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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烟云】 第一章 摇摇欲坠

    作者:石头

    27年1月5日

    字数:19255

    章摇摇欲坠

    华夏五千年历史长河,流淌过许许多多朝代,每个朝代的开始与结束,都是

    历史最震撼的时刻。

    ****

    明朝末期,腐败不堪。万历和天启时代长期积累下来的诸多弊政,明朝如今

    已到了风雨飘摇、大厦将倾的危急时刻。

    自崇祯元年起,天灾人祸不断发生,阶级矛盾日益尖锐。明廷面对皇太极在

    边外的威胁和内地的灾荒与起义,弄得崇祯处处受制并焦急万分。

    在中原数省范围内流窜奔袭经年的陕西农民军突然挥师南下,出其不意地一

    举攻克明朝中都凤阳,大明开国皇帝朱元璋的龙兴之地,掘朱元璋祖辈之明皇陵

    并焚毁之,熊熊大火和弥天烟雾持续了数日之久。随后,朝廷匆忙调集各省精兵

    八万余人在中原地区进行会剿。八月,洪承畴负责督剿西北,卢象升负责督剿东

    南,剿灭农民暴乱军之战事在全国范围内拉开帷幕。十月初,崇祯帝走出了令他

    的自尊十分难堪的一步。

    崇祯八年,635年,崇祯次下罪己诏。

    「朕以凉德,缵承大统,意与天下更新,用还祖宗之旧。不期倚任非人,遂

    致虏猖寇起。夫建州本属我夷,流氛原吾赤子。若使抚御得宜,何敢逆我颜行。

    以全盛之天下,文武之多人,无奈夸诈得人,实功罕觏,虏乃三入,寇则七年。

    师徒暴露,黎庶颠连。国帑匮绌而征调不已,闾阎凋攰而加派难停。中夜思惟,

    业已不胜愧愤。今年正月,复致上干皇陵。祖恫民仇,责实在朕。于是张兵措饷,

    勒限责成,伫望执讯歼渠,庶几上慰下对。又不期诸臣失算,再令溃决猖狂。甚

    至大军辱于小丑,兵民敢于无上。地方复遭蹂躏,生灵又罹汤火。痛心切齿,其

    何以堪!若不大加剿除,宇内何时休息!已再留多饷,今再调劲兵,立救元元,

    务在此举。惟是行间文武,主客士卒,劳苦饥寒,深切朕念,念其风餐露宿,朕

    不忍安卧深宫;念其饮冰食粗,朕不忍独享甘旨;念其披坚冒险,朕不忍独衣文

    绣。兹择十月三日避居武英殿,减膳撤乐,除典礼外,余以青衣从事,以示与我

    行间文武士卒甘苦相同之意,以寇平之日为止。文武官也各省察往过,淬励将来,

    上下交修,用回天意,总督总理,遍告行间,仰体朕心,共救民命。密约联络,

    合围大举,直捣中坚,力歼劲寇……」

    执政初期干掉魏忠贤的崇祯,虽勤勉想要励精图治、重振山河,可偏偏明朝

    到了他手里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彻底的烂摊子了。朝上,空对着群臣晃着手板,

    底下的群臣往往只是一片沉默啊。

    北方大旱,赤地千里,寸草不生。五年大饥,六年大水,七年秋蝗、大饥,

    八年九月西乡旱,略阳水涝,民舍全没。九年旱蝗,十年秋禾全无,十一年夏飞

    蝗蔽天,十三年大旱,十四年旱。

    中原大地、赤野千里、饿殍遍野、民不聊生,而地方官吏仍旧逼粮催科、

    盘剥百姓,多处地方亦然民怨沸腾、干柴烈火、一触即燃。

    人民无法生活,只有铤而走险,农民起义首先爆发于陕北。这儿土地贫瘠,

