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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她额头上的汗水,“还有我在,你不需要怕,也不需要紧张。”“她身边的人,每一个都应该是可以独当一面的。”莫伊温和的笑了,他将手放在了梨儿的肩头,“她跟我说,她想要锦云坊,你跟我说,因为她是小姐,所以她可以,那么,那个伟大的小姐身边的丫环,是不是也应该有那种无所畏惧的勇气?”“可,可是我……”梨儿双眸黯淡,她也想要如同小姐一般云淡风轻的面对所有人,可是她不是小姐,所以她做不到。“锦程就只有你了。”莫伊后退了半步,轻轻的推了她一把,“我就在你的身后,锦程也站在你的身后,相信我,她不会狠心到让你一个人面对那些饿狼。”是的,饿狼,锦云坊看似一团和气,所有铺子的掌柜也都其乐融融,可是莫伊看到了那平静之下的暗流,看到了锦云坊繁华背后隐藏着的危机,只需要那么一个契机,锦云坊会在瞬间分崩离析。梨儿回头看了莫伊一眼,对上他含笑的双眸,知觉又重新回到了四肢。梨儿握紧了拳头,同手同脚的走进了书房里面。莫伊笑着摇头,里面的人则是嗤笑着摇头。花荣蹙起了眉头,“梨儿……”“老爷,各位掌柜。”梨儿行了一礼,“小姐身体不适,所以江大人的事情,由,由我来说。”梨儿咽了一口吐沫,手掌又开始发抖了。莫伊站在她的身后,宽大的手掌放在了她的肩膀上。梨儿身体微微一颤,然后她便恢复了正常,她第三次吐出了一口气,拳头捏的紧紧的,好像所有的压力都被她移动到了双手上一样。“小姐当日以一件喜服,赢得了江大人的信任,那是小姐亲自为江少爷设计的衣服,江少爷也同样满意,所以江大人说,他可以原谅锦云坊的过错,但前提是,从此以后,一切与江州府往来的生意,都需要小姐负责。”“江大人只信任小姐,这就是江大人的前提。”梨儿说完了,全身的力气也好像被抽空了,如果不是莫伊站在她的身后,她早就已经瘫软在了地上。房间中有一瞬间的沉默,然后各种怒斥声跟嗤笑声此起彼伏。“简直就是一派胡言。”“这就是儿戏。”“江大人怎会提出如此荒唐的条件。”“你这个孩子,怎可胡言乱语。”“这是绝对不可能的。”“这样的话,听着就荒唐,怎么可能这样。”所有的人都不相信,所有的人脸色都不好看,包括花荣。江承德的一句话,不仅是羞辱了所有的掌柜,更是羞辱了花荣。我信不过你们,你们一群老爷们儿不如锦程一个小姑娘。他从来都不曾掩饰自己的轻蔑。“诸位掌柜若是不信,便将梨儿的话当成一个屁,挥挥手就散了吧,不过若是江大人那边怪罪起来,诸位掌柜别将这个屎盆子推到我们小姐头上,这个盆子太臭,我家小姐有洁癖,不背。”这是小六子教她的话,梨儿说出来,突然感觉十分爽快。莫伊放在她肩头的手微微一抖,眉梢高挑,这句话说的……真有内涵。“混账,你一个小小的奴才,居然敢如此轻蔑我们!”一人拍案而起。那暴怒的声音将梨儿吓的一个激灵。“老爷,这件事情明摆着是花锦程想要将我们几个老人挤下去,我们给花家当牛做马这么多年,难道还没有一个小丫头的分量足吗?”“我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江大人是一只老狐狸,如果这话是他说的,那么谁知道大小姐是不是暗地里与他达成了什么协议。”“大小姐终究是要嫁人的,如果将权力都教到了她的手上,那么最后花家或许就会易姓。”“锦程年纪还轻,这件事情我们是绝对不会同意的。”“你们怎么都这样!”梨儿急了,小脸儿一片通红。莫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拽到了身后,“诸位叔叔伯伯……”“早就听说锦云坊的生意一日不如一日,有诸位这么有本事的叔叔伯伯,出现这种情况,锦程也就不会感觉意外了。”一道柔和的嗓音如同天籁一般突兀的响起。梨儿眸光一亮,她快步跑了出去,“小姐。”“恩,抱歉,让你担心了。”花锦程抬手抚摸着她的发鬓,“很漂亮。”“是梨儿没用。”梨儿眼眶倏地红了,“明明是江大人答应下来的事情。”“我知道了,辛苦了。”花锦程捏了捏她的手,“扶着小六子,他的腿……不方便。”花锦程说话的时候,目光从花荣身上扫过。花荣微微有些尴尬,虽然他并没有直接做什么,不过小六子之所以变成这样,他也有一定的责任。“锦儿。”花荣起身,“好点了吗?”“多谢父亲挂念,还死不了。”花锦程缓步迈进了屋子,不温不火的目光从几人的脸上掠过,明明没有任何的锋芒,但每个人都感觉脸上火辣辣的,不敢与她对视。“我母亲也是女子,她是白家的宠女,她带着锦云坊进了花家,所以锦云坊姓了花,但锦云坊也姓白,是姓白的女子一手撑起来的,我想问问诸位,谁有资格敢站起来说,他能够比我母亲白柔做的更好?”落针可闻。真正的落针可闻,甚至那些刚刚反对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喘。花荣同样不敢说什么,因为他知道花锦程说的是对的。“锦程再请问,江州府之行,谁能自认比锦程做的更好?”寂静无声,但一些人的呼吸却明显粗重了很多,原本垂着的眼皮也纷纷抬起,那些目光就如同针一样扎在了花锦程的脸上。“大小姐这是想要夺权吗?”☆、第46章输给女人不丢人夺权?花锦程心中感觉好笑,这是明摆着挑拨他们父女关系吗?诛心之言,也不过如此吧。先是李炎在这笔生意中以次充好,再来这次的夺权之言论,花锦程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哪儿得罪他们了,他们要这么排挤自己。“我夺了谁的权?”花锦程右臂微抬,宽大的衣袖拂过了桌面,最后在她身侧归于沉寂,落在桌子上的是一把锐利的匕首。“大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威胁吗?“有人拍桌而起,胡子乱颤抖,看着花锦程的目光中满是质问跟气愤。“威胁?”花锦程唇角微扬,“不,我只是想要问问大家,我花锦程三次被人刺杀,冒着生命危险为花家争取的一丝机会,竟然成为了你们可以诛心的把柄,这对我是否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