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里的罂粟花【第六章】(03)
书迷正在阅读:我的性奴老师(催眠-弱存在无视-平然)、美艳的芭蕾师生被肆意玩弄而毫无抗拒(催眠-存在无视-平然)、美好的早晨(平然-流水账)、归乡诱惑之春满乡间、男全处抹布脑洞合集、数码女妖、魔道yin行h、母妊鬼(被鬼jian孕的mama)、我的刺猬女孩H版、yin魔化诊疗(K记翻译)
奇特的生理反应”、“拥有一副令人羡慕的好身材是怎样的体验” 这种擦边球话题,而最令人发指的是一道“女人到了50岁以上还有性生活吗” 的提问,一群匿名用户分别提供的不知道是否为虚构的简简单单十几字,一下让我的全身血液躁动不安。 我放下了手机,深吸了一口气,一翻身,夏雪平身上独特的迷人幽香传入侵袭着我的嗅觉神经,想着她温暖被衾下的完美躯体,我的某个部位立刻变得guntang,且不受笼驯。 如果我说我此时是觉得害怕夏雪平冷,想要抱抱她,那我肯定是在给自己找一个道貌岸然的理由,可我此刻想的,确实是想和她抱着取暖,并且我预想的是,她早就知道了我对她做过什么,但她却在这期间并没疏远我,所以如果我我现在对她做些什么,她应该不会对我怎么样;如果她不喜欢,出于对她的钟意和爱护,我停手就是了。 于是我把被子掀开了一些,把手探进去,刚出碰到我都不知道那到底是她胳膊上还是她后背上的肌肤……“咔哒——” “哎别别别别别别别!——是我!” 我放声大叫了一嗓子,而且一股脑地说了七个“别” 字。 夏雪平双眼瞪着我,又很艰难地想被梦魇住了一样松了口气。 在这一刻我和夏雪平虽然没发生什么,但却四目相对,除了都各自喘着粗气,身上也都流出一股接一股的汗水。 现在想想,就在我刚刚掀开被子的时候,她微弱的鼾声实际上就已经停止了,而在我的手指尖刚碰到她肌肤的那一刹那,她的左手已经伸到了枕头下面,掏出了那把用来防卫的手枪,用光速把枪口顶到了我的脑门上,并且还用大拇指扳下了撞锤,要不是在我大喊的同时她也反应过来在自己面前的是谁,我估计一幕母杀亲子的戏码已经上演了。 我赫然想起电视剧里丁海峰版的武松夜半熟睡,王思懿饰演的潘金莲借着给武松盖被子的由头趁机抚摸武松的胸肌,哪成想武都头直接揽过枕木下的戒刀,迅速横在了潘金莲的脖子上。 当初第一次看我还在嘲笑潘金莲的欲壑难填和丑态百出,却没想到自己竟然也会有这一天。 “……你干什么?” 夏雪平依旧喘着粗气,拉开了她床头的台灯后瞪大了眼睛,用着微微带着点哭腔的声音对我质问道。 “我……” 我踌躇片刻,心想撒什么谎都是虚伪,于是我厚着脸皮说道,“我想搂着你睡觉……” 夏雪平看着我,撇撇嘴不说话,整个人从头到脚都是紧绷的状态,即使比最开始惊醒的时候放松了一些。 我也抿了抿嘴,看着那冰冷的枪口我说道:“那个,咱先把枪放下再说话行吧……” 夏雪平声音颤抖,却仍旧十分凌厉地对我警告道:“在我睡觉的时候,你别碰我!” 她说完,眼神里也对我充满了十足的委屈和埋怨。 听着这句话,我立刻觉得自己的心被刺痛了——什么心跳、这么yuhuo,全都烟消云散。 “不是……我还没对你怎样呢,夏雪平!你至于这么大的反应么?又是拿枪、又是吼我、又是给我下通牒的?” 夏雪平看着我,深呼吸着放下了枪,然后微微低下了头;她接着才意识到自己身上除了这床已经退到了自己腰际的被子,她才意识到自己正对着我挺着一双饱满椒乳,便立刻把被子往身上裹着,拿过自己的手机看了眼时间;然后从容地退了弹匣,拉着滑膛盖把枪膛上的子弹推了出来,然后重新摆弄着弹匣把那颗子弹摁到里面——全程低着头,没看我一眼,也没有对刚刚用手枪抵着我的脑袋道歉,哪怕是说上一句软和话都没有。 