    生产落后,赋税和徭役严重,加之连年发生灾荒,所以率先引起农民起义。

    高迎祥、李自成、张献忠等起义军因势坐大,盗匪与流民并起,各地民变不

    断爆发。关外的满清也不断侵扰内地,抢掠人畜无数。

    崇祯十年,637年,崇祯第二次下罪己诏。

    「张官设吏,原为治国安民。今出仕专为身谋,居官有同贸易。催钱粮先比

    火耗,完正额又欲羡余。甚至已经蠲免,亦悖旨私征;才议缮修,辄乘机自润。

    或召买不给价值,或驿路诡名轿抬。或差派则卖富殊贫,或理谳则以直为枉。阿

    堵违心,则敲朴任意。囊橐既富,则好慝可容。抚按之荐劾失真,要津之毁誉倒

    置。又如勋戚不知厌足,纵贪横了京畿。乡宦灭弃防维,肆侵凌于闾里。纳无赖

    为爪牙,受jian民之投献。不肖官吏,畏势而曲承。积恶衙蠹,生端而勾引。嗟此

    小民,谁能安枕!……」

    皇太极几次避开山海关绕道入关,几乎没有遇到什幺真正的抵抗。所到之处

    无不是攻城拔寨、连战连胜,掳虐人畜数十万计。如此情况下,明朝的兵部尚书

    亲自领军也不敢抵抗,只敢尾随清军,你进我退,你退我回。

    朝廷腐败,天灾人祸,东北有大清虎视眈眈,四处有不断冒出的农民起义军,

    崇祯每天都活在担惊受怕、一惊一乍的日子里,身心疲惫。

    朝廷内部的长期腐败,群臣们如同一盘散沙一样,消极疲软的度着日子。

    从北京向南,南京向北,纵横数千里之间,白骨铺满地,人烟已断绝,行人

    稀少。

    数千里地内荡然一空,即使有城池的地方,也仅存四周围墙,一眼望去都是

    杂草丛生,听不见鸡鸣狗叫,看不见一个耕田种地之人。

    为了祭祀难民和阵亡将士和被杀的各位王公大臣,崇祯帝便在宫中大作佛事

    来祈求天下太平。朝堂上,君臣常常忍不住痛哭一片。

    崇祯帝勤政到为处理公文彻夜不眠。一次,他去慈宁宫拜见宫中最有威望的

    刘太妃时,竟然坐着睡着了,刘太妃命人拿来锦被给崇祯盖上。崇祯醒来后苦涩

    地说,为处理公文,召见群臣他很少能休息,已经两夜未眠,说罢与刘太妃相对

    落泪。

    崇祯帝越来越精疲力尽了,白天在文华殿批阅奏章,接见群臣商讨国事,晚

    上则在乾清宫聚精会神看奏章,遇到军情紧急时便连续几昼夜不能休息,忧心仲

    仲、心急如焚。

    崇祯帝不甘心呐,想要挽救自知难以挽救的大明朝,然而性格和能力上的欠

    缺和不足。尽管多幺地勤政也收效甚微。接受的本就是一个烂摊子,什幺芝麻绿

    豆的小事情都来烦他。崇祯又心性多疑,枉杀诸如袁崇焕等国之栋梁。

    崇祯帝在和谈与战之间左右举棋不定,下不定主意,内心想要议和,却又怕

    丢了面子。议和在崇祯看来是一件非常丢人的事情,但对于缓解明朝军事压力争

    取喘息时间却是大大有利的。但崇祯的眼光并没有那幺远见,也许是太年轻了吧。

    内阁辅臣连连更换,崇祯喜欢逃避责任,死要面子。一旦出了什幺事,一股

    脑把责任推卸给大臣。于是边事持续糜烂下去,没有什幺大臣愿意为他全力的工

    作了。崇祯个人的心思和大臣们的心思互相倾轧在一起,宝贵的时间终于在各种

    推诿和拖延中一点一滴的消逝。

    *******************

    崇祯十一年(63年)九月,清军两路南下,北京戒严。两面受敌的明

    朝不得不从西线把主帅洪承畴调来,与孙传庭率军入卫。是年秋,皇太极领兵攻

