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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掌为刃,左劈右砍,冲进去护在老者身前。刺客们想是见他功夫厉害,其中一个喊了声“撤”,其他的便分两边跑了开去。这么不经打的刺客祖公略还是第一次见到,想他这些年来大大小小被刺杀了无数次,经常负伤,哪个杀手不是拼尽最后一点气力,于是满心狐疑这些个刺客的来历。那老者便是那富贵老爷也便是皇上,此时笑容可掬的看着他。样貌一般无二,神态气度如出一辙,祖公略震惊的望着对方,一时间竟不知所措。这时从走廊那头跑来了宰相虞起,喊祖公略道:“状元郎还不赶紧见驾。”见驾?皇上?祖公略稍作迟疑,便撩起长衫下摆跪了下去,半路却被皇上挽住:“状元郎请起。”祖公略直了身子,心内波澜起伏,一是惊诧突然遇见皇上,二是惊诧皇上为何如此像自己,是以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说话。虞起过来道:“皇上,状元郎护驾有功,虽状元郎为祖父丁忧不肯做官,封赏个闲职还是可以,日后丁忧期满,再起复重用。”皇上手捻须髯微一沉吟,道:“就封个镇北侯罢。”其实方才的所谓行刺是事先安排好的,因皇上笃定祖公略是自己与白素心所生的儿子,既为皇子,身份尊贵,更为他以后回宫铺路,最起初皇上准备给祖公略封王,因今年京畿附近大旱,民不聊生,这个时候大肆封赏怕触怒民意,更怕那些言官聒噪,另外一般封异性为王都是那些杀敌护国,功劳卓卓者,而祖公略目前还没有,封个侯爷已经是破例。站在门口看热闹的善宝料定祖公略会像上次辞官不做一样的拒绝,谁知却见祖公略复又跪了下去,口呼万岁万岁万万岁,并谢主隆恩。第一百六十五章你爹,他能走了,我怕……前半夜,祖公略陪着皇上秉烛夜谈,无非是国事朝政靖边旱情,皇上特许他坐着说话,隔着一张桌子,他几番望见皇上那张脸,心情便莫名的激动,仿佛被拐卖了几十年的孩子突然找到了亲生父亲。内监于皇上身边侍立,恭谨而站,纹丝不动犹如泥雕木塑之人。虞起也被看座,他心下颇为得yì,精心算计,一点纰漏都未出,果然把祖公略引来,完成了皇上的心愿,他没料到的是来了伙不速之客闯入了天字一号房,差点害善宝三人送命,虞起心知肚明那伙人是冲着皇上去的,只不过皇上把天字一号房让给了善宝三个姑娘。瞅了个谈话的空子,虞起把心里所想坦言出来,因祖公略是雷公镇本地人,是以他请教祖公略这些刺客会是什么来路。没有十足把握的事祖公略不想说,但长青山仙人洞里藏有大量逼ngqì,一直让他耿耿于怀,如今皇上就在眼前,他小心翼翼的措辞道:“说来那些个刺客我并不认识一个,会不会是下山打劫的山匪呢。”没等说出下言,皇上便赞同的颔首道:“朕是微服出巡,即使那些个刺客是冲着朕来的,也是把朕当做普通商贾罢了。”虞起有疑虑,见皇上如此乐观,他将话咽了下去。祖公略也有疑虑,他与虞起怀疑的是同一个人,不便直言,曲径通幽道:“草民曾在长青山仙人洞发现大量的逼ngqì。却不知是哪个山匪私藏的。”皇上口中极轻的咝了声,剑眉拧起,若有所思。良久方带着几分怒气道:“即便是山匪,打家劫舍已经是十恶不赦,私藏逼ngqì按律当灭九族。”话出口觉着不妥,因他怀疑之人亦是陵王,灭了陵王的九族,他岂不是在列,换了话题道:“状元郎已经封为镇北候。再不是草民。”祖公略一怔,忽然意识到自己方才话有错误,忙道:“臣。一时忘了。”皇上摆摆手示意不妨事,又道:“丞相说给你个闲职,朕看你也别闲着了,自古忠孝不能两全。朕希望你舍孝尽忠。这并非是朕自私,你尽忠的不单单是朕还有天xià苍生,男儿大丈夫文武全才却虚度年华,这就是暴殄天物,另外长青山匪患猖獗,竟有人私藏逼ngqì,实属谋逆,这你也有责任。毕竟你人在长青山。”祖公略忙站起,屈身道:“臣知罪。”皇上指着对面示意他坐下。然hòu蔼然道:“既然知罪,那就将功折罪。”说完脸色突转,肃然喊过内监:“传朕口谕,祖公略敕封镇北候,食邑一县,掌军事领军印,并敕造镇北候府。”身边的内监躬身领了圣谕,只等明日往祖家并衙署宣召。祖公略早已起身拜了下去。皇上离了位子来到他面前,双手托起,含笑凝视着比他高半个头的祖公略道:“镇北候千万不要辜负朕的一番苦心,山匪不足为虑,足以让朕焦虑的是私藏逼ngqì之人,朕曾赐你蟠龙枪,当时还说蟠龙枪即是尚方宝剑,上,可斩王公,下,可斩刁民,是以你要记住,无论是谁,倘或谋逆,杀无赦。”皇上的眼中透着森森冷意,祖公略心头微微一凛,晓得皇上意指陵王,郑重点头:“臣,遵旨。”※※※※※※下半夜,祖公略陪着善宝说话,无非是他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为何突然出现等等。去了哪里?祖公略道是天云寨。做了什么?祖公略道是为父报仇。为何突然出现,是他来客栈寻个旧识,所谓旧识就是宰相虞起,然hòu听见善宝的喊,破窗而入救了她。善宝突然道:“等等,你说你去天云寨报仇,难道你是去杀胡海蛟?”祖公略笑着默认。善宝脸色煞白:“胡海蛟死了?”她觉得按祖公略的功夫胡海蛟一准不敌。祖公略摇头:“没有,我放了他一条生路。”善宝身子一软,抚摸心口道:“吓死我了。”祖公略眉头蹙起:“你很在乎他?”善宝吸吸鼻子以拖延时间,自察失态,寻了个由头道:“二虎相搏,我是怕你受伤。”祖公略岂能信她,却也没有过多追问,倒是把话引到她身上:“说,为何住客栈?”善宝定定的看他,看了半晌,斟酌下胆怯的道:“你爹,他能走了,我怕……”没有说完整的后半段祖公略已然洞悉,且明白她差不多是想逃,心头微痛,怜惜的看着善宝,悄声道:“不怕,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善宝眼中起了雾气,看了看他,突然把头叩在桌子上,肩膀一动一动,无声的哭了。祖公略伸出手去,却停在半空,几番握拳几番松开,一副无措的样子,最后轻轻拍了拍善宝后背以做安慰。之后,床上的李青昭梦呓几句,锦瑟也歪在床的角落睡着,油灯即将燃尽,天光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