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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三个词语来形容我，自甘下贱、感情骗子、人尽可夫。你说这是为什么？” 我的大脑绝对死机了三秒钟，然后问：“他知道了？” “你能像个男人一点吗？装什么装！”李蔚然语调已经带上哭腔了，“你如果非要告诉他，前天又为什么要答应我？做都做了，现在又不承认。妈的你个两面三刀的娘娘腔，小勇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朋友？” “李蔚然，你听我说---” “跟鬼说去！” 李蔚然最后一声嘶吼，然后电话里就只剩下了空洞的盲音。她把电话摔了，我猜。 “先生，你到底结不结账？”服务员小姐很不耐烦地问我，眼神中有清晰的厌恶。 “你急毛？”我瞪她一眼，“不怕被投诉？” 我紧握手中的大袋元宵，咬着牙，脑海中浮现出三个字，沈薇薇。 沈薇薇！！ 六点一刻。 我拿着大勺搅拌着满满一锅的汤圆，内心不断告诉自己稍安勿躁心平气和、急火则会攻心、气急会导致肾虚、肾虚会娶不到老婆。 我是沈薇薇什么人？什么也不是。 我有权力干涉她的行为吗？完全没有。 沈薇薇作为万小勇的朋友，不管是出于道义还是友谊，都有义务有责任把真想告诉他。替朋友摘掉绿帽子，这种事情简直是必须的。 是，你莫墨被李蔚然平白无故地骂了一顿，你冤枉你委屈，你裤裆里掉了烂泥不是屎也是屎了。 是，是沈薇薇的作为使得你被人冤枉被人委屈，是沈薇薇把烂泥塞到你裤裆里的。 但是，人沈薇薇哪儿错了？你丫跟李蔚然有个一礼拜的约定，关人家沈薇薇嘛事儿？再说人家根本就一点都不知情，你要是这样还怪她，是不是有点不讲理了？ 综上所述，我要是个男人，就不该对沈薇薇生气。 汤圆已经煮好盛在碗里，我很满意刚刚在心里战胜了自己。实在没有必要破坏了这么好的元宵节，恩，没有必要。 “咚咚”，敲门声。 我开门。沈薇薇今天居然穿了一身绿色前来赴约，怎么看都像是一根略胖的黄瓜。 一进门她就犯激动：“哇，我想死你了--元宵。” 说完无视我，直接坐到了桌前，好像她才是这里的主人。 我坐在她对面，点了根烟看着她狼吞虎咽，脸上尽量挂满友善和漫不经心，有些过分随意地问道：“薇薇，问你件事儿呗。” “说...”沈薇薇的声音穿过嘴里的层层元宵，早已变得含糊。 “李蔚然的事情，你是不是对万小勇说了？” 沈薇薇放下了筷子，其过程带上了颇为郑重的缓慢，又喝口水把嘴里清干净，直视着我：“是的。” 我皱着眉头：“那你为什么不跟我商量一下呢？” “商量什么？”沈薇薇眼中有一丝挑衅，“如果我跟你商量了，你会不会鼓励我把这件事儿告诉万小勇？” 我想了想，略微摇了摇头。 “那不就得了！”沈薇薇表情有些不对劲，“你觉得不应该告诉他，我觉得应该。反正你也说服不了我，所以说也白说。” 我心中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气又蹭蹭地往头顶蹿，我忍：“沈薇薇，有件事你不知道，其实李蔚然也--” “她也很可怜对不对？”沈薇薇冷笑着打断我，“那到底是她可怜还是万小勇可怜呢？” 我终于有点明白沈薇薇为什么这种态度了，但想通了之后却让我更加愤怒：“你丫就不能听我把事情给你说完么？” “Stop！”沈薇薇夸张地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吃元宵，我不想听。” “沈薇薇，你究竟想干嘛？” “我想干嘛还是你想干嘛？”沈薇薇俏眉一竖瞪着我，深吸了一口气道，“莫墨，你自己想想，万小勇跟你有多少年感情了？大一的时候，你一个月用光了一个学期的生活费，是谁拿自己的钱养了你半年？大三，你计算机课程设计做得狗屁不通，是谁帮你从头到尾重做了一份？过年你丫失恋，是谁请了一整天假陪着你？我知道，李蔚然肯定找过你，但我实在搞不懂，为什么你每次一见到美女就变得一点原则性都没有呢？” 我脸色铁青，完全不想再理会沈薇薇了。 “莫墨，我平常虽然跟你总是吵吵闹闹，但是真正跟你生气吵架有过几次？” 我攥紧拳头，怒气已经填满身体的每个部位了。 “两次，我记得。”沈薇薇停顿了一下，“这次是为了李蔚然；上次，是林悦。” “砰”！ 我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放屁！” 沈薇薇轻蔑地看我一眼，打开房门走人。 第15章 有徒肖枫 正月十六，天气晴朗，心情不爽。 早晨睁开眼的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对自己说：“李蔚然的破事儿，到此为止。再折腾下去还不知道会把我搞成什么样。” 自从昨晚跟沈薇薇大吵一架之后，就一直处于极度郁闷之中。整件事情中我并不认为自己有错，所以沈薇薇的无端揣测让我着实火大，自尊心使得我不可能主动去跟沈薇薇解释一切，重修于好；但话说回来，跟她闹翻又恰恰是一个完全没有必要的情感缺失，在个人利益方面，我就无形地受到了毫无根据的损失。这种矛盾的心态导致我宁愿是自己做错了，那样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只能被动地等待着沈薇薇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来跟我道歉...... “妈的。”我跳下床点根烟叼上，“小勇提前知道了也好，他想怎样就怎样，关我屁事。” 刚到公司就被夏迪请到了办公室。 夏迪：“迟到五分钟，这个月的考勤扣五分。” 我：“恩，就这事儿？” 夏迪：“恩，就这事儿。” 我心情本来就不好，逮着个机会直接迁怒夏迪：“我说夏迪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迟到了扣分你就扣呗，非得把我叫到这边来，再小人得志一样地告诉我被扣了分你才开心是吧？我看你心理阴暗潮湿地可以长水草了吧？” “不尊重领导，违背公司团结精神，再扣两分。”夏迪无视我的情绪，递了一叠材料给我，“你看看这个。” 我低头扫了两眼，是一份个人简历：“萧枫，工大应届毕业生，二十三岁。特长是能够精确计算各种复杂矩阵，爱好是玩泡泡堂----这是嘛意思？” “这是公司新员工，来实习的，刚刚来我这边入职的。”夏迪斜着眼瞄我，似笑非笑，“做你的徒弟。” “徒弟？！”我蹦了起来，“我一大学实习生，来公司半年不到，都带徒弟了？！哪个吃错药的经理安排的？”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带徒弟怎么了？”在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