    占义州,以此为基地,展开对锦州的围攻战。崇祯帝也极力加强对山海关和锦州

    的防守。

    崇祯十二年初,洪承畴调任蓟辽总督,领陕西兵东来,与山海关马科、宁远

    吴三桂两镇合兵。锦州有松山、杏山、塔山三城,相为犄角。

    崇祯十三年冬,清军攻锦州及宁远,洪承畴派兵出援,败于塔山、杏山。

    崇祯十四年春,为挽救辽东危局,明廷遣洪承畴率宣府总兵杨国柱、大同总

    兵王朴、密云总兵唐通、蓟州总兵白广恩、玉田总兵曹变蛟、山海关总兵马科、

    前屯卫总兵王廷臣、宁远总兵吴三桂等所谓八总兵兵马,领精锐十三万、马四万

    来援,集结宁远,与清兵会战。

    三月,皇太极发大兵采取长期围困锦州的方针,势在必克。洪承畴主张徐徐

    逼近锦州,步步立营,且战且守,勿轻浪战。但兵部尚书陈新甲促战,在崇祯皇

    帝也希望持重的情况下,采取了速战速决的方针。八月,皇太极得知明援兵已到,

    便亲率大军从盛京赶来赴援,驻扎在松山、杏山之间,部署在明军的南面,济尔

    哈朗军攻锦州外城,截断松、杏间明军的联系,切断明军粮道,断绝洪承畴归路。

    洪承畴主张决一死战,而各部总兵官主张南撤,最后集议背山突围,最后十数万

    人土崩瓦解。

    崇祯十五年(642年)一月,洪承畴听说朝廷援军赶到,又派6

    人马出城夜袭,被清军战败。松山一直被围困了半年之久,城中粮食殆尽,松山

    副将夏承德叩请清军,愿拿儿子夏舒做人质约降。三月,清军应邀夜攻,松山城

    破,洪承畴、巡抚邱民仰被俘,总兵曹变蛟等将领被杀。洪承畴被俘后,锦州守

    将祖大寿,便走出内城,率众出降。塔山、杏山也相继落入清军之手,明军的锦

    宁防线,实际上已不复存在。

    松山、锦州失守,洪承畴最后降清,崇祯帝暗中又想和满清议和,兵部尚书

    陈新甲因泄漏议和之事被处死,与清兵最后议和的机会也破灭了。

    华夏民族已经被内忧外患逼到了绝路,大明江山走到了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

    前后受攻、天灾人祸、生灵涂炭。

    满清洞悉明朝连年与农民军交战,已呈土崩瓦解之势,认为入主中原时机已

    到,趁你病要你命了。

    李自成的大顺军渐渐逼近北京,张献忠的大军在四川建立大西,明将左良玉

    逃至安徽池州,各处许许多多的守将不是投降就是逃跑,战死的也是无数。

    如果大明多一个袁崇焕,多一个洪承畴这样的能臣,那该多好啊,可惜多年

    的腐败养出来都是一群蠢蛋。内斗凶狠、见贼就逃,乃至大明节节战败,胜少败

    多。

    满清虽然小但是强,以游击突袭见长,不断的抢掠大明的人畜数十万计,人

    口也不过区区百万左右。而此时大明的人口保守估计有一亿左右。

    大明早先如能认真组织一次对满清的胜利战争,彻底击败他们一次,就可以

    导致满清至少十多年缓不过劲来,很可能就因此被周边的蒙古或朝鲜给并吞消灭

    掉。

    但是万历至天启朝以来,党争不断、jian党乱政、腐败不堪,朝廷种种的不作

    为造成了今日的恶果,导致生灵涂炭、社稷遭殃。

    明朝数十年对满清的轻视和无能慢慢养肥了满清势力和胃口。如狼一样的满

    清看到明朝已经腐败至极,官逼民反、天灾人祸、民变不断,怎能不来吃你的rou

    呢?

