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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有修为的,这次的事情必须我们联手才能攻克。” 沈涵之和霍泽都点了点头,韩朵朵道:“那我们就这样说定了,我先回万夫人那里了。” 韩朵朵出了房间后却并没有立刻回到万夫人的房里,她随便揪了一个婢子问:“知道温瑶住在哪里吗?”那小婢子指了个方向,道:“顺着这儿往前走,百十来步就是了。” 韩朵朵顺着那婢子指的方向走了没多一会儿,果然看见一个粉衣背影。韩朵朵正想靠近,忽然听得身后一声厉呵,一枚暗器擦着她的脸颊飞逝而过直冲向她面前那“粉衣女子”,韩朵朵猛地回头一看,温瑶正站在她身后不远处,韩朵朵这才反应过来,再扭头一看,她刚刚看到的那个背影哪里是温瑶的,非但不是温瑶,那不过是个穿了一身女人衣裳的男人罢了。 温瑶脸上是少有的狰狞,她一把将韩朵朵拉开,对那男人怒目而视:“你是什么人?!” 那男人回头,笑了,两边脸颊上显出一对酒窝,他扯下身上那粉色衣衫,里面是紧身的夜行衣,粼粼月光之下,竟是一张颇为好看的脸。 那男人见是温瑶,嗤笑道:“独孤家的狗。” 温瑶冷笑,“怎么也比你这个丧家之犬强。” 那男人听了,似乎蕴了一层怒意,攥着剑的手抖了抖,手中那玄色长剑竟直接脱手而出凌空而动,直直奔着温瑶刺了过来。 温瑶也不慌,掏出那细长的匕首一挡,两件兵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两件法宝僵持了好一会儿,玄色长剑才又折回到那黑衣人的手中。 那黑衣人一声怒喝,玄色长剑声势暴涨,刹那间剑身灵气大盛,剑芒刺眼得几乎让韩朵朵睁不开眼竟。说来也怪,那剑的剑身虽是玄色,但整个长剑发出的却是赤红色的剑芒,那黑衣人人剑合一带着十足的煞气杀了过来。 温瑶用那匕首与那黑衣人过起了招。 韩朵朵虽然来这儿之后没学多少东西,但是她看得出,温瑶许是因为并没有真正系统的学习过仙法、都是偷师学来的东西,所以底子并不扎实。那黑衣人却不同,每一招每一式都十分精妙,好在万事有一利则有一弊,温瑶没学过那些固定的招式,所以她招招无常,那黑衣人想见招拆招也有些反应不过来。一时间温瑶和那黑衣人竟分不出胜负了。 韩朵朵看他们过招看得眼花缭乱,想帮温瑶,可想想却又不知道该不该帮她,只好蹲在树后看他二人打斗。 彼时已是深夜,院子里除了他们三个再没旁人,韩朵朵眼看着他们斗得越发激烈,心道:“不行,我还是得把霍泽他们叫过来。” 她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正想去找霍泽,忽然感到脖颈上一阵冰凉,低头一看,一条细长的青蛇不知何时缠上了她,如今正丝丝的吐着红信子。 “呵,被你发现了?” 韩朵朵循声低头往后一看,身后不知何时竟站了一个人,她顺着那玄色的靴子往上看,看到脸的时候却愣了,她身后站着的那个男人竟和与温瑶缠斗的男人长了一张一模一样的脸! “这是……分/身术?”韩朵朵看着那人,双眼早已将心中的惊骇尽泄,这才只是个小小的修真/界,为什么竟然有人会使用分/身术? 那人笑了,露出四颗虎牙,虽略显幼稚,却也少年风流。韩朵朵一瞬间冷静了下来:“双生子?” 韩朵朵眼前这人笑的时候并没有梨涡,反倒多了四颗虎牙,他与那边用剑的那个黑衣人显然并非同一个。 “看来你还不算太蠢。”他嗤笑道。 “你要做什么?”韩朵朵脖颈上那条蛇缠得越来越近,韩朵朵分毫也不敢动了。 那人没有回答,脸上流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韩朵朵认得出,那是渴望嗜血之人才会有的眼神,韩朵朵以前在神秘局的时候见过不少这样嗜血而生的眼神,可那时候她并不会害怕,因为那时她身边还有队友、还有天生可控风的能力,而她现在……一无所有。 她除了会用花无垢母亲留下的方法吸取别人的精气和修为外,再没有别的本事了,她不会御剑之术、不会刀枪之术,她头一次发觉自己在离开霍泽后其实一无所有。 一无所有,就只能成为任人宰割的鱼rou,韩朵朵心里一阵战栗,手失控的攥着衣襟怎么也没法松开。在这里,她除了霍泽再没有认识的人了,即便有又有谁会肯来救她? 撕拉一声,韩朵朵面前那控蛇的少年自腰间拽下一把玄色长鞭,那长鞭通体玄色,却散发出阵阵红芒,在暗夜里犹如游蛇一般盘旋游走。他抬手,那鞭子顺势飞了过来,韩朵朵闭上了眼,半晌,却不见痛觉,再睁开眼的时候,愣住了。 “你……”韩朵朵动了动嘴,却终究还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温瑶死死趴在韩朵朵的身上将她护在了身下,那玄色长鞭倏忽间划过温瑶的后背,长鞭飞起又落下后,伴随着些许水滴落下的声音,韩朵朵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你受伤了。”韩朵朵感觉手边一片黏腻,低头一看,温瑶的肩上一道狭长的刀口还在滴血。 “看来你果然是认识这个姓花的。”那两个少年聚到一起,用剑的那个边用袖子擦了擦剑身边嗤笑道。 温瑶没有说话,动鞭的那少年道:“看来她还挺看重这花无垢的,居然为了替花无垢挡鞭子白挨了一刀,呵……既然那么喜欢,就让她俩死在一块得了。” 温瑶渐渐收紧了手臂将韩朵朵紧紧抱住,韩朵朵仰面看着那用剑的少年双手握着那柄玄色长剑用力刺了下来。 伴随着长剑穿透衣料的声音,温瑶身体一僵,韩朵朵却并未感觉到长剑碰触到她的身体,温瑶错开了身子让剑紧贴着韩朵朵的衣裳却并未伤及韩朵朵半分。 那两个少年以为剑刺穿了她们二人,嗤笑了一声,拔出长剑,温瑶背上血流如注。韩朵朵颤抖着手捂着温瑶的伤口想让她的血流得慢一些,然而,这一剑伤得太重,韩朵朵做什么都无济于事了。 那两个黑衣人离开后良久,温瑶在韩朵朵耳畔低声道:“他们走了。” 韩朵朵也感受到那些黑衣人的气息消失了,她点了点头,这才发觉面上一片冰凉,竟是哭了。她翻身托住温瑶,从乾坤袋里拿出这几天搜罗来的各种治疗外伤的药粉敷在温瑶的伤口上,可伤口的血都已经干涸了,地上大片的鲜血,温瑶的脸色已经呈现出一丝青白。 “你不该来……这里,很脏……”温瑶喃喃。 韩朵朵鼻子一酸,双唇动了动,哽咽道:“你还说你不认识我?你知道吗?我一直在找你。” 她此刻已经分不清这话是替花无垢说的,还是替她自己说得了。 温瑶道:“你不该找我,我……很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