于是我立刻也是一肚子的火,我坐直了身子想了想,然后从被窝里爬了出来站起了身:“行啦,我以后绝对不在你睡着之后碰你一下了……也用不着你拿枪吓唬我、也用不着你向对艾立威那样把我从床上踹下去,我不跟你一躺一起了行不行?反正我这人,一没脑子、二没品行、三没节cao,但是就这点脸,我还是有的!” 接着,我把那床薄棉被往地上一铺,把枕头往上面一垫,又去洗手间和门厅里,拿了自己今天穿过的皮夹克和本来明天要穿的加绒帽衫卫衣,往自己身上一盖,从床上抄过了手机往身上一盖,转过身背对着夏雪平。 “你不凉么……” 夏雪平这才终于用着缓和下来的温柔语气对我问道。 “你也接着睡吧,我困了。” 我鼓着腮帮子,所问非所答地说道。 “你不凉么?” 夏雪平又问了一声。 这次我压根就没回应,放下手机直接闭上了眼睛。 要说不凉是假的,这都十一月份了,但还没到供暖期,夏雪平家虽然铺了一层化纤地毯,可这点厚度却并不顶用;但这程度的寒凉对我而言,也不是什么大碍。 夏雪平想了想,也没再继续像复读机一样重复追问,她抬手拉开了自己身边的床头柜抽屉,从里面取出了什么东西,接着她书桌上方那部空调便开了暖风。 她开了空调之后,便默默地继续背对着我躺下抬手关了床头灯。 她这样做,一下子让我觉得自己刚才做的似乎更是不妥,我一时深感自己像一个在未遂所愿之后气急败坏的色中饿鬼一样滑稽。 和煦温暖的热流从排风口吹出,拂过我的身体,而风速也很轻柔,空调也基本没什么噪音。 其实刚才我也很想开空调的,但我不知道她的空调工作的时候居然可以这么安静,我实在是怕空调噪音太大,干扰到夏雪平休息,万一她睡得不踏实、神经衰弱,那么开空调对夏雪平来说便恰如一种精神刑罚……哦,对啊,神经衰弱……“在我睡觉的时候,你别碰我!”——我刚以为她说这句话是因为讨厌我的行为、或者讨厌我本人,我却忘了在此之前差不多十年时间里,夏雪平为了保命为了生存,在睡觉的时候几乎都得睁着眼睛。 再仔细回想一下刚刚她的反应,她一定是在睡熟后彻底忘了身边本来就该有个我,或者睡得没了时间概念,以为我还在外面没回来,于是把我当成了陌生的杀手歹徒……我想我真是错怪她了。 那我该回到床上么?回吧,但我的狠话已经说出口了,而且我这被子也已经在地上铺过滚过了,肯定会把她的床弄脏;不回吧,无论是出于情感还是欲望,想跟她依偎在一起的心情一点都没衰减。 我纠结了,然后翻过了身,把手搭到了床沿上,准备……可再一睁眼,太阳都升起来了。 看来我昨天在地铺上躺下之后,实在是困到没了知觉。 我眨了眨眼,发现身上暖意溶溶。 低头一看,盖在我身上那两件外套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竟是昨晚盖在夏雪平身上的鸭绒被,捧起来一嗅,我整个人都舒服得瘫软了,在被子上面满是夏雪平的诱人味道,等我嗅了两三分钟后回过神来,我的脸上居然在挂着我自己都意识不到的幸福的笑容;而我用胳膊撑着坐起身后,发现昨晚夏雪平躺着那一侧,却是一件她平时放在衣柜里的一件黑色毛呢大衣。 我忍不住叹了口气,越来越觉得自己昨晚轻率的所作所为都实在有些过分。 拿起手机一看,已经是7:07。 卫生间里的冲水声停了,只剩下洗衣机滚筒转动的嘈杂。 没过一会儿,夏雪平趿拉着带水的拖鞋、披着一件短浴袍擦着头发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 她看了我一眼,平静地对我说了一句:“醒了?” 没等我回话,又换了双干燥的拖鞋,捧着一堆衣服回到了卫生间里。 