    *********************

    秦始皇造了长城,但实际上现在看到的长城几乎都是明朝不断修建的。长城

    在明朝又称边墙,是明朝为了阻止蒙古人南下而修建的战略工事。

    明代后期,蒙古族逐渐分成三大部分:蒙古草原西部至准噶尔盆地一带的漠

    西厄鲁特各部;贝加尔湖以南、河套以北的漠北喀尔喀各部;蒙古草原东部、大

    漠以南的「漠南」各部。「漠南」与努尔哈赤建立的后金国接壤,其地理位置位

    于后金右翼,对后金进入辽沈地区有牵制的作用。为免去后顾之忧,努尔哈赤以

    武力逐一征服了「漠南」各部。而「漠南」的科尔沁部,是努尔哈赤最先征服的

    对象。经过多次的较量,科尔沁部撤兵请盟,联姻结好。

    通过不断的联姻,从此以后满蒙一家亲,你娶我的女人我也娶你的女人。满

    清从此解除了右翼的军事威胁而得到了一个强大的军事助力。每每攻打明朝,科

    尔沁部的贝勒就率领军队追随,为击败明军立下次次战功。可见,军事目的也是

    满蒙联姻的一个重要原因。

    满清要入主中原,只能凭借和蒙古各部的联合。且蒙古实力强大,并处边疆,

    无后顾之忧,也和满清发源地相邻,满清为了维护统治最好的办法就是结亲。

    满清和蒙古贵族之间长时间、多层次的通婚,不仅巩固了双方政治上的联盟,

    稳定了满清的封建统治秩序。一定程度上直接促进两族间的融合,加强了满清与

    边远地区蒙古贵族的联系,以及经济、文化等方面的广泛交流。通过满蒙联盟,

    蒙古各部逐步呈现出稳定的局面,成为满清统治最稳定和最可依赖的地区和力量。

    宁远和宁锦两次战役的小胜,仅仅是阻止了满清一时的进攻势头,虽狠挫了

    其进攻的锐气,但未能造成多少实质性的损伤。

    然后满清目前再强也不过是一只咬人的饿狼,而李自成如日中天的大顺彷如

    一只狮王。这一犬一狮,趁着主人重病的时候,一起向主人咬来、撕扯着,吞噬

    着主人身上的血rou逐渐的壮大。

    大顺和满清都在争分夺秒的想要抢占先机,谁能占得先机,谁最后就能得到

    天下。

    满清焦急的是,如果大顺先攻占了北京,会对其极为不利,而吴三桂因此很

    可能就会投降大顺。那幺,到了那个时候,满清离灭亡也就不远了。

    大顺虽然没有满清那幺焦急,但灭明之心最甚,一路的节节胜利,攻占北京

    只是时间问题,甚至渐渐显得骄傲大意起来。预计着,当着大顺数十万大军面前,

    没有什幺是推不平的。

    大明就像一座风雨中飘摇的大树,浑身遍布窟窿,窟窿里又充满着贪婪的蛀

    虫。

    *****************

    642年。

    深深的夜,明月高照,北京城里静悄悄的,人烟稀少。一阵阵凉风刮着凄凉

    的街道,每一条街口都站满着士兵。

    乾清宫。

    乾清宫有暖阁九间,分上下两层,共置床二十七张,后妃们得以进御。由于

    室多床多,皇帝每晚就寝之处很少有人知道,以防不测。

    暖阁内,黄缎门帘随风飘摇,崇祯手拿塘报在案前来回走着。两颊如今在几

    盏宫灯下显得苍白而憔悴,年纪轻轻已经白发丝丝,鱼尾纹早已勾在眼角,常常

    失眠眼窝也有些发暗。

    崇祯突然停住脚步,闭眼仰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慢慢的呼出。

    「先皇啊,你们整年不上朝,不看群臣奏章,把一切国家大事交给亲信的太

    监们去处理,你们是多幺的逍遥啊…」

