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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03

    休息,下官也只能无奈动粗了。”

    王声远跳脚:“陛下叫我等每日前去汇报朝政,他即亲自与我嘱托,我定然是不辱使命。我要亲自听陛下说个明白,才能相信。岂由你这三言两语将我打发?”

    那侍卫用刀将他推回去,不客气道:“所以我等今日在此通知二位了,陛下今日不见朝臣。莫非王尚书要陛下亲自在殿前恭候着,与你宣布这个消息?”

    “放肆!!”王声远头发飞甩,“我等要汇报的是国之大事,今日非要见到陛下不可。来,你有本事就在这里杀了老夫,看看这到底是不是陛下的意思!看看皇宫是不是由你这无知小儿主掌?看看陛下还是不是这宫廷之主!”

    侍卫冷声道:“王尚书慎言!”

    王声远与他对吼:“与你我何需慎言?老夫与陛下把酒言欢的时候,你怕是连名字叫什么都还不知道!”

    御史公拉了他一下。提醒说:“仪容。”

    王声远干脆甩手:“我又没死哪管它遗容!”

    御史公顾自转身离开。

    “嗯?”王声远发现自己要被抛弃,愤然叫住他说:“你去哪里?”

    “去问问南衙府兵,是都死光了不曾?”御史公回头冷冷一瞥,“这宫中该由南衙府兵与北衙禁军交错宿卫,北衙禁军大多是配充的兵士,怕是还不大懂宫中的规矩。”

    王声远觉得很有道理,遂放弃了与几人僵持,跟在后头一同过去。

    此时殿内寝宫,顾登恒坐起,叫了两声,有人从外面跑进来应答。

    “今日为何如此安静?也没人叫朕起来。”顾登恒扶着额头,睡昏沉后有些头疼:“太医呢?御史公呢?”

    内侍小心抬起头,窥觑他的表情。

    “怎么了?”顾登恒接过热毛巾,按在额头,不耐道:“神色如此鬼祟,你想讨打不是?”

    内侍回说:“陛下,贵妃在外等候。”

    顾登恒想也不想便道:“不见。”

    显然听见这称呼已很是不快。

    “陛下为何不见妾?”外间同时响起一道妇人的声音,听着已经在朝这边靠近:“夫妻三四十载,患难与共,携手至今,如今却连见也不见?陛下您可真是薄情。”

    声音里带着种捏腔拿调的娇作味,听在顾登恒的耳朵里,连笑声都显得有些虚伪。那上下起伏的音调,让他他喉咙发痒,直想咳嗽。

    还未说完,人已经到了他面前。

    妇人已显老态,即便是华重的妆容也难以掩盖。

    是他讨厌的人。

    普一靠近,身上的香粉就让他用力打了个喷嚏。

    “你离朕远点儿。”顾登恒嫌弃挥手道,“朕未召你觐见,你是如何进来的?”

    他说着看了眼一直服侍自己的内侍,那内侍双膝一软跪到地上,不敢出口辩解,可也实在冤得慌。

    妇人径自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说道:“自然是妾担心陛下。陛下总是称病不见,妾实在难以安心,所以才悄悄进来,看看陛下。”

    顾登恒冷笑:“你这是悄悄?”

    妇人:“除此之外,陛下又不愿意见我。自然只能出此下策。”

    他挥手,让跪着的内侍先下去。有话要与人私下说。

    “真是厉害。难怪今日御史公等人都不来,原来是被你拦住了。”顾登恒了然点头,似笑非笑道:“朕的北衙禁军,却因诸多痼疾叫朕反受制于家奴,真是好笑。”

    贵妇软声说:“陛下何出此言呐?北衙禁军自然是只能听命陛下的。只是太医已屡次嘱咐,您需要静养,那些臣子却不知收敛,总拿烦心之事前来叨扰,叫陛下身体越发孱弱。妾这才叫北门禁军回了臣子觐见,妾是在照顾您呐。”

    顾登恒直指着她骂道:“你这毒妇!”

    妇人面色有一瞬的狰狞,又很快平静下来。她靠近了床边道:“陛下,您重病,儿子皆已成年,这国政却要交由臣子把持,实在说不过去。何况,储君之位空悬多年,您如今重病,是该考虑个合适的人选了。”

    “朕不答应。”顾登恒斜睨着她,故意说道:“即便答应,也不会是你想的那个人。他如今尚是戴罪之身,朕岂可将一国重任,交给一个名声卑劣、有弑兄罪名之徒。就是朕答应,朝臣也不会答应!”

    “他哪里弑兄?不过都是污蔑!”贵妇猛得站了起来,怒道:“你无半点证据却要关押我儿,任他在那阴寒牢里受苦,受百官百姓歧视羞辱。你还记得他是你儿子吗?他究竟是哪里有错?你想罚就罚想治就治如此不念亲情!”

    顾登恒厌恶:“你下去。朕要见御史公。”

    “你见不到他!”贵妇索性撕破脸皮,背过身道:“这遗诏你不写汉王,难道还有第二个人选?你是一国之君,如今任性行事。你不做这个父亲,我却是列儿的母亲,我要替他讨个公道。”

    “你好,你真好。”顾登恒指着她,皮笑rou不笑道:“朕早就应该想清楚,他有个你这样的母亲,终究是难成大器。可惜以前真是被昧了双眼,还对他期望过高,殊不知你们早就想要我的命了!”

    “我要你命?您是陛下,您是国君呀,普天之下谁人敢忤逆您的一言半句?我如何要你的命?分明是你处处要我母子性命!”贵妇双目含泪,捂着心口痛诉道:“若非你过于偏心,何至于将我母子逼到这等地步?列儿不过是想渴求你关怀他认同他,你生病了,他马不停蹄地赶回京师给你探病,又怕你怪罪不敢暴露身份,你却以莫须有的证明,给他安上弑兄的重罪,将他关入御史台,叫他不得翻身。这是谁在要谁的命?我要眼睁睁看着你杀死他吗?”

    贵妇用袖子擦去眼角泪花,凄凄啜泣:“你讨厌妾,妾能认。可你不能这样杀我的孩子!你不能!”

    “阴阳怪气,娇柔善变!”顾登恒深深看着她,然后开口道:“若非知道你母子二人秉性,朕,真要信了你。”

    “朕为何讨厌你?你心中有数。你骗过我多少次?有个你这等恶毒的枕边人,朕日日睡觉都能惊醒。”

    两人互看各不顺眼,在数落对方的错处。此时听见外边传来喧哗吵闹之声。还能听见有人在大喊“陛下”。

    “反了!”贵妇拍桌而起,“何人敢在皇宫喧哗!”

    顾登恒也撑着要站起来。

    贵妇冷眼看着他,也不搀扶,在一旁嗤笑道:“你有本事你走出去呀。凭你如今的身体,你能走到哪里去?”

    顾登恒并不管她,撑住后腰,稳着身形,就要往外走去。

    “你有本事,便杀了朕呀。你杀了朕,没有朕的亲笔诏令,贸然行事,看看林卿会不会领着他的二十万兵马进京,拿下你的人头。”

    贵妇狠狠憋回话语。

    顾登恒走出卧房大门,守在外面内侍顿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