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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性命问题,还关系到他急吼吼想见面的孙子。虽然经过父亲研究改良,终究是药,苦涩的味道冲鼻子,善宝皱皱眉,撒娇道:“爹,可不可以不吃。”善喜端着药碗放在桌子上,然后拎着把老蒲扇呼哧呼哧的扇风给药水降温,边道:“不成,必须得吃,那次你给祖家五小姐推倒,差点小产,必须好好调理。”善宝就乖乖的坐在炕上等着服药。另个叫茱萸的小丫头走入房内,朝善喜道:“老爷,祖家来人了。”这些个丫头的名字全部得于父亲,个个以药材命名,只有一个小子是善宝取的,名叫当归,锦瑟偷着问她,小姐是想皇上了吧。善宝怕父母看穿自己的心思,遂把那小子的名字改做苍耳。而今,善宝在家里只能算是小姐,但凡有事,丫头小子们首先禀报的还是善喜。善喜对祖家人甚无好感,毫不含糊道:“不见。”茱萸转身想出去回复来者,善宝伸手喊道:“有无说是哪位?”茱萸回身道:“那位自称祖家五少爷。”、听说是祖公卿,善宝对父亲道:“他接了参帮总把头之位,总归年轻阅历浅,怕是有什么不明白的来问我。”善喜指着药碗:“快吃吧,回头凉了药效就轻了。”说完老爷子去了旁边的书斋研究新方子去了。善宝得了父亲的默许,让茱萸把祖公卿请了进来。刚迈进门槛,一身轻便春装的祖公卿便遥遥喊着:“小娘!”出口觉着不妥,复讪讪的改口:“现下我该叫你二嫂子了。”说着眉头一低,情绪黯然。善宝笑着招手让他近前坐在炕沿上,又让丫头们捧了茶水果子来,对于这个少年,善宝有着亲切感,说话也非常自然:“你最好叫我善宝,这样听着更舒服。”祖公卿眼角含着欢喜:“可以么?”善宝嗯了声,此时发现他手上还拎着一个陶罐,问他:“你来找我吃酒?”祖公卿摇头:“你有了身子哪里能吃酒,这是羹汤,我娘特意为你做的,说是对孕妇有好处。”善宝让锦瑟过来接了下,孟姨娘一心儿子出人头地,如今祖公卿做了总把头,她感激自己也是应当,所以善宝丝毫不怀疑其他,又让茯苓去厨房拿来汤匙,偎在炕几上打开那陶罐,香气四溢,盛情难却是其一,她也想让祖公卿开心,是以舀了汤匙汤水就要吃。锦瑟那厢按住她的手:“小姐且慢,老爷吩咐过,没经过他任何吃食你不能入口。”善宝看着汤匙就犹豫了,此一桩父亲甚至对她三令五申的。祖公卿微有几分不悦的笑着:“姑娘这话是说我娘和我能害善宝是么。”锦瑟头一扬,不卑不亢道:“非也,只是我家老爷有所交代,我不敢不从。”善宝见两个人颇有些剑拔弩张,忙从旁调和:“这又不是旁人送来的,无碍。”说着把汤匙放入嘴边,刚想抿一口,听飕的一声,她手腕一麻,汤匙落在炕上,她愕然望出去,见门口站着父亲,还有久未见面的白金禄。第三百一十五章文婉仪要嫁给秋煜!白金禄一改往日的白衣翩翩,瘦还是那么瘦,穿了身大红的横领锦衫,多了些世俗之气少了些妖魅之气,反倒让善宝感觉触目舒坦。前些日子祖静婠为白金禄生下一子,虽然白金禄娶祖静婠是迫于无奈,面对自己的孩子,还是非常欢喜,因此善待祖静婠,正儿八经的公告渔帮上下,她是名副其实的渔帮总把头奶奶,无论参帮还是渔帮还是木帮,总把头奶奶相当于皇后,不过是皇后母仪天下,而这些帮派的总把头奶奶母仪本帮罢了,不仅仅受到帮伙的尊重,有时可代总把头行使权力,所以,祖静婠真真是母凭子贵了。不曾想白金禄能找到这里,更不用问方才自己手中的汤匙是他用什么劳什子打掉的,善宝揉着微痛的手腕问父亲:“爹,怎么了?”她晓得若非父亲授意,毫不知情的白金禄不会无缘无故打掉她的汤匙。善喜与白金禄前后脚大步奔了过来,善喜提起祖公卿带来的这罐子羹汤看了看闻了闻,不确定什么,又喊锦瑟去将他的银针拿了来,当银针取出来时发现竟是乌黑。同是医者的善宝大惊失色,望着懵懵懂懂的祖公卿问:“我晓得你不会害我,甚至你娘都不会害我,这之间是不是经过别人之手?”纵使祖公卿不懂医术,但看众人的表情已然明白是怎么档子事,他的震惊不亚于善宝,结结巴巴不知如何支吾,努力想了又想,还是没想起什么,唯有道:“待我回去问问我娘。”锦瑟厉声喊了茯苓过来:“把这罐子毒物丢了,从今后谁拿什么来你也不用回禀老爷夫人小姐,径直丢了即可。”祖公卿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甚至不敢看善宝,垂头半晌,起身道:“就此告辞,明日我会来给你个交代。”善宝忙喊锦瑟出去送客,又吩咐:“将那罐子羹汤找个地方掩埋,一旦猫啊狗啊吃了也不好。”虽是虚惊一场,善喜还是不放心女儿,给女儿把脉之后发现无异样,方舒了口气。一直冷眼旁观的白金禄不请自坐于善宝对面,手指哒哒的敲着炕几,虽然他方才亦是急出一身冷汗,此时却幸灾乐祸的样子:“祖家人是好招惹的么,你却一意留在祖家。”善宝晓得他一贯是言不由衷,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也不同他计较,喊了茱萸奉茶。晓得白金禄是来探望女儿的,善喜识趣的找了个由头出去了。善宝先问候祖静婠,心里还是有几分惦念的,毕竟祖静婠为人不是很机灵,又容易钻牛角尖,而白金禄听说纳了又纳,妾侍围坐一起打骨牌不会三缺一了,特别这其中有个曾经做过流娼的花蝴蝶,想花蝴蝶迎来送往的人多着,必然是历练得八面玲珑,善宝担心祖静婠会在她身上惹气。白金禄淡淡道:“你放心,祖静婠是我儿子的娘亲,我会照顾好她。”善宝长出口气:“你知道这个就好。”嘴上这样说,心里却纳闷,白金禄与祖静婠连儿子都有了,却口口声声称呼她的大名,有些生疏的感觉,总归他肯善待祖静婠,善宝高兴道:“你如今有了儿子,再不可像往常那样我行我素,凡事都要为孩子考虑,待他大了,或是说我有个英雄的爹,或是说我有个无赖的爹,这,全在你自己。”白金禄将半个身子压在炕几上,于此就与善宝只差毫厘,他的眸色是那种桃花逐流水的既魅又亮,荡着柔柔春光,半是玩笑半是认真道:“不如你嫁给我,反正你已经离开祖家了。”他对自己的心思,善宝是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