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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0

    ,竟也放心?”

    “殿下?”方拭非狐疑看着他,说道:“殿下自然是在安全的地方。”

    “你把他送到送到冥思教那里去了?”灰衣人说,“你知道慧恩是谁?”

    方拭非心中警觉,又不知道他究竟指什么:“慧恩……就是冥思教的僧人?”

    灰衣人又是冷笑:“你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却把五殿下送了过去?”

    方拭非被他说得心底发虚,冷冽问道:“谁?”

    灰衣人说:“走。”

    灰衣人跳了下去,方拭非紧跟着跳下。

    前面一段路路况良好,没有多少的积水,看这方向,似乎是往寺庙去的。

    果不其然,二人最后停在了寺庙的外围。

    方拭非冲过去拍门。听到是她的声音,侍卫出来给她开门。

    “方主事?”

    方拭非问:“你们主子呢?”

    侍卫不明所以,侧身让过道:“里面。”

    方拭非径直走进去。

    “方拭非?”顾泽长走出来惊道,“这么大的风,你跑这里来做什么?不会是为了看我吧?莫非是县衙出事了。”

    方拭非松了口气,说道:“没事。您留在此处,记得千万不要乱走。除了衙门的人,谁也不要信。天亮之后我会找人来接您。”说完不等对方反应,又转身出去找灰衣人。

    灰衣人依旧环胸站在门外不远处。

    方拭非跑到旁边对他哼哼道:“你骗我?还是要吓我?”

    灰衣人并未开口,里面侍卫已经追了出来。

    侍卫对灰衣人明显有所戒备,不知他从何而来。多瞥了两眼,说道:“节度使原先也在寺庙里,但是不久前被慧恩大师领走了。”

    方拭非:“什么?”

    “是。”侍卫又说,“寺庙里不知怎么都空了。主子留在后院的一处厢房,僧人也要他不要随处走动。”

    方拭非:“为何把节度使接走?”

    “慧恩说是寺庙里人太多,他们又派了不少和尚过去救助灾民,这后院厢房不够人住。重要的是此处一乱,鱼龙混杂,僧人难以保证安全,而不少百姓又对官爷有些迁怒,他留在这里实在不方便,所以想引他去另外一个安全的住所。”侍卫说,“慧恩本来也邀请了主子,可主子不肯离去,怕几位担心。加之他未在众人面前露过几次脸,认识他的人不多,便只有节度使跟着慧恩大师走了。”

    方拭非:“往哪儿走了?”

    “这我实在不知。”侍卫转身一看,道:“应该就在这不远处吧。”

    方拭非:“走了多久?”

    侍卫:“不久。先前风开始小了,他们才动的身。”

    方拭非还要询问,灰衣人已经动身走了。她怕跟丢灰衣人,挥了挥手示意侍卫先回去,继续追着这神秘人。

    第67章 报应

    灰衣人脚程很快, 步子急而大, 方拭非要小跑着才能追上。

    “你既然是要来是要来帮我, 为何不干脆说个清楚?”方拭非说, “你总不会是故意来吓我的吧?你要是不说,我可就一路说下去了。”

    “你问吧。”灰衣人说。

    方拭非:“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我与你今后也不一定能有交集。”灰衣人瞥一眼方拭非, “我的名字叫北狂。太傅剑术精绝, 曾经跟过太傅几年,他出事后,我就离开了。”

    方拭非不由错愕。

    北狂衣角在不停滴水,他继续道:“你住在水东县, 家里有一个老仆常年跟着你,但避不见人。你说是姓方,却是十多岁的时候忽然来多,在方老爷帮助下落户有了名姓。你分明不过一普通书院学子,却还能知道户部郎中王长东被贬至江南,甚至准确地给人送信。”

    方拭非表情有些生硬,却并未失色。她佯装轻松地笑道:“哼哼。那我也回答你一个问题,你问吧。”

    北狂:“你的老仆葬在何处?”

    方拭非:“我在水东县外的树林里给他立了个衣冠冢, 他的尸骨照他吩咐,火化后带到京城,也埋在城外的林子的。你如果真认识他, 应该知道是什么地方。”

    “嗯。”北狂说,“太傅既然要救你,我欠太傅的恩情, 就当还给你了。这是第一条命。”

    方拭非反应了片刻才明白他说的第一条命,是指没有杀了自己。大开眼界道:“这也算?!”

    “自然。”北狂握住刀柄,“你要试试我能不能杀了你?”

    方拭非心情复杂,回绝道:“不必了。”

    北狂说:“少自找死路,不过区区一主事,怎么也能得罪得了这么多人。”

    方拭非心道,你凭什么瞧不起主事?!她很快就能升迁了!

    方拭非不跟他纠结。这雨天说话,一张嘴就让人不舒服:“那慧恩又是谁?”

    北狂:“我不知道。”

    “嗯?”

    “你们来了这么多天,就没想过去查查冥思教等人的来历?”北狂怀疑地看着她,“你们如此懈怠吗?”

    “忙得不可开交,哪有那功夫?你不见冥思教多人整天来衙门惹事,也就这两日,才多了些人手。”方拭非说,“何况他们是谁,什么来历,与我们来说并无关系。该死的都得死,多可怜或多显赫的身世,都救不了他们。”

    “你说的倒是义正严辞。”北狂问,“那你知道节度使又是个什么人吗?”

    方拭非说:“只是见过,不过我不喜欢他。当年我要出江南道的时候,受到了他的示意刁难,若非我朋友随行,他身份不凡,城门士兵不敢刁难,恐怕我会有不小的麻烦。”

    方拭非偏头问:“你不会又不知道吗?”

    北狂道:“节度使当年不过是一推官,还是靠着家中关系混上的。只是他家世不算显赫,帮不他太多。他会说话,很得州道佐官喜欢,又被推举给了当时都节度使,才慢慢开始拔升。最后因为检举有功,连升数职,并一路升迁,做到了节度使。”

    “哦,这个啊,听说过。”方拭非说,“不过那是许久以前的事情了,我也记得不清楚。”

    北狂说:“此人颇为圆滑,且利欲熏心,毫无底线。当年陛下下令封锁运河,有他的三分功劳。他促成运河官用之后,霸占河道,结党营私,排除异己,从中谋利。拉拢了一干贪官污吏,借以稳固自己在朝中地位。”

    “如此说来,此人真是劣迹斑斑。”方拭非不由嗤笑,“那又如何?人家依旧在江南混得风生水起……哦不,先前江南贪腐一案定然是波及到他了。若是能一鼓作气将让拿下,实在再好不过。”

    北狂忽得停了下来,看着她认真道:“你若是想要杀他,如今城内大乱,人人自顾不暇。他还将亲兵留在了寺庙保护五殿下,就是最好都机会。你要杀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