我猜测,在这个时间夏雪平应该还没吃东西吧,我昨晚买来的鸭rou肯定不能大早上就当早餐吃,就算那鸭rou不油腻,夏雪平早上刚醒就吃,肯定也会觉得嘴里不舒服。 于是我打开冰箱一看,除了那两盒鸭rou,除了一堆被夏雪平放在冰箱里的洋酒,居然还剩下上一次我跟她一起去超市买的一盒生鸡蛋,一大包面包片和一小瓶色拉油——我从碗柜里拿了只上次一起买完之后连价签都没撕掉的瓷碗,洗干净后打了枚鸡蛋,闻了闻后发现竟然还没坏,面包片却早就生了密密麻麻的霉斑,而这瓶色拉油我明明是放在碗柜里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跟一瓶“摩根船长” 朗姆酒摆在一起。 我取了一只黑色塑料袋丢了面包,然后拿平底锅倒了些油,这个时候夏雪平已经换好了西裤和衬衫。 “你去哪啊?” 我疑惑道。 “上班啊。” 夏雪平也疑惑地看着我,“都这个点了你还点火……” “你上什么班?咱俩现在都是” 被放假“状态啊,你忘了么?” 夏雪平听了,方才一副如梦初醒的样子,停下了正系着扣子双手,有些沮丧地低下了头,无力地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你需要多休息一阵子,不能太劳累,知道么?组里的事情有胡佳期、王楚惠、白浩远看着,他们仨再不着调,三个臭裨将也能得上一个诸葛亮,你就别担心了。” 我很无厘头地补充了两句,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说,但我总觉得夏雪平能够被我安慰;可夏雪平对我这句话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时候油锅也烧热了,于是我便专心致志地煎着鸡蛋。 溏心蛋、不油腻,配上一点酱油或者番茄酱鲜嫩可口,我的煎蛋绝对是大餐级别的——可我会做的“美味佳肴”,就仅此而已了。 我是个准老饕,但却是只知道吃不懂得做的那种,这点上我就比不过张霁隆,我第一次见张霁隆那回跟他在包间里聊天就聊到了吃饭,他也是个爱吃主,但他吃一口,就能按照步骤和配料说出这东西是怎么做出来的,他说的对不对我不清楚,但只是听他讲述做菜的过程,都引人对着空气垂涎。 怎么办呢……我知道尝试着拿出几片鸭rou,分别放在锅里煎了差不多十几秒就叨出,尝上一口还很酥脆,我又用微波炉热了薄饼,端着每盘十二片鸭rou、一勺酱料、一沓薄饼和两个鸡蛋走到了书桌前,对着夏雪平欢欣地笑道:“来,先吃早餐吧!” 夏雪平仍旧低着头,叹了口气后走到了书桌旁坐下。 拿起筷子,一样东西夹了一口,然后拿着纸巾擦了擦嘴巴,又坐回到了床上——字面意义上的屁股还没把椅子坐热乎就走。 “你……这就吃完了啊?” 我尴尬地看着夏雪平——难不成不好吃?夏雪平点了点头,一句话也没说。 也没背着我,直接脱掉了自己的衬衫,露出了里面的白色蕾丝胸罩,接着背过身去脱了胸罩、随手一丢,从放衣服的箱子里拣出一件白色短袖衫套在身上,又踹掉了那件黑色西裤,直接穿着白色蕾丝三角裤,披着那件黑色毛呢大衣,沉默着躺下了。 我尝了一口鸡蛋,感觉味道还行,但是可能对她来说不好吃吧。 可能她大病初愈,胃口还是不好,而且容易犯困,想睡就睡吧。 于是这一上午,她躺在床上闭目养神,我收起了地上的铺盖,把床罩和洗衣机里的衣物都洗好后烘干,又用扫地机器人清理了两遍地毯。 中午的时候,夏雪平没吃东西,只是拿了播放器听着歌,接着又睡下了;晚上的时候我热了一遍鸭rou,夏雪平又只吃了两口就躺下了。 这一晚上我躺在她的身边,对她什么都没干。 我只是有些发愁,这一天我和她都没出门,我下楼丢垃圾袋肯定不能算。 