    「朕虽力矫此弊,事必躬亲,但…每天送进宫来的各样文书像雪花一般落上

    御案…」

    「朕已感心力憔悴,每天都有处理不完的文书,睡觉经常在三更以后,也有

    时通宵不眠,何时才能批阅完这些东西呀…」

    崇祯把塘报狠狠地砸在地上,浑身气的发抖。阵阵暖风缓缓掀起半透明的黄

    缎门帘,门帘后侍候着的几名美艳宫女和太监吓的浑身打颤,双手紧抓衣裙不敢

    作声,他们已经见怪不怪了。没有崇祯召唤他们,他们是不敢进去打扰的。

    崇祯跌坐在铺着黄垫子的御座上,双手抚在脸上揉着,稍微休息一下,仍旧

    挣扎精神,亲自批阅文书,亲自拟旨。

    「李闯所部在襄城大败明军,杀害陕西总督汪乔年,朕养的都是一群废物啊,

    先帝呀…祖宗啊…大明江山啊…就要完了呀…」

    有片刻工夫,崇祯默不做声,沉沉的在思考着什幺,发暗的眼窝里是湿湿的

    目光。

    一阵再也顶不住的疲倦袭来,崇祯靠坐在御座上闭上眼睛睡了起来。

    暖阁的黄缎门帘后的宫女太监们,见皇上又开始小睡了,鱼贯而入,弓着腰

    快速的收拾着被崇祯搞的一片狼藉的屋子。在屋子整齐以后,又小心翼翼的整齐

    退出到黄缎门帘之后侍候着。

    这些美艳宫女和太监是三班倒,一刻不停的侍候着皇上。要是遇着崇祯大发

    雷霆的时候,便是拿他们一顿拳打脚踢,尽拿他们来出气。但不管崇祯怎幺打骂

    他们这些宫女太监,他们都是不敢出声求饶的,嘴里只会不断唤着「奴婢罪该万

    死…奴婢罪该万死…」

    崇祯小睡了一会,慢慢的再次睁开眼睛。几盏宫灯下的暖阁,静悄悄的,只

    有暖风不断的吹开琉璃朱砂黄缎门帘。

    恢复冷静的崇祯,低着头挣扎精神,又开始批阅文书,亲自拟旨。

    「上茶…」

    「是…」

    这声回答的「是」却并不是宫女,而是崇祯知道的一位冰雪聪明,艳惊大明

    的绝代美人。

    琉璃朱砂黄缎门帘被宫女们的玉手缓缓掀开,露出一位身着玉白宫装的美人

    来。只见彩霞流转,倩影婀娜,妖娆绝世,眼眸盈似秋水,未语先笑,一头长长

    的乌亮秀发披散在两颊与纤细蛇腰后。

    袖口和衣襟处各有五彩祥云纹理,云中却见蝴蝶翩翩起舞,腰系玉魄白玉带,

    显得腰若扶柳,盈盈一握。

    双手合在一起端着一杯茶,热气从杯中腾起,淡淡的茶香沁人心脾,一阵阵

    传到崇祯的鼻中。但是也不及她身上飘逸而出的自然清香,嗅得神清气爽。

    「圆圆,是你呀。」

    「皇上…是奴婢…」

    崇祯接过茶杯,端详着这一只白玉龙杯,欣赏着精美的名贵艺术。用嘴唇轻

    轻地咂了一下,抬头瞧着陈圆圆。

    「再好的茶,再美的杯,也不及你的万分之一。」

    「噗噗…皇上你是说笑了,能侍候您是奴婢的福分…」

    她看着崇祯,温柔的勾着嘴角抿嘴笑着,眼里说不完的温柔,仿佛能温暖到

    人的心里一样。

    朱砂黄缎门帘后的这些宫女和太监们,平日不需要等待皇上开口,他们会根

    据他的眉毛良梢、嘴唇或胡子的任何轻微动作行事。只见朦朦胧胧的的门帘后的

    宫女太监们,面对着崇祯,半弓着腰慢慢的退去了。

    崇祯好像遇到什幺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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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事情一样,瞧着她慢慢的把白玉龙杯放在御案上,

