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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那人沉闷的叫了下,松开她逃走了。她随后追了出去,对方跑的太快,只看见一条黑影。风拂来,吹得她瑟瑟发抖,或许不是冷,而是怕,她慢慢慢慢的坐了下去,坐在地上无声的哭,双手抱着膝头。不知坐了多久,感觉凉气浸入心底,冷的直哆嗦,最后回了抱厦。抱厦内,禧安郡主已经熟睡,她也不洗漱,也不宽衣,挨着躺下去,禧安郡主翻了下身,一巴掌打在她脸上,她猛地坐起,想反手打回去,却见对方睡得香甜,应是无意之举。她索性下了炕,再次走出去,背靠着庭中一树杏花站着,忽然**辣的吐息又落在耳畔,她悚然一惊,杯弓蛇影的一巴掌打过去,那人没有躲,月色下是清冽干净的目光。“怎么,是你?”“那应该是谁?”祖公略的嘴角有一丝丝的血,可见她方才是拼劲了全力。“发生了什么?”祖公略关切的问。善宝突然有些委屈,泪光点点,恍惚中祖公略又变成了胡子男,这是她身心共有的依靠,动情处,她方想扑在他怀里,猛然看见祖公略脖子上有几道血痕,她心里咯噔一下,想起蔷薇架下自己抓伤的那个人,伤处应该就是脖子上。她惊恐的瞪着祖公略,良久,慢慢后退,然后跑进抱厦,咚的将房门紧闭。此后的日子里,她尽量躲着祖公略,无论参帮上的事还是商号上的事还是客院重建的事,若必须要与祖公略商量,她就让李青昭代为传达,而她明明白白的确定,祖公略不是胡子男,长青山两夜,胡子男对她都是以礼相待的。石榴开花的时候,客院已经重建完工,老郝说需要燃放爆竹庆祝下,更需要她与祖公略去客院看看,那么多屋子,何处该做什么用途都需要她来定夺,并且还有些地方需要挂匾需要题字。她蹙眉问:“二少爷去吗?”老郝垂手道:“去啊,四少爷的字过于娟秀,题字,非二少爷莫属,一直都是这样呢。”她犹豫不决:“我最近脚有些疼,这些事你与二少爷商量着办吧。”老郝愣愣的嗯了声,看她指着脑袋说脚疼。又躲过一次,她正暗自庆幸,阿玖进来禀报:“禧安郡主来了。”禧安等于胡海蛟,都让她头疼,她推说身子不痛快,让阿玖替她挡驾。绣着青竹的水纱门帘打起,禧安郡主自己跑了进来,仍旧是那句话:“我要见祖公略。”善宝有些不耐烦了:“你要见祖公略便去找他,找我作何呢?”禧安郡主道:“祖公略不肯见我。”善宝很是无奈:“二少爷那么大个人了,他想不想见你那是他的事,我管不了。”禧安郡主快哭的感觉:“你是她娘,你管得了。”我才十八,他已经二十六,善宝愤愤然,气了一会子突然灵机一动,道:“你是郡主,你是皇亲国戚,你可以把祖公略宣去见你。”禧安郡主认真想了想,是这么回事,欢喜的噔噔跑去炕上坐下,然后道:“善小娘,本郡主令你去把祖公略找来见我。”善宝登时傻了眼,本想把祖公略支得远远的,却把他引到家里来了,这是不是传说中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第一百四十章齐王喜好美男就在禧安郡主把善宝闹得烦不胜烦的时候,善宝把介绍给了文婉仪,后来听说文婉仪又吐了血,而禧安郡主无缘无故被猫抓伤,老老实实的呆在陵王府养伤,善宝得以安静下来。五月节之后,天热了起来,参帮也热闹起来,等了一个冬天,有按耐不住的放山人拾掇拾掇便上了山,此时谓之放青草市,绿草浓密挖参相当困难,大多数帮伙还在等着,等到了六月,参籽鲜艳夺目容易发现,棒槌鸟时而鸣叫指引放山人,此时谓之放红榔头市,这是挖参的黄金季节,参帮各派几乎倾巢而出。而这个时候善宝也最忙碌,山货栈等着鲜参下山,药房等着各种药材下山,还有南面来了新茶、绸缎、瓷器,而祖家皮货行的毛皮也源源不断的发往各地。祖公略凡事必找善宝商量,善宝身为大当家没理由再躲,也就硬着头皮的与他继续出双入对。这天善宝查了一晌午的帐方想歇着,上房的小丫头来报:“大奶奶,老爷咿咿呀呀似乎要说话的样子,您过去看看罢。”祖百寿逐渐清醒,还能够用目光来表达他的想法,这又要说话了,善宝惴惴不安。偏巧这个时候信使来了,已回到济南的善喜、赫氏写信给女儿,家中一切都好,当初他们连夜遣散家仆后奔逃,管家善梁不肯走,也就由前任宰相抓了去,受了些皮rou之苦,后来被个来路不明的贵人救出,那贵人还把已经被官府查封的善家宅邸弄了回来,现在善梁好好的。善家也好好的,善喜却左右打听不出贵人是谁。一旁跟着看信的李青昭问善宝:“一般的,贵人都是什么样的人?”善宝捏着信若有所思,听她问。答:“所谓贵人,就是很贵很贵的人。”李青昭觉着这话很高深,大胆猜测:“是不是像皇上?”善宝:“啊?”李青昭言之凿凿:“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上把他的土地给百姓耕种,然后让男百姓为他打仗卖命让女百姓为他养蚕织布。我觉着咱们家那个贵人早晚也会回来索取回报。”善宝对于李青昭的这番理论很感兴趣:“可是咱们家没有人能打仗没有人会养蚕织布。”李青昭目光沉沉的盯着善宝:“这正是我担心的,皇上还让某些女百姓陪他睡觉。”善宝一副原来如此表情:“表姐你的因缘来了。”李青昭惊讶:“为何是我,我觉着那贵人看上的是你。”善宝狡黠一笑:“我成亲了。”说着想起上房的小丫头还在等着她的示下,于是道:“老爷咿咿呀呀想说话是好事,等下我还要去赴知县夫人的赏花会,所以改天去看老爷。”小丫头躬身告退。李青昭拉着她继续讨论贵人的事:“表妹,你说那个贵人是谁呢?他看上我哪里呢?我这么胖,文采不好,吃饭不少,睡觉打呼噜。穿衣服费布,他怎么就看上我了。”善宝很想直言,方才自己只是个玩笑不可当真,但看着李青昭满满的幸福状,她又把话咽下去,做梦总是美好的,何必醒来。因晚上是知县夫人,即秋煜老婆,即秋夫人举办的赏花会,善宝在邀请之列。所以她及早准备着,穿戴还在其次,准备着给秋夫人带个什么礼物,太贵重了有私相授受的嫌疑。太便宜了又怕显示不出自己的诚意,毕竟祖家再富有也是草民,而秋夫人的丈夫秋煜却是官,吃皇粮的,不可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