第二天的情况也是一样,我提议夏雪平跟我一起去超市买点水果饮料,她一开始还摇了摇头,后来就是装睡。 我生怕她再一枪顶我脑门上,虽说虎毒不食子,但我的胆量可经不起那样的折腾。 我只好一个人开着车去买东西。 回来的时候,夏雪平又戴着耳机睡着了。 这一天她除了早上吃了一整只煎蛋,中午和晚上只喝了两杯混合胡萝卜橙汁之外,没吃任何别的东西,连清水都没喝几口。 我订了第一次来她这里住时点过的西北美食:葵花籽蒸莜面、羊杂汤、拌凉皮,但她看都没看一眼。 对于某些白领、模特、女演员来说,和可能是一种日常习惯,但对于夏雪平来说这几乎是一种对自己身体的折磨。 正巧晚上徐远给我打来电话说明天想来看看,我开门跑到屋外打着电话,毫无隐藏地把夏雪平的状况都跟徐远说了。 于是这开始放假的第三天下午,徐远带着一个齐肩短发的女心理医师来到了夏雪平家。 这女心理师额头饱满、下巴方圆,鼻梁和颧骨巨是高挺,相貌甚是眉清目秀,身材苗条娇小,让我忍不住上下打量了一番;待我转过头,夏雪平却正微微棱着眼睛,有些气鼓鼓地看着我,把我看得十分慌张。 “雪平,这位是罗茜医生,省厅聂厅长为咱们市局聘请的心理咨询师,哈佛大学毕业的博士,在国内都很着名的催眠大师。” “博士,很不简单。” 夏雪平说着,跟罗茜握了握手。 罗茜听着,不禁莞尔,礼貌地说道:“再不简单也不如您夏警官,我之前一直在首都工作,在首都那边我就听说过你的名字。” 夏雪平笑了笑没有说话,但在一旁的徐远却斜着眼看了一下罗茜,但随即又释然地冲着一旁的空气挑了挑眉毛——他要是没这举动我还不会多心,一对自己做鬼脸,我倒是想起之前局里很多人说过的,聂仕明虽然为人没有胡敬鲂那么张狂,但是为人还是有些好色的,普遍警察系统里不知道他这套作风是因为他从不对女警察下手,最喜欢交往的女人是有一定资历的空乘、最好还是结了婚的人妻,其次是女医生,尤其是外科医生、再然后是律师,并且聂仕明最喜欢的就是到处给自己的那些外遇女友们找工作。 这个罗茜,说不定也是聂仕明背后芸芸众女子中的一个。 徐远又对夏雪平说道:“雪平,昨晚听秋岩说,你最近有点不太适应假期生活是吧?” “对,徐远,我没搞明白,为什么要给我放假?” 夏雪平直率地对徐远问道。 徐远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如果我说是省厅强制让你放假的呢?你想想,从你当交警的时候到现在,你休过一天假么?” “我不想休假。” 夏雪平绷着脸说道。 “你想不想是你的事情,但厅里下了文件、局里签了字,这就是命令。你就算明天去上班我也不会让你工作的:先是苏媚珍要杀你,后来你那个跟班曹虎被你亲手击毙,你想带着这些心理负担去工作、想用查桉子磨灭自己心里的痛苦? 在我这门都没有。” 徐远说道。 夏雪平瞪着徐远,一脸的不忿:“苏苏在医院里躺着,她勾结艾立威和第三势力在局里卧底,你心里不也不舒服么?” “我是不舒服,但我没心理负担。情感和压力在心理学里是属于分开的,对吧罗医生?” 徐远对罗茜问道。 “您说的对。” 罗茜微笑着回答道。 夏雪平刚要说些什么,徐远马上抢话道:“并且我是局长,我让你休假你就得休假;你要是想不休假、不受人管,等你当上局长之后再说吧。” 夏雪平低下头,气冲冲地走到自己床边坐下。 徐远忍不住笑了笑,凑到我身边对我耳语道:“瞧见没?还是她小时候那样。” 我也跟着笑了笑。 徐远把罗茜带过来,就是想试试给夏雪平进行一下催眠疗法,让她放轻松舒缓心情,顺便也想让罗茜看看夏雪平抑郁倾向的程度,帮我看看要不要送夏雪平去心理诊所、或者是大医院的精神科进行一下系统治疗。 听说夏雪平不愿意出门,罗茜反倒觉得这样倒是更有助于催眠,其实很多人在自己家里,要比在诊所放松。 