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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钦在说谎,一是王嫂儿子落在不知名人士手中,逼她出来指证徐钦。但单看她昏倒一事,应是后者没跑。三人最担心的是儿子就在皇上手中,怎样找肯定是找不到的。沉公公咳了声,道:「咱家有一提议,不知当讲不当讲。」都御使马上侧身,道:「沉公公请讲。」「此事牵涉甚广,咱家浅见认为需有确实证据才可行下一步。既然王嫂儿子下落有疑点,应先追查此事真相再审理。」沉公公此话一出,在座各人心中各有不同想法。刑部尚书听出了皇上批准他们找人。大理寺卿听出了人可能已经处理,他们不会找到人,所以皇上批准他们找人。都御使听出了皇上不想把此案这么快就了结,想要再拖上几天。尉迟迥听出了皇上的目标果然是国师,不然拖来干什么。众人心思各异,唯一相同的就是和应沉公公,口中说了些恭维说话,便吩咐部下先把徐钦继续关在牢房,而王嫂也要关押在刑部。此时,徐钦忽然开口道:「卑职有一言想请教尚书大人。」第37章刑部(四)刑部尚书眼皮一跳,直觉徐钦没什么好事,但在众目睽睽下不能叫他闭嘴,只能道:「说吧。」果不期然,徐钦不会说什么好话:「卑职曾在南镇抚司坐了小半个月牢,虽是阶下囚但至少也是三餐温饱,反之卑职在刑部这三天除了一个馒头和一杯水,什么也没有了,必须省着来吃,才勉强在今天精神地回话。卑职孤陋寡闻,若苛待坐牢之人是刑部向来的规举,那在这里先向尚书大人赔罪了。」刑部尚书脸色一白,此话若在刑部里头说,他还可以压下来。狱卒欺压犯人之事屡见不鲜,基本也是官场默许的,问题是这小子居然当着大理寺、都察院,甚至是沉公公面说这些风凉话,这叫他老脸往哪里摆?他不是说过不要动徐钦的吗!部下都是聋的吗!「即使是南镇抚司也不会饿着阶下囚,刑部居然这么大的胆子,啧啧啧。」尉迟迥可不会放过任何机会落井下石,而且事关徐钦,他更不会留手——他猜到刑部不会善待徐钦,没想到连食物也不给!「这只是误会。」刑部尚书马上反驳,但到底是误会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刑部是想借机把徐总旗饿死,好来个死无对证?」「你别含血喷人!」「是不是你心中有数,尚书大人。不打紧,刑部觉得绣衣配不起自家牢饭,连个包子也懒得给,那刚好北镇使司有伙房,那就叫他们一并负责徐总旗的三餐。」尉迟迥知道对方一定不同意,便把沉公公拖下水:「沉公公你意下如何?」沉公公想了想,低调的同意了:「送进去的饭还是让刑部检查一下比较好。」尉迟迥笑道:「这是自然,既然是本千户提议,自当一力承担。」也就是说徐钦一日不放出来,他一日每到饭点都会出现在刑部门口,不把你们吓到胃痛不罢休。刑部尚书见沉公公同意此荒唐之举,不禁心惊皇上是否也想整治一下牢狱情况,当下就不禁多言,只能灰溜溜用无声以示默许。尉迟迥jian计得逞,心里高兴得快要上天,便趁众人不为意时,朝徐钦做了个「哥想季海」的口型。徐钦目不斜视地低头,看似没有理会,然而耳朵早已一片飞红。徐钦是个随遇而安的人,若非刑部太过份他也不会出声,屈指一算,他被关在刑部已有六天,自三天前的三司会审后,他就好像被遗忘了似的。然而徐钦不着急,毕竟现在有尉迟迥送饭,三餐中至少一餐有鸡,伙食甚至比在外头更好。可他不急,其他人就急了。尉迟迥有意逼孙烈屈服,闭嘴不谈徐钦,因此除了他,没有人知道徐钦在牢中精神不错的事。他们见着尉迟迥每天跑刑部,都暗暗觉得徐钦情况可能比想像中差。而这段时间孙烈在宫中被盯得更紧,连偷偷弄个□□出宫也做不到,每天靠着沉公公有意无意传过来的消息,焦急得如火上蚁蚂。徐钦被关第七天,孙烈听说尉迟迥在刑部待了超过两个时辰,以为徐钦出事了,整个人从位子上弹起,视线却突然变暗,居然是吓得直接昏倒了。当孙烈醒过来时,他早已躺回那特制的舒适大床上,一道黄色的身影坐在旁边,心不在焉的翻着房间的书。孙烈没有作声,就这样看着对方的俊目修眉,即是侧脸也难掩他的器宇轩昂。他有多少年没有好好看他了?自从他开始回应自己的感情,自己就把他当成恶鬼般避之不及,什么事都是经童子和太监传话。先祖明明是个风流成性的好玩之人,怎么后代居然出了个情种呢?不明白,他真的不明白。都已经说过很多遍他们不能在一起,这人怎么还是不听呢?皇上见孙烈醒来,连忙放下书把头探过来,柔声道:「太医说你气急攻心,好点了吗?」孙烈依旧躺在床上,收起了心中的思绪,目光无神往上看,道:「皇上不是想要臣吗?正好皇上来了,那就不要浪费时间了。」说完,他还真的翻看被子,大有把衣服全脱的气势。皇上想也不想把他的手按重,对于他才刚醒来就乱动的行为不满,忍不住骂了他一句:「想干什么!还不给朕躺好!」孙烈闻言却笑了:「想干什么?不是给皇上你|干吗?」皇上脸皮微微一抽,又叹了一口气,道:「烈儿,让你服个软有这么难吗?」孙烈没有抬眸,低着头看着自己被子,仿佛那里有什么好看似的:「皇上为了自己私欲,随意把百姓关押,然后要臣服软?」「徐总旗他没事,只是尉迟千户把他领出去大牢,在刑部下下棋而已。」皇上快速道出实情。这的确是尉迟迥做得出的事。孙烈沉默了一下,决定还是把话题拉回重点上:「皇上,臣已经服软了,你想怎么办就怎样吧。」皇上的手握成拳头,指甲几乎陷进掌手,但对上孙烈依然不敢大声,只能放慢语速让自己不那么激动:「你说朕要娶妻生子……朕听你话……娶了皇后、有了太子……这样还不够吗?十二年了,烈儿,你已经躲了朕十二年,还不够吗!明明最初是你开始的!」说到最后一句时,皇上经已在低吼,声音中的痛苦,别说是孙烈,旁人听了都心酸。孙烈硬生生无视了胸口的苦涩,闭上眸不让一丝情绪透露出来:「佑熙,你已经是一国之君,怎能这般不懂事?」敢直呼当今皇上名字,放眼大梁也没有几个,遍遍孙烈敢,还敢说对方不懂事。「钟情于你不是不懂事,烈儿,我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