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搜书 - 其他小说 - 锦衣风流(珍藏修改版未删减全本)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96

分卷阅读896

    ,刘瑾不惜召集外廷中的自己的同党来商议对策,内阁大学士兼吏部尚书焦芳、内阁大学士兼户部尚书顾佐,新进上位的吏部左侍郎张彩,顺天府巡抚刘宇等七八名骨干聚于香山别院,商讨对策,下令他们多方收集情报,弄清楚张永宋楠的行动。

    在内廷之中,乾清宫皇上身边的伺候太监被一个个叫去司礼监秘密审问,张永的御马监中蛰伏的眼线也全部冒着被调动起来。

    刘瑾在私心里非但不认为这是一场灾难,相反却认为是一次契机,之所以无法从正面撼动宋楠,便是因为宋楠基本上不跟自己正面交手,让自己也无法拿到他的痛处,但这一次宋楠既然主动对自己发动进攻,若不利用好这次机会那也太对不住宋楠了。

    表面平静的朝野上下暗流激荡,朝中敏感的一些大臣,嗅觉灵敏的大臣,都似乎嗅到了一股莫名的风暴来临的气息。

    二月二十六,针工局主事太监蔡仁良忽然自挂家中,得知消息的刘瑾如狗一般的敏锐的鼻子嗅出了一些异味,综合这两日来近乎疯狂的折腾所得来的消息,他忽然觉得摸到了一些脉门。

    第一卷蔚州雪第五五七章识破

    东厂番子们果然也不是吃素的,蔡仁良死后不久,他们便在京西官道上抓获了蔡仁良外宅中的妇人李兰香;这妇人卷了不少蔡仁良外宅中的金银细软跑路,打算去山西老家藏匿一段时间,刚出京便被番子们追上了。

    在宣北坊东厂的一处秘密据点中,李兰香抖抖索索的跪在地上,一个俄冠黑氅的矮胖白皙之人像是一尊雕像坐在她对面的大椅上,双目如隼盯着她看,满眼的冰冷和凶狠。

    “蔡仁良到底是怎么死的,好生交代上来。”椅子上那人淡淡问道。

    “奴家……冤枉啊……奴家外出归来,便见我家老爷挂在门楣上自缢而死,奴家委实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大人们开恩,放了奴家吧。”李兰香苦苦哀求道。

    “你这话骗鬼去,蔡仁良虽然年纪不小,但身体却还硬朗,无病无灾,又是内廷有些地位的人物,怎会想不开自杀身亡?来人,给她动刑。”

    几名番子上前来揪住李兰香的身子,将夹棍套在她手脚之上同时用力搅动,绳索咯吱咯吱的收紧,李兰香痛的尖叫连声,口中叫道:“官爷,大老爷们,饶命啊。奴家说的都是实情,我家老爷对我很好,将我从娼寮之中赎身出来,奴家伺候了我家老爷两年多了,怎会对他下手?哎呦,痛杀奴家也。”

    一名番子怒喝道:“我东厂督主刘公公亲自来问你话,你还不老实,再用力,绞断她的手指脚趾。”

    李兰香痛的眼泪流出,杀猪般的嚎叫,随着夹棍越来越紧,手指脚趾上的骨头也发出轻微的喀拉声,似乎很快就要被夹断,但她始终一口咬定没有杀害蔡仁良。

    刘瑾皱眉摆了摆手,番子们松开夹棍,但见妇人的手脚青紫红肿,指间不少地方破损,瘀血流出,一片狼藉。

    “你说你不是杀害蔡仁良的凶手,为何你要逃走?你这一逃,岂非此地无银三百两么?”刘瑾眯眼盯着李兰香低喝道。

    李兰香脸色煞白,脸上全是冷汗,手脚疼的钻心,咽了口吐沫哭叫道:“大人容禀,事发突然,奴家吓得没了主张,寻思着要是报官的话必回被认为是杀害我家老爷的凶手,所以想来想去索性逃走了事。”

    刘瑾冷笑道:“笑话,蔡仁良既是自杀,你又何必担心官府追究你?”

    李兰香道:“如大人所言,我家老爷身子硬朗的很,日子也过得去,又怎会寻死?奴家知道这里边一定有隐情。”

    “哦?这么说你断定蔡仁良不是自杀?”刘瑾俯身迫近盯着李兰香的脸。

    李兰香犹豫了半晌,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刘瑾哑声喝道:“你可别给自己找不自在,我这里的刑罚你可受不住,夹棍只是最普通的刑罚,别逼得咱家命人给你一条条的用上,到时候你便是招了,人却也没救了。你知道些什么事情,乖乖说出来,免得受苦楚。”

    李兰香尚自犹豫,刘瑾一挥手,一名番子啪嗒将桌案上的一只长长的木匣子打开,里边银光闪烁,一排粗长的银针躺在匣子里。

    “瞧见没?这是我东厂专门对付妇人的刑罚,叫做银针刺乳,那滋味可不好受,半尺长的针头刺进去,刺上个十几针;疼痛倒也罢了,中空的针管中有秘制溶血之药,插在你的**上,血液却不凝固,从针尾处将你身上的血一滴滴的拔出来,只消半日,你就变成干尸了。要不要试试?”刘瑾捻动一根颤颠颠的银针慢声细语的说道。

    李兰香抱紧胸口惊慌后缩,连声叫道:“饶命,饶命。”

    “那你还不快说?”刘瑾厉声喝道。

    李兰香咬咬牙道:“大人,奴家全说了便是。前天晚上有一伙人半夜闯到家里来,寻我家老爷商议事情,奴家被打发出来,没听到他们的谈话,但他们走后,我家老爷便唉声叹气,奴家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也不说,只呵斥我不要多事……”

    刘瑾皱眉道:“那伙人是什么人?什么面貌?”

    李兰香道:“一个好像是叫什么张公公的,另两个好像是锦衣卫的官员,当中一个叫什么什么侯爷的……奴家当时受了惊吓,委实没有记得清楚。”

    刘瑾冷声道:“是叫宋侯爷么?”

    李兰香想了半天,道:“好像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