首先,罗茜让我帮忙把枕头垫得稍微高了一些,又让夏雪平躺好,用自己的手机播放了一个十分欢快的配着鸟鸣声的乐曲,又一边为闭了眼色夏雪平描绘了一幅和美的大自然场景:“放下你手中的枪和心中的琐碎,以及脑海里一切的:在你眼前,是蔚蓝的天空,天空中飘着朵朵白云……阳光洒在森林里,你走在森林的小路上,小路旁是郁郁葱葱的白桦树,树下还生长着绮丽馥郁的花朵……你听到在你耳畔,还有潺潺溪流,溪流中有鱼儿游过,还有小动物在溪流旁饮用着清冽甘甜的水……此刻,你一个人走在这样的美丽的森林里,你觉得此刻,你最需要的是什么?” “我最需要的是从森林里出来。” 夏雪平说着睁开了眼,不带任何戏谑地冷静地说道,“而且罗医生,您说的这个森林绝对是有人经常出没的,所以才会踩出一条路;您说的树是白桦树,这种树一般生长在北方,因此那些饮水的小动物里很可能有东北虎、棕熊和野狼——您一上来就让我把枪放下,罗医生,那我在这片” 美丽“的森林里,很可能只有死路一条。” 罗茜怔住了。 罗茜从31岁开始帮人进行催眠治疗,在遇到夏雪平之前,她只遇到过三例催眠失败的病人,头两个是因为那时候罗茜经验尚浅,第三个是躁郁症;三十五岁之后的罗茜在催眠方面从无败绩,而这一次,她的催眠那套竟不起作用了。 。 “唉……我刚刚跟着一起听罗医生的描绘,我都要睡着了,” 徐远说道,“罗医生,咱们夏警官是个优秀的女警察,也正因为她有十分理性而冷静的思维方式,所以她才这么优秀。要不然,您换一种方式吧?” “嗯,我知道了,是我考虑不周。” 说着,罗茜又借来了徐远的打火机,然后让我和徐远保持绝对安静的状态,接着罗茜拨动了转轮,火苗噌噌地烧着,放到了距离夏雪平双目前十五厘米的位置。 我在心里跟着计时,大约在夏雪平盯了四十秒钟后,罗茜用着轻柔的声音说道:“好,下面,想着你的生命当中到现在最开心的事,然后慢慢闭上眼睛。” 结果,夏雪平把头一转,望向窗外,深吸了口气说道:“谢谢您了罗医生,我舒服多了。” 罗茜一脸无奈,她又破功了。 我全程都盯着夏雪平的反应,已经发现夏雪平其实一直都很配合罗茜的催眠手法,但她就是完完全全主观地无法跟从罗茜的节奏。 徐远这下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我也很想对罗茜叫停。 而罗茜却并没放弃,她从自己的挎包里拿出了一只“大杀器”——辅助钢琴、小提琴等学员进行打拍子的节拍器,取下外面那层外壳之后,便可看到节拍器的摆坠上面,还被贴上了红色的贴纸。 “夏警官,请专心致志地看着这个摆坠。” 罗茜信心十足地说道。 夏雪平果断按照罗茜说的做了,于是当罗茜把手指一松,节拍器上的摆坠开始按照1/2节拍左右摆动,响起了缓慢且持续的“哒——哒——” 的声音,夏雪平的双瞳也跟着左右运动。 随着时间的流逝,夏雪平果真缓缓闭上了眼睛。 这一次,罗茜成功了——只是似乎成功了。 “夏雪平,你能听到我说话么?如果能的话,请你告诉我——” 罗茜对夏雪平轻声问道。 夏雪平闭着眼睛,呼吸平缓,但对于罗茜的话却没有一点反应。 我立刻慌了——在我看到过的书里,上面对于催眠术这种东西描述得玄之又玄,因此我依旧对这种心理治疗处于一种很懵懂的状态,我在一旁站着,本身也是想跟罗茜学几招的;却没想到现在夏雪平被催眠了,但对催眠师没有一点回应,那接下来夏雪平会怎样?她不会一直都这么睡下去吧!罗茜此刻也慌了,她又问了一句:“夏雪平警官,请问你能听到我的说话么?