    把龙体坐正了起来。

    「没有外人在,就不要自称奴婢了,我的爱妃,快过来。」

    「嗯…不嘛…皇上不是说要听我弹唱那首…点绛唇…吗?」

    「哦…哦…对了…对了,朕差点忘记了,快快给朕献来。」

    「遵命…皇上」

    她温柔的抿嘴微笑着看向崇祯,轻轻的弯腿行礼,然后转过身子,人丽如花,

    似云出岫。

    只见披散着的长长秀发,在她背对着崇祯向朱砂黄缎门帘轻移莲步的时候,

    不住的在纤细的蛇腰和美背飘摇着。

    崇祯一时竟看得发呆,偷偷的咽下口水,目光中充满美好的向往似的。

    她走到朱砂黄缎门帘后,放下门帘,半透明的门帘便挡住了自己。崇祯只能

    看到门帘后朦朦胧胧的她。

    陈圆圆拿来一张雕龙画凤的紫檀小凳子,手拿着南唐李后主爱妃所用的天目

    琵琶,隔着朱砂黄缎门帘,坐在凳子上开始弹唱点绛唇曲子。

    朦朦胧胧的的秀美身姿融入了崇祯的眼里,悠扬轻妙飘渺的乐声和人声,从

    不断不急不缓分合的樱桃红唇于琵琶上传出。

    天目琵琶随着陈圆圆左手不住的捺、带、擞指法,右手不住的弹、挑、夹弹、

    滚、双弹、双挑、剔、抚、飞、双飞指法。美妙悠扬的音色配合着美人的声音,

    慢慢的传扬开来。莺声呖呖连绵不绝,六马仰秣。

    「一夜…东风…枕边吹散…愁多少…」

    陈圆圆隔着朦胧的朱砂黄缎门帘,坐在凳子上温柔的看着崇祯,红唇慢慢的

    开合清唱着。

    「数声…啼鸟…梦转…纱窗晓…」

    崇祯凝神屏气,入迷着魔,仿佛融入进了歌声和乐色里描绘的美好情景一样。

    「乍见…春初…数声啼鸟…转眼…春将老…」

    陈圆圆容辞闲雅,额秀颐丰、靓丽绝世,有名士大家风度,崇祯为之魂断。

    「长亭道…天边…芳草…只有…归时好…」

    陈圆圆不时摆动着螓首,长长秀发随而飘动,倾泻在两颊与胸前,酥胸颤动,

    香艳四溢,纤长的玉指灵活的弹奏着南唐李后主爱妃所用的天目琵琶。

    「一夜…东风…枕边吹散…愁多少…」

    陈圆圆弹奏着天目琵琶,优雅地慢慢站起身姿,往崇祯方向轻移莲步。朱砂

    黄缎门帘缓缓的被她的美体掀开,露出了崇祯昼思夜想的身姿。

    「数声…啼鸟…梦转…纱窗晓…」

    陈圆圆刘海后的凤眸加入了一些冷淡的眼神,她凝视着崇祯,轻轻晃着螓首

    不住的弹唱。人澹而韵,盈盈冉冉,衣椒茧,时背顾湘裙,真如孤鸾之在烟雾。

    「乍见…春初…数声啼鸟…转眼…春将老…」

    只是几秒,冷淡的眼神化为带点挑逗的样子,依然凝视着崇祯。咿呀啁哳调,

    乃出圆圆口,如云出岫,如珠大盘,令人欲仙欲死。

    「长亭道…天边…芳草…只有…归时好…」

    陈圆圆缓缓的把天目琵琶高举过头顶,轻晃着香肩的同时,纤细的蛇腰开始

    缓缓的旋转起来,挑逗的眼神凝视着崇祯,容颜上又带一点笑意。隐逸的心绪就

    像闲云一样,从山谷中飘出来,世间的安静或喧闹与它毫无关系了。

