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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诧异,这门,是槐木的。 槐树不成才,歪歪扭扭多不成料。这且不说,槐字,木加一个鬼字,这玩意儿招阴啊!用这玩意儿做大门,这是唯恐不死啊! 槐树很结实,如此厚重的大门,砸不开也怪不得土狗。 冷七回过头又走到土狗边上,俯身摊开土狗的手掌,沾了些口水在上面画了个印,这是翻天印。可印还没画完,土狗嗷嗷的摇着头,缩回手,在身上蹭了蹭。 这把冷七气了个半死,骂道:“你个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夯货,我好心帮你,你还嫌我恶心啊?” 土狗依旧把头摇的拨浪鼓一样,说什么也不肯过去砸门了。 冷七掐了个诀气咻咻的从地上搬起那块石头,瞪了土狗一眼,就三步两步冲上去,“轰隆一声!” 门口飘起的木屑被雨水打散之后,那道巴掌厚的大门已经没了踪影,只有满地的木头碴子。 土狗蹬的从地上坐起来,眼睛都直了…… 被人砸破了门,可依旧没人出来! ************************************************ 院子很深,冷七冲土狗说:“怎么会没人啊?你前面带路,你熟!” 土狗吭吭哧哧的不说话,也不动。 “哎,土狗,你别跟我说你不认识路了啊!”冷七问道。 问完,冷七就觉得不妥了,突如其来的短暂眩晕感冲上头顶。而土狗更是几乎站不稳了。 冷七心中一惊,二话不说拉着土狗就要往回跑。 人有气场,山水土石,皆有自己的气场。阵法的本质无非是变一地之气场而已,气场变动的一刹那,人是有感觉的。 冷七这时候才明白过来,自己和土狗被算计了。这院子里,早就成了一个困局。 可回过头的时候,大门就成了一个风口一般,尖锐的风声,宛若鬼哭狼嚎。 等到那风吹到脸前的时候,就幻化成了一张张若隐若无的各种各样的脸。 槐树招阴,那大门,便是这处院子里百鬼聚阴阵的第一个阵眼。 土狗正满嘴的往外喷着吐沫星子,民间说,鬼怕人唾沫。冷七捶了土狗一下,唾沫没吐到鬼身上,都混着雨水被风吹到自己脸上了。 一个大活人被鬼围着,身体不自觉的就会发冷。 冷七试着要和土狗顶着风口冲出去,可这阴风来的出奇的大,自己倒是勉强能走到那门处,可是土狗就不行了,不管自己怎么拉,土狗一步也迈不动。 无奈,冷七拉着土狗,只能往院子深处走过去。 身边的阴风鬼脸,不断的环绕自己,可没一个敢上前真正来招惹自己的。这都是些鬼魂,还算不上厉鬼,人死后徘徊在阳间的魂魄而已。 可小鬼难缠,这些鬼魂不曾犯下罪业,都是些可怜人,杀不得。 百鬼聚阴阵只能恶心恶心自己,困住自己还是做不到的,冷七很纳闷,布阵者不应该不知道,那既然知道,为何只在这院子里留下这么这一个阵法。 乾坎艮震巽离坤兑,休生伤杜景死惊开。 阵法里面,土狗是靠不住了。大门处百鬼汇聚,惊人而无杀。是惊门。 阵法不离八卦,八卦里只有一个生门,一个死门,其他的都是休门、伤门、杜门、惊门、开门、景门。而具体的门在什么地方,这不是固定的,而是随着时间,在不断的变化的。 生死门预测,奇门遁甲里面有这方面的内容。为马子所擅长,而不是冷七所善。 不过,也不知是布阵者有意还是无意。别的困龙局,化命局,夺人性命的恶毒阵法不少,偏偏用了一个百鬼聚阴的阵法。 所以,不管生门死门惊门景门,都离不开一个鬼字。 既然如此,冷七反倒觉得没必要再去推算生门死门到底在何处了,冤魂度之,恶鬼杀之。 惊门为孤魂野鬼,伤门是几只跳尸,休门倒让冷七哭笑不得,休门为吉,宜休息聚会,不可扬兵。而休门又为水神,所以,等到冷七看到一群生前为戏子的小鬼搭着台唱着一出水漫金山的时候,着实哭笑不得。 而戏台上又写了一句:“有朋自远方来,当饮茶水一杯!” 而台旁的正开着门的屋内,当真有一壶用炉子烧得冒着热气的茶水。冷七笑了,倒也好,天儿冷,喝些茶水暖暖身子。 茶是加了姜片的红糖水,喝了浑身都舒服。 这位故人,到底是何意!若对自己有恨,为何来了这么一出不痛不痒的把戏。冷七一头雾水。 景门主灾祸血光,离宫属火。化去了景门煞气之后,冷七和土狗就到了后门。 推开了后门,冷七看着土狗好奇道:“土狗,这院子的后门打开为何是条河!” 土狗摇着头,说自己从来不知道有个后门。 而更让冷七不解的是,河中静静的躺着一条乌篷船,风雨中纹丝不动。 冷七招呼了土狗一声,就跳上了船,解开绳子,任凭那船飘去。 就在冷七走后,戏台上唱着水漫金山的其中一个戏子,从自己的脖颈间撕掉一道遮阳符,其余的戏子仿佛没有看见依然在咿咿呀呀的唱着。 那戏子看着冷七消失在后门的身影,嘴角不自觉扬了上去。 “冷七,生中有死,死中有生的道理,你为何不知?还是明知而故闯?还是那么嚣张!不过,可惜了那只我在死门为你准备的飞僵了!” 戏子笑了一声,低下头呢喃道:“也罢,我便在鬼市等你……” 231章 鬼船鬼市戏人鬼 差不多有一炷香的时间了。 乌篷船狭小的空间里,勉强能容下冷七和土狗两个人。 乌篷船虽小,可至少外面的雨,是打不到身上了。 冷七总觉得奇怪,如此大的风雨,这船怎能驶的如此安稳? 反常之处必有妖,要么是这船不对劲,要么便是这河不对劲,再要么…… 冷七终归坐不住了,蹲在船头,眼珠子定定的船底的水。 河很窄,窄到勉强能够三五艘这般大的船并划而行,而河的两边是一堵又一堵紧密相连的院墙,院墙不高,可冷七想不明白,来之前看此处明明是看不到这么多的人家的。 隔三差五,那墙上便有一扇小门,每个门框上,都悬着一只燃着红烛的灯笼,风雨中的一豆烛光随着灯笼的摇曳将熄未熄。小门的旁边,又同样绑着一条如此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