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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身安全担心起来。 “你这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功力练就得不错嘛。”邢藩投来赞赏的目光。 “还差最后一针,十四天后在下又是一条好汉。” 他握拳作深沉状,然而打过狂犬疫苗的手臂可能还有些痛,他瞬间破功。 潘妍见他强忍疼痛嘴角抽动的样子,不禁“噗嗤”笑出声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些不合时宜的清涕。 反正最狼狈的时刻已经被人看见了,潘妍索性放飞自我,不在乎自己在邢藩面前的形象,神情自若,当作无事发生,低调地在包里翻找纸巾。 她悲催地发现,刚刚垫鞋底下的那两张纸巾是她最后的存货,早知如此她就不那么奢侈地全部用掉了。 倒是邢藩,见她处在窘境,从身边变出一包湿巾给她。 “谢谢,现在很少有男生这么精致了,还会带湿巾出门。”对于解救她于水火的人,潘妍毫不吝惜对他的夸赞。 “过奖过奖,我受之无名,如果不是出门遛狗,我也不会带这些。”邢藩指了指蹲在他脚边玩尾巴的灯泡。 潘妍这才注意到,灯泡的身上背了一只小背包,里面鼓鼓囊囊的。 “哎,你雇佣童工可是违法的呀,里面都装了些什么啊。”她的好奇心被勾引出来。 邢藩解下包包,将内置物件一一取出。 “都是给它用的东西,你看这是拾便器和塑料袋以及一次性手套,还有它方便之后清理用的湿巾。我们家灯泡从小就自力更生,早早就体验了作为雪橇犬的工作。” “你拿擦狗的湿巾给我。”潘妍抓住了话中的重点,幽幽投去谴责的目光。 邢藩正是说得兴起,大手一挥:“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随后又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笔记本和几张百元大钞。 潘妍瞬间将湿巾的事情抛在脑后:“莫非这就是新的炫富大法?把钱放在狗狗身上,你不怕灯泡挣脱绳索,携巨款潜逃吗?” “放心,一切尽在鄙人掌控之中,毕竟它现在还小,没有这种腐败意识。” 邢藩此人自带盲目乐观气质,露出一口小白牙,洋洋自得地大笑。 “你这个想法其实还不错,我在想要不要送阿瓜一套。”潘妍已经在心中开展了为凌汀减负的计划,省着她每次出门时都提着一大串装备。 “在哪买的,方便透露吗?” 邢藩笑而不语,拎起灯泡的两只前脚,放在膝上:“就你们阿瓜的体型来说,我怕别人举报你们虐狗,你看看灯泡现在的体长。” 半个月不见,灯泡的确长大了一圈。潘妍不得不承认,中型犬和小型犬之间存在着巨大的体型差异,她的计划还没开始就宣告破产。 邢藩抬腕看表:“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你也早点回去吧。这里虽然不算荒凉,但是离马路也有一段距离,别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 “好,我马上走。” 潘妍口头答应,目送他离开。刚刚和邢藩说说话,她暂时忘记了笼罩周身的一串破事。这会子它们正争先恐后地跳出来,秀存在感。 公园里的路灯星星点点地亮起,她就着惨白的灯光仔细端详自己的掌纹,那些浅颜色的线如同江南水乡的河道一样细密凌乱,看得她眼花不已。 “您这时间概念是不是和常人不太一样,这马上可够久的呀。” 潘妍吓了一跳,几乎从长椅上跌落,她瞪着邢藩:“你怎么又回来了,突然跳出来故意吓我是不是?亏我人品好,不然非得装作心脏病发作,讹诈你一笔才好。” 邢藩静静地注视着她,看得她心头发慌。她环顾四周,只有几只野猫的电眼在树丛中飘荡。 “聊天的时候还好,会说会笑的,怎么自己一个人坐着的时候,就好像天要塌下来了似的。” 对这位多管闲事的泛泛之交,潘妍难得地没有生出反感。 “我心里有事。” 邢藩把灯泡领到她的手边:“你这个年纪的人能有多大的事,要不要我来做你的钟点工啊?” 钟点工?她一不用人做饭,二不用人打扫,为什么有人会送上门来做钟点工? 该不会是某种不良职业的黑、话吧? 想到这里,潘妍不禁瑟瑟发抖,她不露痕迹地将手伸向手机。 “那个,我不是那种随便的人,你要淡定呀。” 幸好她设置了快捷报警键,如果有必要,一秒钟之内就可以接通。 邢藩歪着头看她:“真巧,我也不是随便的人。” 随后他指着灯泡:“你什么时候见有人牵着狗来随便的?还有,你没看过宋丹丹的小品吗?世纪末的赛考类季思特啊!孩子,你的童年还健在吗?” 这还是邢藩第一次将情绪外露得如此激烈,潘妍忙证明自己虽然童年缺爱,但是并不缺见识。 “哎呀,我当然看过,你不就是想做我的心理医生吗?我一时没有往这个方向想而已。” “怎么,你觉得我不像吗?”邢藩真切地问道。 岂止是不像医生,邢藩看起来简直就像一个变、态一样,不过她不能实话实说。 “你看上去更像是被医生治疗的那一方。” “你们这群以貌取人的小可怜呀。“邢藩掏出刚刚的笔记本,又变出一支笔。 “来吧,把你现阶段遇到的困难归纳总结一下,逐条写出来。不要太细碎,写几条重要的就可以。” 潘妍不知他是何用意,但还是接过纸笔,冒着变成近视眼的风险,在路灯下写出自己的困扰。 “写好了吗?不不不,你不用给我看,接下来为你的问题想解决的办法,如果特别困难就把那条划掉。” 潘妍看了看,将第一条——渴求父母的关爱——划掉,这个问题折磨了她近二十年,仅靠她自己,怕是永远无解。 接下来是第二个问题:工作几次三番出现疏忽,带来了一定不良影响。 她有时候也在奇怪,明明自己有努力,但还是屡屡出错,大概是自己的工作方法有问题。她 决定去向何清圆请教一下工作方法,同时多多观察苗进的做事风格,适当取经。 困难三:得罪直属领导以及其他同事,人际关系不融洽,找不到弥补方法。 邱科长对她不满的原因大概有两点,一是工作方面,这点自己可以通过努力学习得到改善。可是在为人处事的方面,自己缺课更多,她一想起跑去帮谭姐的事情,就悔恨不已。 “你说,把领导得罪了个底朝天该怎么办?” 由于邢藩不是熟人,因此她大胆发问。 “道歉也没有用,云南白药都无法治愈的那种心灵创伤。”她补充道。 邢藩没想到她写着写着突然发问,因此思索了一会。 “你是为了修复关系吗?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