如果能,请回答” 是“——” 夏雪平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徐远焦急地看着罗茜,对罗茜劝到:“要不然停下吧,给雪平叫醒。” “不行,不能直接叫醒——因为被催眠的人很有可能不是能直接被叫醒的,跟梦游同理;只能循序渐进……我慢慢来吧。” 于是,罗茜按住了节拍器的摆坠,把摆动杆按回了硬卡里。 而就在这一刻,夏雪平突然呼吸急促、挣扎着自己身体,接着表情极其痛苦扭曲,又在一霎那间从枕头下面拔出了自己那把手枪对着罗茜的脑门,大喝了一句:“——给我住手!” “夏雪平!” 徐远也彻底慌了,一个箭步上前移动到了夏雪平左侧,用自己的双手分别勐拍了一下夏雪平的胳膊、又扣住她的手腕,接着把她的小臂往下一压,很轻易地就把手枪夺了过去。 被夺了手枪的夏雪平瞪大了眼睛,跌坐在床垫上,冒着一身冷汗弯着腰大口喘着气,几乎把头埋进自己的双膝处。 “你没事吧……” 我立刻坐下,抚摸着夏雪平的后背。 徐远见了,直接把手枪丢还给了我。 夏雪平艰难地直起身子,对我摆了摆手,又亏欠地看着罗茜说道:“对不起了,罗医生,我……我不是……” “没……没事的。” 罗茜此时脸色苍白,我猜她应该是第一次被人用枪指。 短暂地聊了些有的没的,徐远和罗茜也准备告别了,夏雪平出于对罗茜的歉意,还吩咐我去送送。 “算是确定了:” 下了楼后,罗茜对我说道,“夏警官确实有很严重得抑郁症的症状,但并不是医学意义上的抑郁症——如果是抑郁症,我第一次的催眠尝试就应该成功了。 她只是压力过大,再加上有很牢不可破的心结:她刚刚进入短暂被催眠状态之后,应该是看到了让她觉得紧急的场面,所以才会举枪的——” 给我住手“,她这么说一定是想阻止一些事情的;所以才会显现出所有的比如神经衰弱、厌世、自闭的情况。这种情况在不少警检法从业人员身上都会有;只是夏警官,是我目前见到过的最严重的,作为她的身边人,小何警官,你确实应该上点心。” 我想罗医生说的是对的,夏雪平想制止的事情太多了,而她最希望的,就是能挽救外公、外婆,还有舅舅、舅妈,以及那个襁褓中的孩子。 “那她用吃些药物进行治疗么?” “不用了,她房间里那些药瓶子我都看过了,那些药已经够她受的了;而且,你最好在适当的情况下帮助她减少药物服用量,药物对于神经和心理症状会有一定效果,但并不是绝对,有的时候过量了反倒是对身体是一种摧残。” “但我很担心啊!算上今天,她已经三天没出门了,而且吃的东西一直很少——您要知道,她中午就吃了朝鲜冷面里的半口鸡蛋、两根荞麦面条!我担心这样的话,她的身体会垮掉。” “那这个就得看你了,你现在是她身边最亲近的人,你应该帮助她进行劝慰,并疏通她内心的压力,帮她找一下情绪发泄口,让她把自己的内心全部释放出来——如果能做到这些,她的状况至少会好一半。” “那谢谢您了,罗医生。” 我对罗茜说道。 “客气了。我也是遇到对手了……冷血孤狼,果然不同凡响。” 罗茜说着,抬头望了望夏雪平的房门。 心结,压力,情绪宣泄——我该怎么做呢?我回到房间里,又听到了熟悉的轻鼾。 就这么一会,夏雪平又睡着了。 而且,她的耳朵里还塞着耳机。 我其实一直很好奇她在听什么,但是iPodShuffle这么古老的东西当初就没设计屏幕,所以趁她熟睡,我便取了她的耳机给自己耳朵里塞上,按下了播放:“我的天呕……”——这是谁唱的这么难听的歌!歌者的嗓音简直难听到一种境界,全程带着一种令人难过且窒息的哭声,而且口水音和叹气声还极多;明明我小时候跟她一起观看过一次街边的朋克歌手演出,面对同样的嗓音,夏雪平全程都是“冷漠脸” 听完这首歌的。 就这样的歌曲,怎么可能被她下载到自己的iPod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