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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七夜取五岳之精立碑的情形,一遍一遍的在脑海中浮现…… 石碑上形态各异的图案,一个又一个,陌生又熟悉。 一如当年四妖山。 只不过,曾经的妖,如今已经只剩妖魂,在冰凉的石碑中一晃千年。 冷七忽然驻足,看着面前半人高的石碑,那上面,一个红衣女子,轮廓依稀可辨。 冷七还没出声,魏威喉间发出一声似哭似笑的干嚎,从六清身上滚落下来,挣扎着爬到那石碑之前,紧紧抱着不松开……只有张着的嘴巴和蠕动的喉结告诉别人,他在哭……却哭不出一丝一毫的声音,也哭不出一滴泪渍…… 空气中充满了不知名的气氛,有淡淡的花香缭绕在鼻间…… 石碑在裂开,蛛网一样的裂痕,蔓延开来,到最后轰然破碎。 穿着红裙的女子,呜咽着扑到魏威身旁,却扑了个空,终究只是个魂魄。 可魏威丝毫没有察觉一样,依旧紧紧的抱着那破碎的残碑不松手,枯黄的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已经不存在的石碑…… 怀中的那串紫玉璎珞,找到了主人一样,滚落出来…… 冷七红着眼喊了两声,依旧没有反应…… 他死了。 活了千年的魏威,活够了的魏威,终于死了…… 空旷的空间里,响起了悲恸凄厉的哭声,回荡在每个人耳间。 那蝶妖正在燃烧自己的妖魂,化成了漫天的蝴蝶,裹住了魏威衰老的身体,一点一点的飞过了众人…… 有人嘿的冷笑:“蝶妖妖魂化成的东西,可是宝贝……” 话没说完,一双大手已经伸了过来,如同西瓜破碎的声音,那人直挺挺的仰倒在地上…… 冷七红着眼,擦也不擦脸上的血渍,胸膛起伏,声音嘶哑:“谁还有此念头……” 鸦雀无声…… 380章 老一辈 上 千年之前的那个夜晚,隐匿在树中的七夜,莽撞而来的魏威和月下妖娆的蝶妖…… 他们就这么毫无防备的被卷了进来。 千年了。 这世上,今日过后,便再也没有魏威的故事了。 血腥味儿是如此的浓烈,顺着鼻孔钻入五脏六腑,一遍又一遍的刺激着冷七的神经。 冷七拼命的忍住喉间传来的干呕,他从来没有如此厌恶过这股味道。 没有人愿意让自己的手上沾满鲜血。 可很多时候,人是没有选择的余地的。 没人去过问,死掉的是什么人,也不会有人问。 或许是受不了这压抑的气氛,也或许是忍受不了冷七的狂妄。 安静的人群中,咕的挤出了一丝极为刺耳的冷笑:“真威风啊!” 声音极低,难以形容,里面的阴狠毒辣之意压的人心头一沉。 张季襄铮的从腰间拔出了匕首,警惕的打量着四周。 冷七皱着眉头,心头说不出的沉重,因为他竟然辩不出这声音的来处。 “老七,这声音……” 同时,李梦凯忽然变了颜色,双指捏着眉心似乎在很费力的想着什么。 “怎么了?” 李梦凯的话,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不止冷七马子,都把目光集中到了李梦凯身上。 而以老祀巫为首的苗疆那群人,面色阴沉,同样在寻这声音的源处。 这就怪了,似乎除了那道声音的主人,谁也不知道这声音到底从何而来,可偏偏每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李梦凯额头已经渗出了汗渍,喃喃自语道:“让我想想……我再想想……以前在北京,师父曾提起过的……” 李梦凯还在绞尽脑汁思索的时候,人群里突然有一道人影,野兽一样咆哮着冲出来。 是老宋。 没人知道这一刻的老宋为什么如此愤怒。 是的,除了愤怒,冷七再也找不到别的词来形容他。 此刻的老宋完全没有了往日印象中的淡漠,就像一条发了疯的野狗。 云杨仓皇的跟着老宋跑了出来,似乎想拉住老宋,可惜没成功。 老宋没头苍蝇一样乱转,五十多岁的男人,身子却抖得像筛糠,皮rou松弛的脸,抽搐成了包子,还挂着两道滑稽的泪痕…… “咯咯……” 又是一声冷笑,依旧辩不清来处。 人群已经开始慌乱起来。 “出来……给我出来……孽障,我找了你二十八年……” 老宋眼珠子布满了血丝,话语颤抖,彻骨的恨意之中,带着掩饰不住的惊惧。 从方才进此地之前,老宋的反应便极度反常。 这让冷七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人,能让铁石心肠的老宋如此的失态! 冷七已经掐起了决,想开眼一探究竟。 老宋的失态和那无根无源的声音,不可能一直吸引着在场的人的注意力。 所以,苗疆的老祀巫声音阴沉的对身后的人挥了挥手:“不管这个疯子,我等去找十二祖巫!” 老祀巫的话,惊醒了被面前一连串变故打懵了的众人。 反映过来的众人目光火热的打量着一块又一块儿的石碑。 没人再理会依旧没头苍蝇一样四处寻找那声音来处的老宋。 可就在这时,冷七掐诀的动作忽然僵住了。 李梦凯,六清和尚,元真子,马子,同时也僵住了。 昏暗的光线之中,忽的传来了一道长长的叹息声,声音苍老: “唉……宋城,近三十年了,你始终还活在当年丰城鬼船案的阴影之中不愿走出来!何必呢?人不人,鬼不鬼,你不累吗?这些年,你可知我和老杜为什么对你避之不及?” 话音未落,人群轰然炸开。 冷七和李梦凯红着眼,百感交集:“师父(刘师叔)!” 刘元青背着手,一如既往的半佝偻着腰,神色复杂的看了冷七两人一眼,似有千言万语,到最后却只摆了摆手,便又把目光看向了老宋。 老宋猛的抬起头,拳头攥的紧紧的,半晌,求助一样的看着刘元青:“刘师,刚才那声音……它们也来了……” 刘元青嘿的笑了:你还没回答我,你可知为何这些年我和老杜对你避之不及?” 老宋目光黯淡,涩声道:“可是因为当年,我不与刘师杜师相商,便带走水僵之事?” 刘元青胡子都翘了起来指着老宋骂:“蠢!你真是蠢到家了!宋城,你为国家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