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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由奴婢去春风客栈罢。”善宝沉吟半晌:“你一个,我不放心呢。”锦瑟指指耳房:“不方便带别个丫头,到底不是咱们自己的人,而表小姐这两日常往几位姨娘处去摸骨牌,找她很难的。”善宝思量着,拖宕下去别把长福饿死,出了人命可不妙,忽然想起一个人,道:“你去找猛子陪着。”锦瑟微微一愣,须臾臊红了脸,垂头低声道:“不要。”善宝噗嗤笑了:“瞧瞧,不打自招了。”锦瑟一扭身子侧过去,头垂的更低:“才不是呢,奴婢是怕猛子不在府里,二少奶奶的爹没了,二少爷必定去帮着张罗丧事,猛子如二少爷影子般,现在恐在文家。”善宝觉着她说的有道理,按了按额头想主意,却听锦瑟道:“这样罢,您实在不放心,我去找找看,说不定猛子没去文家,若他人不在府里,我就到处找找表小姐。”善宝点头同意。锦瑟把自己拾掇妥帖,往祖公略的房里来找猛子,猛子果然不在,她又去找李青昭,只是寻遍了几个姨娘处也不见她,锦瑟看天色不早,怕去迟了长福那里出事,于是拿了主意,自己往春风客栈而来。到了客栈,又给店小二几两银子好处,然后取了钥匙来到关着长福的房门口,扭开锁头,推门而进,却见一人猛扑过来,瞬间将她按倒在地,且一张臭烘烘的嘴拱了过来。第一百五十四章我喜欢你阮琅曾教善宝擒拿手作为防身术,诸如刁、拿、锁、扣、扳、点、缠、切、拧、挫、旋、卷、封、闭等招法,进行擒伏与解脱,控制与反控制。彼时善宝只以为阮琅不过是从书上看来的花拳绣腿,并不知道他会功夫,更觉着那些招数麻烦,所以自己凝练之后改成,若有人袭击,反袭击时,上,抠他眼珠子,下,踹他裆部,自觉通俗易懂,更兼实用。如她研究新方子一样,需找个人临床试验,隔壁孔老三的儿子难逃厄运,再次被她临床,但那厮听善宝描述了擒拿手之后,乐呵呵的叉开腿往那一站:“你取罢。”善宝缓缓、缓缓朝他走过去,见他一脸发sao的样子,突然抬腿在他脚上一跺,疼得那厮嗷嗷直叫,指着善宝怒道:“不是取裆部么?”善宝:“被我临时修改了。”后来她把自己的经验教给锦瑟,倘或遇到麻烦,要学会灵活运用,而今麻烦来了,锦瑟被按在地上动弹不得,上,抠不着对方眼珠子,下,取不了裆部或是脚面,想起善宝要她灵活运用,突然含了一口唾沫朝对方脸上吐了过去,那厮本能的一躲,手下放松,锦瑟使劲一推他,自己滚了出去。彼此站了起来,锦瑟怒骂:“长福,你个登徒子!”长福身上捆绑的绳索丢在角落,而他身后的窗户也被撬开,看样子正欲逃跑,没等翻出去却遇锦瑟进来,他猥亵锦瑟一为报仇二为好色,此时听锦瑟骂。他不以为意的一笑:“登徒子又怎样,今个是你自己送上门的。”说完一个饿虎扑食,锦瑟扭头往门口冲,却撞在突然进来的一人身上。那人同时飞起一脚把长福踹飞,咚的撞在墙壁上。锦瑟惊喜道:“猛子!”猛子单手搂着锦瑟,安慰道:“莫怕。”锦瑟见自己在他怀里,忙抽离出来,随即躲去他身后。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不是怕是羞怯。猛子过去把长福拎起,举手左右开弓,打他个乌眼青,然后丢在地上,本想问他一些话,谁知长福突然奋力跃上窗户,翻出去逃之夭夭。猛子伏窗看看想出去追,被锦瑟拦住,街上人来人往多有不便。他回身问锦瑟:“你怎么样?”锦瑟娇羞道:“还好,你怎么来了?”猛子目光落在锦瑟头上那枚玳瑁梳篦上,除此外再无其他首饰,简单妆扮倒突出了锦瑟的清雅的容貌沉静的个性:“我听说你找我,又听说你出了府,一路跟随而来,却在下面被店小二缠着说了几句话,差点让你受人欺负,抱歉。”被他如此重视,锦瑟心下欢愉:“何来抱歉一说。分明是你救了我。”然后,猛子就不知该如何接续了。继而,锦瑟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于是,两个人不禁对望。锦瑟垂下头去,猛子忽而舔舔嘴唇忽而揉揉脑袋,不知所措。接着——“我们走吧。”“我喜欢你。”上句是锦瑟说的,下句是猛子说的。锦瑟心头一震,当即怔住,随即羞涩的把头扭过一边不看他。渐渐的满面欢喜转换成满面愁绪:“可是琉璃是二少爷指给你的。”猛子赶着解释:“可我只当她是meimei。”锦瑟迅速觑他一眼又把头扭过去:“她不一定当你是哥哥。”一句话戳到猛子的软肋:“她是对我很好,这也正是我愁闷的。”接着,两个人又是一番沉默,外面的廊上有客人欻欻的走过,楼下的街上喧哗声也冲入房内,猛子见锦瑟发髻上落了片柳树叶子,抬手想替她拿掉,锦瑟却先迈步而去:“走吧,我家小姐还等着我回话呢。”她心里很是担心,自己没能从长福这里拿到文婉仪买凶杀善宝的凭据,反倒给长福跑了,不知善宝听说后会怎样。只是等善宝听说之后,却是一脸的平常,还安慰锦瑟:“放心,文婉仪从此不会再相信长福。”锦瑟纳闷:“小姐何以见得?”善宝托腮歪在炕几上:“长福被猛子打伤,回去如何向文婉仪交代?他决计不会说是想欺负你未得逞被猛子揍了,这实在丢人现眼,纵使他怎么胡诌,跌倒的撞到了,文婉仪已经知道是咱们抓了长福,所以她必然以为长福的伤是被咱们严刑逼供所致,长福浑身是嘴说不清了。”锦瑟当下舒心一笑:“奴婢倒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了。”善宝却悠然一叹,话题一转就转到别处:“长福的事还是小事,眼下有桩要紧的,明珠生了六少爷按祖制被抬为姨娘,如今那几个姨娘重提琴儿之事,琴儿莫说少爷连小姐都没生出,当初是我点头升她为姨娘的,所以现在那些人矛头直指我,说我违背祖制,喊的最大声的就是二奶奶窦氏,司马昭之心,二老爷两口子,一个意在参帮总把头,另个意在祖家掌门夫人。”锦瑟气得一摔帕子:“那些个人就是爱生事,琴儿左不过担个姨娘的名分,吃穿用度同大丫鬟没什么区别。”善宝大眼茫然的看着晃来晃去的七彩珠帘:“话虽这么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到底是不合规矩的。”她发愁,锦瑟更加担心:“既然小姐明知道不合规矩,当初为何把琴儿抬为姨娘。”善宝无奈道:“你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