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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面一点也不认真,不由有些气急败坏道:“不管你发生过什么,不管你是怎么样人,我都愿意娶你,这辈子只有你一个人。” 妣云罗抿唇一笑,没有说话,便在前面走了。 她不知道什么是爱,也不明白那些、电视里那些轰轰烈烈的东西是不是真,她只知道有些东西,有些人,不珍惜,就会错过,一辈子后悔。 站在原地,池砚没有听到妣云罗的回答,心情彻底跌落谷底,但他望着妣云罗那窈窕的倩影,最后还不是不顾一切尊严,凭着心里的不甘,紧紧的跟了上去。 晋宫的宫道迂回,一路上,转过好几次宫墙,池砚远远望着妣云罗的背影,正怔忪着,这时,从一侧门处忽然冲出一个妇人,将他撞得脚步踉跄了一下。 “宓夫人,你快回来,不要去给七公主添乱。” 池砚方站稳了身子,便见到几个健壮的仆从急急地追了过来,其中一个带头之人,两鬓斑白,但双眼之间却透着一股沉稳。 “宓夫人,你若当真想拉着七公主一起去死,季芜便不拦着你。” 季芜带着下人小跑过来,有些气喘。 “她早就抛弃我,不要我了,如今她要独自一个人去封地逍遥快活,哪里还管我的死活,我为什么还要为她考虑。”宓氏歇斯底里道:“这个小贱人,原来她早就同大王勾搭在了一起,所以才三番五次的阻止我,还把我囚禁起来,她就是见不得我好……” 冯妃同妣水玥最近时常来看宓氏,季芜身为奴仆,也不好阻拦。 她们不知道同她说了什么,使得宓氏最近深更半夜不睡,整天说胡话,不是说七公主是狐妖转世,借用了她女儿的身体,故意来魅惑君王,就是叨叨着对晋晟王的思念,以及对没有孩子的恨意。 季芜本想早早派人出宫通知妣云罗,又怕她听了要伤心难受,便拖延了一天,才拿捏好主意,只是等她派人出去后,七公主那边却一直没有回应。 她又等了一天,觉得事情不对,联想到最近听到关于七公主的不好风声,便知道定然有人动了手脚,内心便焦急不已。 今天,她听说晋晟王给七公主赐婚,便知道她定然会来谢恩,便赶忙亲自归来寻她,却不曾想宓氏竟然趁机跑了出来。 此刻,听她竟然当着陌生男子便说出这等事,这要是有心之人,岂不是要置七公主于死地,于是她当即面色一肃道:“来人,宓夫人疯了,把她抓起来。” “芜、你……你也是被那妖女蛊惑了。”宓氏尖叫了一声,痛哭一声道:“她不仅抢了我的大王,就连你也不放过。” 池砚侧身回避在一旁,听了宓氏的话,心仿佛被石头撞击了一下,脸色血色全无。 宓氏已然承认了她与晋晟王却有关系,那么七公主她是否…… 池砚想到她有这样的一个娘亲,从小生活艰难,怪不得小小年纪,便性子清冷狠绝,而如今她不仅对他不假辞色,就是对崔俊远等人也从来不削一顾,难道她为了生存,真的…… 池砚脑海里再次响起妣云罗透着自我厌恶的话,简直心疼无比。 “你们放开我,我要去找大王,就算是鱼死网破,我也不要任何人好过。” 宓氏被季芜等人抓住后,拼命挣扎,吼声不断,池砚望了,手指捏得咔嚓一响,最后上前去将宓氏一掌劈晕。 七公主碍于生母之恩,不好对宓氏下手,可是留着必然是个祸害。池砚勾着唇角,走到季芜身边道:“有些人醒着,不若真的疯了。” 季芜听了池砚的话,抬起头来,对上一张面冷似铁的俊脸,不由一怔,这时,身边的仆从道:“阿嬷,他就是少公子池砚呀。” 闻言,季芜当即心神一凛,慌忙道:“池公子,宓夫人她鬼迷心窍,我们七公主她……” “小师妹她是我认定的妻子,不管任何人都不可以伤害她。”池砚深吸了一口气道:“我听闻季阿嬷医术了得,定然有让宓夫人彻底安分的法子。” 池砚说罢便抬头走了,季芜望着他的笔直的背影,心里默默祝福着,希望七公主得遇良人,待转过脸来,她指挥着仆从将宓氏抬下,双眼里划过一丝狠厉之色。 “主子,奴婢冒犯了。” 第57章 * 这边,朱雀台,晋晟王午休醒来,便听方寒禀报,妣云罗进宫来,向他辞别拜谢。 妣云罗并非来怪罪和质问他,反而是过来感谢他,晋晟王心里只觉得无比熨帖。 “方寒,你快替寡人整理衣服,千万别让七妹久等。” 方寒点了点头,拿了一件深衣给晋晟王穿上,再系上腰封、大带,等他再提起佩环的想要挂上去的时候,晋晟王忽然挥了挥手道:“又不是见大臣,王妹是自家人,这些繁杂的东西就算了。” 自家人三个字传到耳朵里,方寒点了点头,垂下眼眸,嘴角有些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 晋晟王整理好衣物,也不过片刻。 他从内室走到大殿,望着躬身立在其中的妣云罗,脸上绽开一个笑容,待走近以后,他举目望去,见妣云罗额角磕破,白衣染了血污,她的丫鬟更是鼻青脸肿,不由一惊道:“是何人,竟然胆敢伤害七妹?难道是……” 晋晟王想到烧涂畔宫那群疯狂的人,不由心有戚戚,更加觉得将妣云罗派去封地,是为了她好。 “王妹,你放心,等这阵子风头过去,我便将你和池砚调回来。” “嗯。谢谢王兄的爱护。”妣云罗说着就要跪下去,给晋晟王行一大礼,晋晟王连忙扶住她,道:“七妹,你别跟王兄客气。” 晋晟王其实挺舍不得妣云罗,她不仅长得令人赏心悦目,就是性子和为人处世,没有一个地方不令他舒心。 晋晟王念到这里,又想起了被群臣逼迫的感觉,于是不由怒道:“都怪那些愚民和蠢臣,他们不辨是非,没有证据,便往寡人和臣妹你身上泼污水,他们简直太可恶了。” 晋晟王遇着妣云罗,倒是没那么多忌讳,毕竟她见过他所有不堪狼狈的一面。 妣云罗静静地听着晋晟王诉说心中苦闷和恼怒,时不时点头道:“王兄,臣妹被泼多少污水都没关系,但王兄你是一国之君,王妹决不能容忍任何人污蔑你。” “王妹,为兄知道你有心了,可是寡人虽是这大晋之主,却也抵挡不住这悠悠众口,更别说你了。” 晋晟王说到这里,不由伸出手来,亲切地握住妣云罗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心中想好了无数的承诺,正忍不住一个个说出口,来安慰和补偿她,这时,方寒走近来道:“大王,池工伊来了。” “池砚来了。”晋晟王闻言一喜道:“正好,我有好多事要交代他,你快去把他请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