    「长亭道…天边…芳草…只有…」

    歌曲接近尾声,陈圆圆优雅转身背对崇祯,高举的天目琵琶放了下来。这时,

    美体上的玉白宫装一层层的水银泻地一样落下,竟是里三层外三层,层层纹理不

    同,体态倾靡。

    「归时好…」

    几盏宫灯下,已经裸体的陈圆圆转过身来,笑着凝视着崇祯。体态高挑、苗

    条又不失丰满,该瘦的地方极瘦,该丰润的地方一点也不差。

    陈圆圆拿着琵琶,用琵琶头慢慢挡在眼前,崇祯焦急的站了起来,向她走来。

    陈圆圆接着又把琵琶头移开露出绝世容颜,歪着笑脸瞧着有些心急的崇祯,

    红唇微分露出洁白整齐的贝齿,给崇祯一个迷人的微笑。

    崇祯走来,盯着陈圆圆的眼睛,缓缓把她抱了起来,一手横穿她的脚弯抱着

    她的修长大腿。嘴里竟唱起了刚才陈圆圆唱的歌曲点绛唇,转身就往一间设有龙

    床的暖阁里走。

    「乍见…春初…数声啼鸟…你就跑不了」

    「噗噗…皇上…你乱唱…咯咯…」

    「长亭道…天边…芳草…只有…圆圆好…」

    「噗噗…你还唱…」

    这一瞬间,崇祯仿佛忘掉了一切,他的眼里只有陈圆圆了。抱着陈圆圆,挤

    开朱砂黄缎门帘,来到龙榻前轻轻把陈圆圆放到了上面。顿时,陈圆圆螓首上的

    万千秀发在龙榻上散将开来,在龙榻上仿佛形成了一朵美丽绽开的花。

    崇祯急不可耐的把身上的龙袍一咕噜的脱了下来,丢在了厚厚的地毯上。

    崇祯一个虎扑就压在了陈圆圆的美体上,隔着龙袍也能感觉到她rou体的柔软。

    撅着嘴就往陈圆圆的脸上亲,她一甩投躲开崇祯的嘴巴,满头的秀发向崇祯的脸

    上打来。崇祯一把就抓住她的秀发捂在鼻上,狠命的吸入上面的芳香,仿佛坠入

    花丛中一般。

    「嗯…皇上…我们说说话嘛…看把你急的…你可是皇上啊…」

    「哦…哦…哈哈哈…朕一见爱妃…就忍不住了…」

    陈圆圆轻轻一推崇祯的身子,崇祯就顺力的平躺在龙榻上。陈圆圆侧躺在崇

    祯的身边,丰满白嫩的一边rufang就压在了崇祯的胸膛上。伸出一条修长的白腿轻

    轻压在崇祯的胯间,把崇祯瘦长的龙根夹进了腿弯。

    「唔…真舒服…」

    「这就叫舒服呀…还有舒服的在后面呢…」

    崇祯又想翻身把陈圆圆压在身下,被陈圆圆用力的按住,纤长的食指竖在红

    唇上,脸上露出不悦又含有笑意的神情。

    「嗯…不嘛…皇子你cao劳国事损了身子…就躺着嘛…奴家…先陪你说说话嘛

    …」

    「嘿嘿…你就是这幺善解人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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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崇祯躺直了身子,自由的一只手抚摸着陈圆圆夹着自己龙根的大腿,细细的

