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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吃死人还是第一次遇见,她三分信七分怀疑,三分信是觉着或许事主炖食人参时放置了不该放置的药物,也就是他做的药膳配方错了,七分怀疑是大胆猜测,事主会不会是给人害死,其家人不知道内情误以为服食人参而亡,这之间有某人在幕后cao纵此事,或是与事主有仇,或是为了夺其家财,这种事情在高门大户层屡见不鲜,或针对的是祖家,也说不定是她。善宝很容易想到文婉仪,千年死敌,会无孔不入的。各种猜测各种怀疑,听事主儿子对自己发威,善宝淡淡道:“公子稍安勿躁罢,你爹是往雷公镇祖家商号买了苗人参服食,也不能确定他就是吃下人参而死,只听说人参是灵草,救人性命,没听说害人性命的。”事主儿子一声怒吼,孔武有力,却也是粗俗蠢笨,指着旁边一干哭哭啼啼的女眷嚷嚷着:“我爹吃下在祖家买来的棒槌之后,潘姨娘亲眼看见他吐血倒地,接着就没了气。”随着话,过来个一身缟素的女子,观其年纪在二十三四岁左右,虽然满脸泪痕,虽然满面悲戚,也还是明丽动人,她朝善宝微微道了万福,柔声细气道:“妾身亲眼看见我家老爷吃了人参炖山鸡之后,口鼻喷血,倒地而亡。”口鼻喷血……善宝若有所思,这症状分明是中了剧毒。她思量的当儿,事主家人又围拢过来吐沫横飞,一副欲把她吞噬的阵仗。锦瑟紧紧挽着善宝的胳膊。阮琅也逼近一步挡住善宝。山货栈掌柜老铁连连摆手,示意大家息怒。事主一家男男女女叉腰的叉腰伸手的伸手开骂的开骂,气势凌人。啪!秋煜拍响了身侧的条案。陪善宝来的李青昭扶着心口,低声叨咕:“吓我一跳。”随后,师爷司徒云英配合道:“知县大人在办案,谁敢喧哗。”司徒云英一贯好性子似的,声音不大,但足以威慑到事主一家,于此,各位只好左一眼右一眼刀子似的剜着善宝。秋煜从交椅上站了起来,踱步到善宝跟前,目光中全是关切:“太夫人放心,本官定会查个水落石出。”善宝感激的点点头,出口却道:“你能不叫我太夫人么。”秋煜怔住,继而眼角衔着不易察觉的笑意回去交椅上坐了,环顾两厢站着的事主一家,朗声道:“本官把公堂设在此,三日内必将此案告破。”三天破案,善宝替他捏把汗,心里却想,要助他一臂之力。公堂既然在此,当晚秋煜和善宝都住在了事主家,一个在东跨院,一个在主人家的西厢,距离不远,用过晚饭,秋煜让司徒云英把善宝叫到了东跨院,说是有话问她。东跨院相对清静,这节气虽然没什么景致,仅仅头上那一轮明月足以让人赏心悦目,善宝带着锦瑟和李青昭来到,门口守着的衙役把她让了进去,水月色的帘子打起,善宝缓步而入,秋煜正满屋子的踱步思索,听声音转过头来,融融一笑:“晚饭吃得还好?”这与本案,风马牛不相及,善宝道:“大人夜里可安寝?”秋煜愣住。善宝坏坏一笑:“大人来找我商量案子,却问我吃饭的事,不伦不类,我也只能不伦不类的回答。”这个时候她还能够笑出,秋煜也笑着晃晃脑袋,轻声道:“调皮。”几句交谈,俨然老友,秋煜视善宝为知己,善宝何尝不是视秋煜为朋友。司徒云英是了解秋煜内心的,识趣的退至一旁,佯装为秋煜整理案头的笔墨纸砚。李青昭却傻乎乎道:“我看你们是在**。”一句话说的秋煜面色极不自然,负在后面的手攥成拳头,微有些紧张。善宝倒如常的样子,淡淡道:“赤壁之战,周公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我负命案,为何不能**来缓解情绪。”四两拨千斤,堵住了李青昭的嘴,也替秋煜解围。衙役捧了茶上来,秋煜邀善宝相对坐了,书归正传,商量案情,善宝开口便是:“这是桩谋杀案。”秋煜心里赞许,却问:“何以见得?”善宝抿了口茶:“因为事主荣华富贵,不会自杀。”这是怎么个说法?秋煜想笑,毕竟是在谈公事,需要严肃,可是实在没料到善宝会如此回答,荣华富贵不会自杀就算他杀,未免太牵强,无奈再问:“为何不是服食人参而亡?”善宝冷笑:“口鼻喷血,分明中毒,那个潘氏脱不了干系。”秋煜更加不懂,挑眉:“潘氏?”善宝复一句:“对,潘氏,我甚至猜测是潘氏杀了事主。”秋煜口中咝了声,似乎有疑惑,再次问:“你有凭据?”善宝斩钉截铁:“当然有,明日大人尽可以升堂问案,到时我就把潘氏杀害事主的凭据当堂说出,大人也可以轻松破案了。”这与秋煜心中所想大相径庭,他信善宝,但很难相信善宝所说的这番话,心中不免纠结,想追问详细,善宝却起身告辞,推说来时乘坐马车颠簸厉害,如今又累又困,想歇着。于是,秋煜送客。第二百五十五章二十个男人,她最后嫁给谁了?夜深人不静,摊上丧事,事主家里白天晚上哭声不断。善宝闲闲的歪在西厢房的炕上,看着一旁堵着耳朵的李青昭笑道:“谁让你跟着呢,偏要来凑热闹,这是丧事不是喜事。”李青昭哪里把耳朵堵严实了,听善宝说她,蹭过去央求:“表妹你讲个故事吧,我听得入了迷,就可以忽略这恼人的哭声。”善宝坏坏一笑:“不如我一拳打昏你更好。”李青昭捏住表妹的脸狠狠道:“天底下哪有这样的表妹,成日的想杀表姐,快,讲个故事听听。”善宝算算时间,还早,讲个就讲个,只是讲什么呢,沉吟下,道:“有个大户人家的小姐,一心想嫁个如意郎君……”李青昭打断她的话:“这个你讲过,后来有个江湖女贼乔装改扮成男子娶了她,新婚夜盗走了她的万贯家财,表妹我看你是江郎才尽了,怎么重复讲呢。”给表姐嘲笑,善宝顿了顿,灵机一动,摇摇头:“不是那样的,而是这位小姐在通往京城的路边修建了家客栈,这是赴京赶考的必经之路,她想着守株待兔,早晚能钓到一个金龟婿,过了不久,有位赶考的书生路过此地,在她的客栈下榻,那小姐殷勤招待,并眉目传情,最后还以身相许,那书生走时她依依不舍的说,公子功成名就之日,且莫忘记奴家在这里等你……”李青昭又打断她的话:“这个你也讲过,那书生信誓旦旦,那小姐让丫鬟笔录下书生的名字,丫鬟叹气道,小姐,这已经是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