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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一只蝴蝶从敞开的窗户飞了进来,绕着几个丫头飞来飞去。最后竟然落在炕上的善宝头顶,含笑指着那蝴蝶道:“大奶奶国色天香,蝴蝶都对您情有独钟呢。”善宝噗嗤笑了:“这岂不是只好色的蝴蝶。”几个丫头闻听此言,个个笑弯了腰。善宝看着面前的一干婢女,在祖家大院。这就是她的家人,家人们开心,她心情也好起来,突然坐起,抖擞精神道:“走,去郝姨娘家坐坐。”锦瑟晓得她的用意,拉了拉她的衣袖:“奴婢也只是随口发发牢sao,您可别去找人家吵闹。”善宝喊阿玖取伞,这时辰日头毒,随后看了眼锦瑟道:“你可真是叶公好龙。”锦瑟给她拢着脑后的头发。躺了半日发髻都乱了,听善宝笑话她,忙道:“奴婢又替小姐抱不平,又不想您惹出什么事来,总归二少爷不在家,奴婢心里没底呢。”善宝哼了声:“祖公略又不是三头六臂。”锦瑟接道:“二少爷没有三头六臂但二少爷护着您。”话出口感觉不妥,忙又道:“二少爷连猛子都护着,谁都护着。”善宝也不再说什么,拔腿先行,因没有吩咐。一干丫头不知她想带着谁,也就悉数跟了去。天上一丝云彩也无,气息仿佛都是火烧火燎的,长青山就是这样的气候。还没入伏呢就热得不行,冷的时候也真是冷的刺骨,善宝躲在阿玖擎着的三十六骨大花伞下,仍旧感觉地面是烫脚的,听含笑在那里叨咕:“突然这样的热,怕是有大雨要来。”善宝忽然想起一宗事来。听说关内大旱,赤地千里,京畿附近更是存存土地龟裂,皇上要往长青山来祭拜先祖,以保佑天降甘霖,想着若是皇上来了,雷公镇更热闹了。主仆几个一路说着话就到了郝姨娘家里,在二门处见上值的小丫头坐在门槛上昏昏欲睡。“大奶奶来了,还不赶紧去告诉你主子。”锦瑟踢了下那小丫头。小丫头猛地睁开眼睛,见是善宝,慌忙站起,先给善宝道了万福,然后跑进去通禀郝姨娘。郝姨娘正与两个女儿说话,听说善宝来了,她叮嘱两个女儿:“方才咱们说的不可再提。”祖静婠点头答应着,祖静好却问:“为什么?”郝姨娘忙着迎接善宝,来不及细说,只喝令女儿:“不准说就是不准说。”祖静好吐了下舌头,然后先跑出来看善宝,见了善宝便挽住胳膊,腻腻道:“小娘,听说你要上山去顽,带着女儿罢。”祖静好称她为娘是真心,自称为女儿亦是真情,唯有面对这个小姑娘善宝才不会觉着尴尬,道:“山上多毒虫猛兽,不是好顽的。”祖静好撅着小嘴:“小娘不怕我也不怕,我成日的闷在家里都快生蛆了。”粗言秽语,被迎出来的郝姨娘斥责:“这孩子,都是老爷把你惯坏了。”祖静好拉着善宝不依不饶:“带着女儿罢。”善宝为求耳根子清静,只有道:“好好,带着你。”祖静好一下子蹦起:“小娘最好,那些人还说小娘你的坏话……”她这话吓坏了一旁的郝姨娘,想阻止来不及了,祖静好那厢嚷嚷着:“娘方才还说小娘是千年的狐狸精。”唬的郝姨娘脸色由白转红,忙不迭的解释:“大奶奶比千年的狐狸精还美呢。”祖静好继续道:“你还说那么多男人被小娘魅惑。”唬的郝姨娘差点瘫倒在地上,按不住女儿唯有继续辩解:“连我见了大奶奶都想多看几眼。”祖静好还想说下去,郝姨娘再也忍受不了,且晓得女儿说下去的话更难听,必然会掀起轩然大波,恼羞成怒,一耳刮子打在女儿脸上,怒道:“目无尊长!”祖静好愣愣的……随后捂着脸大哭起来。善宝看了半天的戏,晓得这个小姑娘心无城府,她因为自己被打,实在故意不去,于是转头看了看锦瑟,又使个眼色。到底是从小一起伴着长大的,主仆两个心有灵犀,锦瑟指着郝姨娘道:“五小姐目无尊长,姨娘你又目有尊长么,大奶奶面前容不得你来教训五小姐。”大丫鬟环儿想替郝姨娘说项,刚开口却被锦瑟一耳刮子扇了过去,并骂道:“你又算什么阿物。”于是,祖静好哭环儿哭,乱成一锅粥。第一百六十章他一身妖气郝姨娘心里虽然恨死了锦瑟,当着善宝也还是赔尽了好话。善宝训斥了锦瑟几句又责怪了郝姨娘几句,各打五十大板,不偏袒任何一方,这场吵闹方平息,时值廊外的花木绽放,姹紫嫣红,平分艳色,她往花木前行去,头也不回的对郝姨娘道:“静好是个女儿家,你这个当娘的不能动辄发脾气,要命的是你竟然还动手打她,若是你嫌她吵了你的清静,不如放在我房里养罢。”郝姨娘吓得一哆嗦,赔笑道:“这可使不得,五小姐不省事的。”善宝本也无心侍弄这么大个女儿,不过是威胁下郝姨娘,使得她明白在祖家大院谁才是真正的女主子,看她言辞谨慎,晓得她是明白了些许道理,于是按下这一段过去,随着郝姨娘往房里走,到了廊下见花木葱茏,无风而生凉意,便道:“就在这里坐着罢,房里闷,我瞧着这些花心里倒敞亮多了。”郝姨娘忙指使丫头们从房里搬了两张椅子,特特在善宝的椅子上铺了软缎的椅搭,又凉爽又软和,请善宝坐下,还让丫头拿了几张小杌子给锦瑟和阿珂、阿玖、含笑坐了。善宝一行欣赏花木一行道:“我来你这不为别个,老爷同我商量白金禄求娶静好的事,我给推了。”郝姨娘勉强的笑着:“全凭大奶奶做主。”善宝晓得她心里所想,问:“你可知我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推掉这桩婚事?”郝姨娘道:“您说过,五小姐还小。”善宝拔高了声调:“那不过是我回绝白金禄的托词,你也信。”郝姨娘取过身边丫头手中的团扇亲自为善宝打着,道:“妾身愚钝,还请大奶奶明示。”善宝按住她的团扇:“我是觉着白金禄那人工于心计,我这心里不托底,他虽然是渔帮大当家,咱的静好还是参帮总把头的女儿呢,不比他差。回头我留心些,给静好谋个厚道人家,她一生安然你这个亲娘方能放心不是么。”郝姨娘这一刻觉着善宝的话也有几分道理,只是自己的女儿为庶出。能嫁给渔帮大当家是福星高照,厚道人家多着,富贵人家在雷公镇可是凤毛麟角,关键是与祖家门当户对的不多,所以她还是希望女儿嫁给白金禄。怎奈善宝言辞恳切,纵使她不愿意,也还是没有反驳的理由,另者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