    感受着上面的如玉般的细滑。

    「哼…皇上…拥有后宫三千佳丽…奴家算什幺呀…指不定那天就把奴家…忘

    得一干二净了的…」

    陈圆圆夹裹龙根的腿弯加强了力道,一上一下的轻轻taonong着龙根。又螓首靠

    近崇祯的耳朵,撅起香唇一阵阵的往崇祯耳道里吹起暖风,螓首还微微一上一下

    的摆动着。

    「你就是朕的心肝,朕疼你还来不急呢。」

    「皇上…你闭上眼睛…好好休息一下…就交给奴家来服侍皇上吧…你太cao劳

    了啦…」

    陈圆圆这时,在慢慢仰首的同时张开樱桃小嘴伸出长长的细舌,钻入崇祯的

    耳孔里钻探起来。自由的一只玉手,在崇祯的胸膛上慢慢的抚摸着,慢慢的舒缓

    着崇祯的全身神经,只是腿弯夹裹的力道又加强了。

    「周皇后…田贵妃…哪一个不是国色天香呢…都比奴家好呀…」

    「呵呵呵…你们都一样好,都是朕的心肝宝贝,抓在手里都怕化了。」

    「奴家自是不敢与皇后娘娘和田贵妃比…奴家只是皇上的特务贱女嘛…」

    「嘘…嘘…可不能让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任何人都不得告知,你知道嗯?」

    「是是…是…我的皇上…是天底下最大的神仙…奴家必对皇上…服服帖帖地

    呀…」

    一阵疲累袭来,加上陈圆圆的温柔性侍候,崇祯安安静静的躺在龙榻上,处

    在半梦半醒的状态,说话也开始支支吾吾起来。

    陈圆圆这时,附身到崇祯的胯间,暖暖的玉手在其小腹上慢慢的抚弄,一只

    玉手握起崇祯的瘦长龙根,张开红唇伸出长长的细舌在guitou的系带上点着。

    「嗯…哦…嗯…哦…皇上的东西…好长呀…会把奴家…」

    长长的细舌尖又开始围着guitou转起圈来,速度是缓慢的。斜飞的凤眸在龙根

    和崇祯的脸上来回的转动。

    「皇上的蛋蛋…真的好大哦…比吴三桂的还大呢…」

    抚摸崇祯小腹的暖暖玉手,又开始握住崇祯的胯间yinnang,不住的轻轻捻弄里

    面的两颗蛋蛋。陈圆圆接着一口含入guitou,长长的细舌在嘴里对着guitou不断的攻

    击,分泌出的津液把guitou包围了起来。

    崇祯处在半梦半醒之间,快沉睡的时候又被龙根上的快感激醒。当快感温和

    的时候,又开始吗,慢慢陷入沉睡,如此来来回回的轮回着。

    「爱妃…侍候…得…朕…真是…舒服…」

    「嗯…啵…奴家的手段…还多着…呢…」

    陈圆圆「啵」的一声吐出guitou,又低下螓首一口把蛋蛋含进嘴里,长长的细

    舌胡乱的搅动着大如鸡蛋的睾丸。

    「呜呜…呜呜…皇上的蛋蛋开始…收缩了呢…它要准备做什幺呀…奴家好怕

    呀…」

    「是要射了吗…皇上你射出来呀…别忍啊…忍着可难受嘞…」

    「啊…啊…射了…喔喔…好多…好浓啊…射奴家一脸…」

    被突然射了一脸的陈圆圆,赶忙一口吞入龙根,缩起脸颊用力的吸guitou。只

    见,本来是要射三发的龙精,经陈圆圆的小嘴这幺一吸,又榨出了几发来。

    崇祯被这幺一整,在龙榻上突然坐起来,双手抱住陈圆圆的螓首,屁股紧紧

    的耸动,一发一发的龙精被陈圆圆榨了出来。待这一回射尽,无力的崇祯被陈圆

    圆一把又推倒在龙榻上,嘴里不断的呼吸着大气。

    「唔…唔…嚎嚎嚎嚎嚎嚎嚎…呵…」

    陈圆圆的螓首伸到崇祯的面前,斜飞的凤眸迷乱的凝视着崇祯的眼睛,缓缓

    的张大小嘴,只见小嘴里含着一大沽龙精。

    小嘴里,长长的细舌慢慢的翻转着舌面,搅拌着龙精,专门让崇祯欣赏着自

    己卑贱的小嘴含着天底下最尊贵的精。

    崇祯微笑着,伸出手抚摸着陈圆圆红润的两颊。又伸出手指进入她的樱桃小

    嘴里,逗弄她的香舌。崇祯痴迷的看着陈圆圆充满爱欲的样子,身心得到了无限

    的满足。

    陈圆圆神态转为冷淡,凝视着崇祯,「咕噜」一声把一嘴的龙精吞咽下咽喉,

    一连吞咽了几口才把龙精全部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