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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没告诉过你们?没本王的命令。不得进入这薇阁吗?”袁徽的语气很响,拿出了骇人气势。 她们跪地低头,不敢说话,大气都不敢喘;只听见王爷说:“去,去阁楼抄经书,抄到自己觉悟了才能停,停了后面壁,面壁一月,不许出院!” 地上二人对视,脸色难看了,这要抄到什么时候啊。只见袁徽响亮说:“还愣着干嘛?” 两人连忙爬起,谢过逃似的跑了;屋内仅剩三人;袁徽的脸色开始有了好转,只是仍蹙额,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他低低说:“穿上衣服,跟本王进宫。” 他看向棠薇,刹那寒冰融春:“本王在外等你。” 棠薇还没反应过来,袁徽就已经出去了,红枫把手上的襦裙折回,重新拿了套,快速给棠薇穿。 袁徽出去后,带了门,他在薇阁院里笃走,走到了凉亭,姜巳跟上,提醒他:“王爷,恕姜巳多嘴,您带夫人去,实在不妥。” “今日这宴,您只能带王妃去。” 袁徽蹙眉,他此刻烦躁的很,他站在薇阁的荷花池前,观这一池清秀透白的莲,最后,闭目调整说:“本王有自己的考虑。” 刚刚如若晚一步,棠薇说不定就被挑唆了,二人之间有了隔阂,在让人挑唆隔阂间,袁徽选择,带她去。 虽然这隔阂迟早会有。 —— 府外,一辆金碧的马车上,棠溪早在车内候着了,当她得知棠薇也去,气的砸了好几套名贵茶具。 凭什么,凭什么一个侧妃,或者说,一个赠品,一个连侧妃都不如的女人,居然敢跟她抢! 她掀开车帘,望着府内,即使知道自己不该看外面,但当她亲眼看到他二人时,心里泛起一阵苦涩,十分不是滋味。 棠薇今日着了身藕粉色的流仙裙,头上别着很小的一个步摇,她笑嘻嘻闹,袁徽温柔似水的看她,棠溪看着那儿,手指攢紧。 这一幕,太刺眼了。 凭什么,为什么是她!棠溪眼中的恨意越来越浓,她嚼碎棠薇这两字,凶狠的望着他们,那对佳人最后进了前边的那辆马车,棠溪把所有的怨念,通通化为一句:“贱人!” 那日把她灌醉,假扮她逃出了府! 她盯着前边,像要凿出个血窟窿:“我迟早收拾你!” 几辆马车排成一行,前边几匹烈马打头阵,浩荡进宫;棠薇坐在马车上,拉帘疑问:“袁徽,怎么这么多马车啊?这么声势浩荡?” 袁徽扯了扯唇,想告诉她最终又说不出口,他阖目,不动声色的将扳指脱落,说:“接个客人。” 棠薇有些兴奋,好奇宝宝般跃跃问:“谁啊谁啊?” 他摸着自己空落,去掉扳指的手指,低头说:“一个不待见的客人。” 棠薇把帘子翻下,坐到他身边,小声说:“不待见了,为什么还要接他?” 袁徽摸了摸她的发丝,无奈轻说,这声音仿若一阵风吹过,都能吹散:“皇命难违。” 两刻钟后,一行人到了皇宫。 今日,宴席开设的极大,许多朝廷大臣们都携妻而来,由是那些王爷们,携妻带儿的,热闹一片,只是他们看到袁徽到了,都安静了,默契的脸色变了变。很快,他们又恢复了,袁徽步步走向主位上的袁宗,一路过去,他们一个个的都蹦出一句:“恭喜啊,顺王爷。” “恭喜……” “……” 棠薇不明白为什么要恭喜,她走近,轻问:“王爷,是发生了什么好事了吗?” 袁徽没回她,只是背后的棠溪低低勾了下唇角。 这回可热闹了。 可有好事看了。 三人行完礼,入座了。棠薇和棠溪分别坐在袁徽的两侧。 袁宗双手拍了下,高兴说:“诸位,人都齐了,那么,朕就开宴了。” 桌下,一只炙热的手掌握住了她,棠薇看着桌下的手掌,心里流入一阵甜蜜,她反手,与他十指相扣。 袁宗坐在龙椅上,他俯视,乐呵呵说:“今日,朕设宴席,主要是欢迎这西域公主和友好使臣;当然,更是欢迎我们的西域南疆公主,与我们中原皇室喜结连理。” “嫁与我们顺王,做顺王妃之位,”袁宗声音洪亮,传遍大殿,穿透棠薇的耳膜。 棠薇心头咯噔了下,像是心尖有块东西掉落了,伴随着她的手也紧了下。她下意识去捕捉袁徽的目光,想要看他是什么反应。 “有请南疆公主,为我们跳一段,胡腾舞。” 舞已经开始了,响亮、悦耳的音乐都起来了,袁徽对上了她的目光,他眼里没有惊讶,很淡然,只是桌下扣棠薇的手更紧了。 棠薇眼里一抹黯然,质问他:“你都知道了?” 他没解释什么,只是被她的眼神刺痛了:“是。” 她木讷了,眼神没有焦距,信息量有些大,她得缓缓,其实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几家欢喜几家愁,棠溪也愁,脸色也不好,她给自己倒了杯酒,豪迈一饮。 从王妃变成了侧王妃,一时间,她有些接受不了,更加接受不了,王爷又要娶妻了。同样接受不了的,还有棠薇。 她试图甩开袁徽的手,但甩不开,她只能用另一只手去扣弄,她很急,小脸皱成一团麻花,袁徽先松开,马上再抚上。 她忽然明白了,那日越州的话,今早的事,马车的话,所有串起来,像是预谋很久。 不,就是预谋很久。 她不在甩手,安静观舞,她倒是要看看,是哪个小五儿,想和她斗。但这一眼,她被惊艳了。 女人与女人比,比的是外表、内在;人家会唱会跳,身材还棒,身世又高,棠薇顿时觉得自己低人一等。 南疆公主那腰,细的被人一捏就掐断了,她穿着金色胡裙,大片肌肤裸·露在外。她大胆的跳着扭动着腰肢,腰间的流苏、金片,随着她的旋转,更加耀眼,尤其是裙底,绣着一朵朵的曼珠沙华,她一转,曼珠沙华似真般,十分炫丽,震撼全场。她时时跳到袁徽面前,像是猎豹寻到了猎物。 她的舞性感中带着诱人情·欲,她其实不用舞,就已经赢了,她这人就是个诱人食物,诱人的那块最鲜纯的奶酪,她雪肤花容、她才貌双绝。 棠薇为自己斟酒,觥筹交错,她在舞姿律动下一杯接一杯,边喝边看。美酒配美人,越喝越多,越喝越高,慢慢的,她的脸晕上一层高原红。 袁徽皱眉,他伸手去抢她的觥,被她拒了,她把他的手一甩:“别碰我——” 南疆公主刚好又跳到了袁徽桌前,桌内发生这等事,所有目光都投来。 棠薇这时觉得,南疆的目光带着挑衅,这舞好像是在邀她,她不示弱,把觥用力往桌上一放,发出一阵“叩”声,所有目光都带着看戏的韵味。 她晃晃起身,指她:“我也会跳,我要和你比——” 袁徽去拉她,她还甩掉,手指天,眼睛眯着,气呼呼的甩袖:“拿开你的大猪蹄子。” “……” 她喝的有点高了,她其实没喝,基本都在灌,她走路摇晃带飘,她看到南疆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