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4
书迷正在阅读:打死不离婚!、我的恶霸男友、事情要从我兄弟拉我去gay吧开始说起、驭兽师的地球生活、夫夫同心,其利断金、明穿之直男也怕缠郎、从学渣到学霸、穿进校草的天猫精灵后、自带X药体质[快穿]、重生后我成了妻管严
有些过分虚弱。一天之中醒着的时辰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而每次醒来时,皆是浑身无力的状态。身上所有疼痛皆已消失不见,他暗自内观,所有的伤处却都还在,没有丝毫愈合的迹象,想必是风不悯又施了同命咒的缘故。识海深处倏然一阵波动,沈知寒微微阖眼,脑海之中便响起墨宁的声音——“师尊!您在何处???”这是无为宗师徒之间传信的秘法,折桂大会想必已然结束,可小徒弟的声音微微颤抖,好似十分焦急的样子,可作为师尊的他却因灵力被封无法回应。沈知寒终于等不下去了。他深吸一口气,想要试着以双臂撑起身体,谁知才使力,一只冰凉的手便贴上了后心位置,将他扶了起来。“醒了?”风不悯冷铁般的嗓音从身后响起,沈知寒喉咙有些干涩,咳了咳:“我……睡了多久?”对方略一沉默:“七个时辰。”道子微微颔首,潋滟的眸子却转向了不远处的轩窗。风不悯寝殿的轩窗很大,窗格也稀疏,有些像沈知寒生前那个世界的落地窗。凝神望去,便可透过雕花望见沸腾翻滚的云海,似乎从不会停歇。他乍然一阵恍惚:“……这是第几日了?”风不悯又默了一瞬:“第三日。”沈知寒也沉默下来。——已经三日过去了,师尊还是没有来。当初他说寻到了堕神天渊的踪迹前去寻找,可是遇到了什么意料之外的事?不能传信,也不能离开,沈知寒就这样怔愣地盯着窗外放飞思绪,可风不悯却一只小心翼翼地扶着他的后背,流光溢彩的金眸极为专注地凝望着对方线条清艳的侧脸。这段时日沈知寒醒着的时间格外的少,风不悯怕他睡着时难受,便自作主张地将那一头锦缎般的青丝打散了。此时他靠坐在床边,鸦羽般的长发便带着清新气息与些微凉意垂落到风不悯的手背之上,带来一股难言的痒意。沈知寒对他的心思丝毫不知,终于收回一直盯着云海看的视线,冷不丁就来了一句诘问:“不知不悯兄打算何时放清昀回无为宗?”风不悯唇线扯成了一条直线,可比起无奈与愤怒,他心中更多的却是疑惑:“你既喜欢这里,为何还要走?”沈知寒摇摇头,声音有些沙哑:“在下喜欢何处,与在下要去何处,二者之间并无甚关联。况且若是就这般不明不白地留在风回峰,师尊、师弟、还有阿宁那边,必然很担忧在下。”风不悯闻言,眸中闪过一丝凄惶,却瞬间被冰冷吞噬:“我可以向他们传信,告知所有人你留在风回峰了。”沈知寒一噎,险些一口凌霄血喷出来。这人怎么就说不通?若就这样留在风回峰,他还能有重见天日的一天么?!心道这样下去很有可能会变成笼子里的金丝雀,他只好重新组织了一下措辞,薄唇微启,缓声道:“我……”“轰——!!!”巨大的轰鸣声吓得他险些咬了舌头,已到嘴边的话顷刻间被堵了回去。一道带着笑意的高喝便在此时携磅礴灵力穿透重重山壁,肆无忌惮地冲入二人耳膜。“风、不、悯!给本尊出来受死!!!”谢长留的威压毫无顾忌地放了出来,沈知寒无法以灵力抵挡,立时闷哼一声,口鼻溢出鲜血。风不悯见状心念一动,一名白裙侍女即刻推门而入,福了福身:“主人。”他深深望了一眼沈知寒,随即转身出了门:“照看好他。”侍女恭顺低头:“是。”沈知寒靠坐在床上,听着外面响起的交战之声,眸光却落在了默默守在床前三尺外的侍女身上。他心思一转,突然将外袍广袖向下扯了扯,露出雪白里衣来,随即格外细致地擦起了口鼻处的血迹。以傀儡的思维来看,他手边案上便有锦帕,清洁面部,锦帕显然比里衣更为方便。是以侍女安静地望着他,神色却有些茫然。沈知寒垂下手,便见血污红梅般落在雪白衣袖上,格外刺目。他先是皱了皱眉,随即一扭头对着侍女笑了起来:“不知姑娘芳名?”道者本就生得清艳,即便是不笑,那双含着秋水的桃花眸都会令人生出亲近意味,遑论是他刻意讨好的时候。只可惜傀儡无情,侍女微微福身,却是不为所动:“我们都是主人所属,全凭主人心念调令,无需姓名。”沈知寒却毫不气馁,隽秀的眉微蹙,桃花眼一垂,便摆出副很苦恼的样子来,颇有些可怜兮兮的感觉。“姑娘,你看看,这衣袖脏得很……”他眼波一转,满怀希冀地望向对方,诚恳道:“不知姑娘可有法子,能将这些血迹清除?”侍女闻言,这才肯挪动步子,向床边移了几步,伸手捏起沈知寒的袖子来:“仙君若不嫌弃,或许……”“怎么会呢?”沈知寒笑得好似遍野桃花盛开,另一只手却捏了捏鬓发,“还请姑娘施为。”若他记得不错,傀儡之术的核心多在其后颈第四节脊骨处,只是此时沈知寒没有灵力,不知神识之力究竟能否破除傀儡术印。师尊与小徒弟皆杳无音信,事已至此,不试一试他又怎能甘心?这厢心思电转,侍女却茫然不知,得了沈知寒允许,指尖立时蕴起灵光,缓缓凑上了他的衣袖。沈知寒眼神霎时凌厉,捏着鬓发的手却剑指一并,挟神识之力点在了侍女光洁的后颈之上!他初次尝试,生怕一击不成将风不悯引回来,几乎是用了全力。幸好所记没有出错,只见那侍女周身白光一闪,身形倏然缩小变化,竟化作一截树枝掉落榻边。雪白衣裙没了支撑,立时轻飘飘塌落,铺陈于沈知寒膝上。“冒犯了……”沈知寒诚心向着树枝告了罪,又将其好好放置于桌案上,随即伸手解开了自己金绣云纹的腰带。与此同时,风回峰外。谢长留与风不悯过招飞快,像是两道飞快相交又分离的虹光。红芒与魔气交缠互搏,谢长留衣角凌乱,更狼狈些,却笑得肆意张扬。二人缠斗将近一盏茶的时间,他早已发现风不悯好似顾忌着什么,无论如何也不肯离开风回峰过远距离,当即便嗤笑一声,嘲讽道:“本尊当你多厉害,怎么,守着老窝怕被端么?”风不悯唇线向下一弯,正要开口反驳,神色却乍然一厉,一缕幽光倏然闪过眼底。谢长留面上笑意未收,眸中神色却实实在在地凝重起来。虽然不知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他能明显感觉到,风不悯生气了。红衣魔尊手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