗? 其实,前途渺渺,流年只不过不想让东皇太苦罢了。而如今,东皇已死,那样的话阿木又何须再说。 愿东皇安息! 阿木知道,也许再不会有轮回。 阿木摸了摸肩头的鸦儿,却似自言自语:“东皇师祖,若我能做到所想或能让你的一切都能圆满!” 说罢,阿木转身。所有人,都离开了东皇之墓。 夜色渺茫,空山寂寂。一轮月,独照新坟,寂寥万古。那枚金色的稻草人似乎成了东皇唯一的陪伴。 渐渐地,那稻草人竟然消失于东皇的墓里。 圣山,前山。 青衣阿木独立在原本的索桥尽头,目光深沉。此时,青白之光正在他的左右。 “青魔,刑飞!”阿木低唤道。 “我们在!”青魔、刑飞应道。 “冥尊破印,魔主重生。可是,他却只有三天的时间!”阿木缓缓道。 “嗯?”青魔、刑飞都是一愣。 阿木笑了笑道:“因为,当年沧海仙尊只留下三界的最后三天,或者说因果只留下三界的最后三天。一旦冥尊破印,那一切就开始流逝了。三日后,三界不轮回,便是永生。” 青魔、刑飞微微一挑眉,却有些似懂非懂。 不过,他们都没有多问。青白之光,很多时候其实是不需要发问的。 “冥尊欲要毁灭三界,使其再入轮回。可是,真正的鬼尊、离恨都不会助他。但那紫幽城和魔主也足以让他成功。” 青魔、刑飞点头。 “紫幽城的天棺之威,有些超出想象。以一敌七,竟然丝毫不落下风?那紫幽城或许还有秘密。”阿木冷笑一声,“不过,我们还有底牌。别忘了,沧海也有天棺!” 青魔子淡淡一笑,刑飞亦微微颔首。 “青魔!”阿木笑了笑,似乎转移了话题,“云漠无极宫里,还有个人在一直等你吧?那女子,是不是叫鱼秋慕?” “哦?”青魔一听不由一笑,“没错!鱼秋慕,我是该去看看她了。” “等你的人,你总要回去看看!”阿木的话,让自己心中一痛。 刑飞亦笑了笑,道:“那我是不是也要去看看那些曾经的轮回之地。” “当然!”阿木点头。 “哈哈哈!”三个人不由同时大笑。不需要多说什么了,因为阿木的意思他们都懂了。 “若我失败,一切寂灭!”阿木声音一沉。 “呵呵!”青魔子摇了摇头,然后淡淡一笑,“沧海,从来没有失败过!” “青魔,你就永远云淡风轻吗?”阿木问。 “当然!”青魔子含笑点头,“只要活着,就该如此!” “没错!可惜,我不如你!”阿木轻轻地叹息,“好!你们去吧!” 青魔子、刑飞相视一笑,转身欲走。可是,两个人却又同时略微迟疑。 青魔子开口问道:“阿木,我们有一事想问。” “什么事?” “当年,到底是谁杀死了仙尊?”青白之光一起盯着阿木。 “是谁杀死了仙尊?”阿木苦笑一下,摇了摇头,“三日后,你们就知道了。反正,不是你们。” 青魔与刑飞苦笑摇头。两个人唯有冲阿木一抱拳拱手。随即,一青一白两道光冲出圣山,分别向两个方向。 阿木依旧站在原地。 “阿木!”此时,身后走来一人正是神郎。只不过,他走向阿木的时候,已然变化成魔郎的样子。 “师父!”阿木一躬身,“您不多陪陪师叔吗?” 魔郎苦笑摇了摇头,自嘲道:“那么多年,我都不在圣山,如今还能陪什么?沧海的男子,都是有趣的人。” “呵呵!”阿木笑道,“今天,海清师妹同我说,冷玉师叔说咱们沧海男子多负情,但是又都顶天立地!” “哦?”魔郎一笑,“多负情怕是必然,顶天立地者却只有沧海仙尊一人!” 魔郎的话,意味深长。阿木却是默然。 “阿木!”魔郎遥望远山,那是当年北国的方向,“三界之外,真有一藏世界吗?” “嗯!”阿木点头,“不仅有一藏世界,应该还有诸多世界。三界不过是浩宇微尘,沧海一粟。” “三界竟是牢笼!”魔郎长长一叹。 阿木却摇了摇头,笑道:“师父,三界不是牢笼。困人的,其实都是心。那就像井底的蛙,困蛙的并不是井口,而是看蛙肯不肯跳出来!” “三界不是牢笼。困人的,其实都是心!”魔郎眼中显出微光。 这三界万万年后的第一人听了阿木的话,竟然有一种豁然开朗之感。三界成尊,亦不过是三界罢了。 “呵呵!说得好!”魔郎真心赞道。 “师父谬赞!”阿木目光也投向曾经北国的方向。北国,柳镇,那里都留下阿木无尽的回忆。 “阿木,你需要天棺一战吧?”魔郎终于说出了他来找阿木的原因。 “嗯!”阿木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