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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就拨给了老爷最喜欢的儿子二少爷,你就拨给了老爷最喜欢的乔姨娘,这么多年咱姊妹私底下往来,jiejie多番对我照拂,我感你的恩德,所以才大着胆子告诉你这件事,这位女郎中是二少爷的朋友,我有幸认得,得空我带jiejie去瞧瞧,听说月事多将来很难生养。”琐儿红了面颊:“什么生养不生养的,臊死人了,倒是这身子老不干净,烦呢。”琉璃理理她鬓边垂落的发缕,道:“祖家规矩,咱们做婢女的,到了一定年龄都会指给某个小子,老爷说,无怨女旷夫才能家道兴盛,所以怎么就不能生养呢,运气好的像琴儿,说不定将来就是女主子。”琐儿心道,老爷每每都是有了新人忘了旧人,自从得了琴儿,连乔姨娘房里都甚少去了,祖家大院怨女旷夫一摞摞,做奴婢的看在眼里也只能闷在心里,可不敢嚼舌头。琉璃是个实诚人,这也是琐儿喜欢她的原因,于是苦笑了下:“琴儿不仅生个好样貌,嘴巴又甜,成日的像抹了蜜,会讨主子们欢心,我拙嘴笨舌的,好话都说不到好处,也就乔姨娘待人宽厚,我方能平安无事的过了这许多年。不过meimei你长的俊俏,又在二少爷房里,而二少爷是将来参帮和祖家商号还有祖家大院的当家人,说句不中听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你必然跟着沾光,我也听二少爷说有意把你许给猛子,猛子可是二少爷面前的红人,哪个敢当他是小子,将来差不多就是总管老爷,你等着做总管夫人罢。”一番大实话搞的琉璃脸也红了,一句“你胡说”,就低头猛劲的舀水,心里甜丝丝的。劈柴柈子烧得噼啪作响,不多时水烧热,水汽氤氲,弥漫在浴房。好姊妹两个有说有笑的一起洗了澡,然后各回各处,琐儿得知有女郎中能瞧自己的病,别提多高兴,回到家时刚好乔姨娘在作画,画面上,皎月当空,花影疏疏,还有一个背影昂然而立,怎么看都是个男人。乔姨娘典型的大家闺秀,当年因家里的一场变故才委身于祖百寿,饱读诗书,喜欢写诗作画,少言寡语更是深居简出,性情柔顺,待人宽和,她房里的婢女都非常喜欢她。她此时正拈着狼毫发呆,琢磨该在画上题什么字好,见琐儿满面欢喜,问:“捡了金元宝不成,乐成那个样子。”琐儿凑过来看看画,道:“我哪有那么好的运气,却也是桩喜事,琉璃说她认识个女郎中,能治我的病。”乔姨娘偏头看她:“你的病?”琐儿羞羞答答的:“就是,身子老不干净。”乔姨娘凝眉道:“为何不老早说给我听。”琐儿抽出帕子为乔姨娘擦拭手上的墨汁,边道:“非是我存下瞒着您,郎中都是男人,我断不敢去看的,今儿琉璃说认识个女郎中,这就不同了,所以改天我得向您告假。”乔姨娘嫣然一笑:“准了。”琐儿忙屈膝道:“谢夫人。”祖家大院的男仆女婢都称几个姨娘为夫人。乔姨娘提笔在画上写了几个字——但愿君心似我心,随意的问:“哪里来那么个女郎中?”琐儿犹豫着。乔姨娘感觉出她的迟疑,于是道:“不想说就不说。”换了一般的主子,说不定就一巴掌扇过来逼问了,乔姨娘越是善待,琐儿越是不好意思,道:“琉璃嘱咐我不要对其他人讲,但您这里我没什么可隐瞒的,那女郎中是二少爷的朋友。”乔姨娘已经去写下句——定不负……笑了笑不以为然道:“原来是二少爷的朋友。”才说完,脸色刷的撂下,二少爷竟然有个女子做朋友,猛然回头看琐儿:“那女郎中,如何的一个人?”琐儿道:“您也认识,就是上次被郝总管当人参仙子带回的那个。”这,当然是指善宝,而善宝的如花美貌已经在祖家大院传遍。乔姨娘顿时冷若冰霜,讥笑:“这姑娘倒厉害,先是冒充人参仙子,现下又结识了二少爷,怕是别有用心呢。”说完,若有所思的凝望画,突然抓在手里,慢慢揉成一团……第三十七章你戏耍我,我戏耍你难得的大晴天,雪融化了些许,所以一路泥泞不堪,祖公略同猛子骑马缓行,马踢踏踏,溅起泥水染污了他织锦袍的下摆,他俯身想去擦拭,垂目时竟发现地上有一物恁般眼熟,弯腰拾起一看,原来是善宝的木簪,而此地,正是当日善宝受伤倒地所在。他捏着木簪若有所思,稍后便揣在怀里。等到了书肆,猛子敲门,福伯开门,福伯身后,是李青昭、锦瑟和善宝并前来接善宝的朱英姿。祖公略目光绕过众人落在善宝身上,瞧她脸色恢复了原有的粉红水灵,说明伤好的差不多,淡淡道:“善小姐要走么?”善宝以正规之礼拜谢:“叨扰了这几日,身子大好,该回家了。”祖公略并无挽留,只说了个字:“请。”几个人鱼贯而出,朱英姿路过祖公略身边时,羞怯怯的看了他一眼,道:“宝妹伤愈,我爹说得摆几桌庆贺,不如二少爷也一道去吃杯水酒,我爹老是念叨您呢。”祖公略迟疑不决……朱英姿复道:“酒是陈酿的高粱,菜有哈什蟆和泥鳅,二少爷去尝尝。”哈什蟆为长青山的土特产,滋补极品,相当名贵,而泥鳅钻豆腐亦是本地特色佳肴。祖公略淡淡一笑:“抱歉,这两种菜的做法极其残忍,我也就不忍吃。”婉言谢绝赴宴。朱英姿眉目间暗暗升起一股落寞,也还是强颜欢笑的附和着:“是了,我见我娘做时吓得捂着眼不敢看,所以我也不吃,不过我爹说鲁帮的兄弟前几日捡了个锅盖大的灵芝,他替您收购了,说是得闲给您送过去,您不如去看看罢。”祖公略将身子转了半圈,刚好对上善宝的目光,似笑非笑,想说不说的样子。三请未应,朱英姿有些难堪。善宝道:“二少爷统领参帮又兼管着商号,事情多得夜以继日,哪里有时间去咱们家做客。”一为朱英姿圆场,间或绝了祖公略去朱家的念头,自己是心有所属,他就是人有所属,琉璃说他与文婉仪的婚期迫近,祖家大院一片忙碌,既然是没有任何发展的两个人,没必要走的太近,男人可以拈花惹草,女人亦可以红杏出墙,但自己却是没有更多的命来给人刺杀。是的,她此次受伤,已经怀疑文婉仪,都因为郑大的那句话——你这个勾引男人的贱人。这说明想杀自己的人首先是女人,其次是因为吃醋,纵观雷公镇,自己走的近的男人除了祖公略便是朱英豪,而那个巴掌大的纸扎店的女少东张翠兰或许可能撒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