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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回到岸上,秋煜留下司徒云英:“你给文小姐解释下。”论才智他或许不输司徒云英,论口才那就是无法企及了。司徒云英奉命留下,秋煜带人回了衙署。善宝听说,不顾身怀六甲,小跑着过来,见秋煜一脸懊丧,她知道自己精心计划之事没能成功,问起,听说是给个老船夫坏了全盘计划,善宝笑了:“这或许是天意,文婉仪命不该绝,老天把她留下,是觉着最后她应该死在我手里。”秋煜很是自责:“娘娘是在宽慰下官罢,都是下官想的不周全,怎么就忘记身边还有个未明真实情况的老船夫呢。”善宝瞅着他官袍上的水渍,过去用自己的手帕给他擦拭,一边道:“真不是我宽慰你,文婉仪害了我太多次,伤疤还在,仇恨未减,她不死在我手里,我又何以泄恨呢。”不知是她衣裳的熏香还是发香,秋煜心神摇曳,无形中退后半步,与善宝保持着君臣该有的距离,郑重道:“此仇,下官为娘娘报,虽然没能探出长福的究竟,到底祖公望是死在文家,文婉仪逃不了干系,用不了几日下官向娘娘保证破案。”善宝摇头:“现在想来,你破了案杀了文婉仪,皇上那里必然不高兴,而我也不能更彻底的泄恨,这个案子你索性慢慢查着,暂时不要告破,我还有一计,定将文婉仪一击即中,让她再无生还之力。”第三百五十六章娶了她们不是糟践她们么些许日子后,祖公略剿袭陵王返回,虽然陵王的兵马给他打的七七八八,怎奈陵王再次逃脱,跑进茫茫长青山隐匿,搜他犹如大海捞针,祖公略遂班师。与此同时,太上皇也从京城赶了来,听闻白素心仍旧活着,他决定亲自上山相迎。善宝已随祖公略入住由王府改建的行在,虽然祖公略一味的强调不要劳民伤财,行在仍旧富丽恢弘,于雷公镇这样的小地方,行在显而易见超拔于一切,甚为突兀。太上皇莅临,也入住行在。上山迎接白素心前一晚,祖公略陪太上皇于庭内漫步,父子两个,为着明天的事,同时难以安寝,夜过二更,毫无困意,索性并行于月下,后头跟着一干太监宫女,连纱灯也不点,就着月色,一老一少,天下权威至极的两个人,同样的玉树临风,同样的卓尔不群,同样的傲岸不羁。听闻白素心是为了拒绝祖百寿近身才给关入祖家后花园,继而被白老爷子救走,太上皇非常高兴,白素心对他忠贞不二,更是守身如玉,当下决定:“昭告天下,追封白氏素心为贞烈皇后。”如此,白素心有了皇后的封号,而今她儿子做了皇帝,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成为嫡母皇太后,位居生母皇太后之上。祖公略有疑虑:“父皇忘记,现下的嫡母皇太后是曾经的马贵妃。”太上皇当然不会忘记,大手一挥:“她不过是你的养母,更无皇后封号,做嫡母皇太后与祖制不符,降为皇太妃罢。”这样翻云覆雨,祖公略实在不赞成,又晓得说服不了父皇,唯有由着他了。突然间,祖公略猛地想起一事,眉头突突,心内升起一股不祥来,对太上皇道:“历来皇后的封号只在故去之后。”太上皇高兴之余竟然疏忽了这样大的事,当即变了脸色,只感觉周身的rou都在跳动不止,方才脱口说追封白素心为贞烈皇后,是感念白素心对他的忠贞,不曾想犯了这样大的错误,忙替自己圆场:“健在的皇帝还不是生前就需要修建陵墓,既然你觉着不妥,那就算了,不过你娘仍旧是嫡母皇太后,这可是谁都不能更改的。”祖公略并无异议。太上皇忙将话题转了,聊起善宝来,如今她有了祖公略的骨rou,这也是皇家血脉,所以太上皇再怎么不喜欢,也还是顾念善宝腹中的孩儿,对祖公略道:“善氏封了皇后,皇后之外还需其他妃嫔,眼下各品官之女陆陆续续进京了,只等你回去便开始选秀。”为着此事,善宝已经问过祖公略,这是祖制,祖公略两下为难,听父皇说,斟酌道:“不如,过几年再说罢,如今陵王未除,而我亦是初登皇位,连大臣认识的也没几个,这个皇帝当的不称职,却大搞选秀,岂不让天下人耻笑,让臣民寒心。”太上皇颇不以为意,更觉着差不多是善宝在横加阻挠,撂下脸道:“你虽然是皇上,爹娘都在呢,民间百姓之家,婚事也是父母之命,所以,此事你别管了。”没谈出个结果,只能不了了之。次日清晨,迎接白素心下山的事宜一切就绪,太上皇更是四更天便起来,大早晨的沐浴一番,特意加了几片玫瑰花瓣在木桶里,又让宫女把衣裳用龙诞香熏了半天,斑白的头发梳得油光铮亮,穿戴整齐,还不停的问随扈而来的大太监曹公公:“指甲可干净?这身衣裳是不是有点窄了?朕,老了罢?”曹公公眯着笑眼:“各处都干净得就像才出水似的,衣裳虽然是太上皇年轻时初遇皇太后的那一身,也还不算窄,刚好合体,太上皇也不老,正直壮年,再生十个八个不成问题。”太上皇就哈哈一笑,骂曹公公:“老猢狲,尽捡中听的说,朕的余生,只想同素心朝夕相处,或谈诗词,或抚琴或弈棋或信马由缰到处游玩,朕把余生补偿给素心。”曹公公奉承道:“老奴是没见过皇太后,老奴觉着让太上皇如此钟情,定是倾国倾城。”太上皇微闭双目,沉浸在同白素心初识的那一场,杏花如雨,纷纷而落,花雨下,佳人怀抱古琴,仿佛从天而降的九天仙女,君临天下的九五之尊,像个毛头小子,迫不及待的跳下马去,唐突的道:“敢问姑娘芳名?”怀抱古琴的佳人怔忪间怯怯答:“白氏,素心。”那样玲珑如玉、素雅似竹、干净若荷的女子,就应该姓这样的姓氏叫这样的名字,从此后,他心里再放不下别的女人,后宫佳丽三千,他只夜夜怀念此一人。也因此,虽然朝中不乏对祖公略登临皇位的非议者,他也并未七老八十,却以身体不适为由传位给祖公略,他是想用天下来弥补对白素心的亏欠,因为祖公略是她的儿子,唯一的儿子。而今她活着,这世上再也没有什么比她还活着更好的事了。太上皇仰头长叹,不是悲伤不是哀戚而是感慨,想自己从做皇子太子到皇上,杀伐决断从不含糊,死在自己手上的人无数,国师亦曾给他建议,希望他从此吃斋念佛,超度那些死在他手上的魂灵,以绵延自己的福寿,他觉得国师的话纯属无稽之谈,但白素心活着,他决定迎回白素心后,吃斋念佛之外,从此再不杀一人,以此换他与白素心的余生安宁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