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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借着走廊的光,她隐约看见被子上有血迹。男子意识到行动失败,飞快地推开小护士往外面跑。这一声尖叫也惊动了住在隔壁的保镖们,他们几乎是立刻就跑出房,追上男子和他缠斗。许觅听到动静就跑了起来,看到发生事故的房间号就是被告知的祁曜的房间的时候,心脏都漏跳了一拍。没有思考的,他冲进病房。雪白床单上那几抹暗色,让许觅几乎不敢靠近,他紧捏着手,咬着牙走过去。虽然光线很暗,还是依稀能辨认出祁曜的轮廓。心像是被一只手抓住了,揪得疼。他安安静静地躺在那,对外界没有一点感知,如果不是轻微起伏的胸膛,都要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彻底休眠了。许觅注意到他手腕上割了一半的伤口,还在往外渗着血,伤口很深,可见下手的人没打算留活口。只是这个伤口的话,应该暂时没有生命危险,需要尽快止血。许觅定了定神,拇指压住他出血口的血管上方,对跟过来的人说:“去叫医生。”刚说出口,医生就已经过来了,应该是恰好听见动静。原本漆黑一片的顶层,因为这个变故热闹了起来,不断的有人受命过来问情况。祁曜的伤口处理及时,没什么大碍,人还没醒过来,说是□□吸入过量。许觅守在他的床边,静静看着他。床上的人眼皮动了动,睁开一只试探地瞄了眼,正好对上他了然的目光,尴尬地扯扯唇。“咳,你怎么过来了?这么晚了。”“过来给你收尸啊。”许觅冷着脸。即使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中,但是今天这种情况,一点点的误差就会要了他的命。祁曜抬手搭在许觅的手上,讨好的笑着:“我都安排好了,不会有事,而且我快回去了,你别生气。”碍于他手上的伤,许觅不好甩开他,仍然冷着脸:“我有资格生气吗?在你眼里我就是个保姆而已。打电话不接,信息不回,你的朋友们瞒着我,呵呵。我眼巴巴地赶过来,和个笑话一样。”祁曜笑容僵住了,耐着性子道:“不是这样,你能过来我很高兴,真的。他们也不是故意瞒你,是我不让说,太危险了。”“呵呵,我当初遇到困难不找你帮忙你会生气,现在你遇到了麻烦就是危险不能说。祁曜,你知道双标这两个字怎么写吗?”许觅冷笑,“危险你不想让我参与,至少应该让我知道,而不是提着心,胆战心惊吧?”“来的路上我一直担心你出事,孟婉茹着急地把我送过来,肯定有什么计划,我什么都不知道,脑子里各种可怕的想法来来回回。”许觅停了下,调整呼吸,“祁曜,比危险更折磨人的是未知的恐惧,而比这更让人难过的,是你不信任我。呵,我也没资格要求这个。”许觅原本五分真的情绪,说着说着变成了八分,好像真的有些委屈了。祁曜能感觉到,覆盖下他的手在颤抖。他沉默了一会儿,认真地看着他:“对不起。”许觅笑笑,不太在意的:“没关系。”迟早都会变成没关系的,计较再多,也只是让自己难过。他没想过走进祁曜的心,也没想过停留,也不应该有什么期待指望。贪心没什么好结果,他的目的始终没变,安安心心地活着就好。看着他脸上那抹笑,还是灿烂明媚的,眼神依旧清澈,只是好像有什么变了。祁曜说不上来,只是心里堵得难受。不知道该做什么,他又说了声:“对不起。”许觅笑了笑没再回他,看他的下属进来了,像是要汇报什么,轻轻把他的手挪开,识趣地退出病房,带上门。“少爷,少爷?”郑刚说了一堆,发现祁曜根本没在听,试探着喊到。“嗯,你继续,我听着。”祁曜收回心神,事情还没有结束,不能大意。“少爷,今晚的行凶事件,所里决定启动调查,他们怀疑是内部人动的手脚。行凶的人已经移送给了警方看管,会继续查下去。”“还有,祁总要了您的病例。”“嗯,警方务必不能让他们放人,所里,把我们手里的东西给副所长。其他的照旧。”“知道了少爷。”郑刚应到,“您现在是要休息吗?”祁曜按着额头,有些疲倦的样子。“不,你把许觅喊进来,这里不用你了。”“好的,少爷。”郑刚应下,心说你什么时候用我了。没一会儿,许觅进来了,嘴角噙着笑,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温柔地问祁曜需要什么。这让祁曜想起他“保姆”的说辞,他就是这样给自己定位的?祁曜有些生气。闷着声:“我什么都不需要,陪我躺会儿好吗?快天亮了。”“好。”许觅顺从地在他身旁躺下。这种态度让祁曜心里更堵了。半天两人都没再说一句话,都知道对方并没有睡着。“许觅,我手疼。”祁曜侧头看他,只能看到他精致温柔的侧脸,好像更好看了。“嗯,睡着了就不疼了。”许觅心说活该,又觉得这种想法是不是过分了,祁曜也很艰难。祁曜心头一梗,闷着声:“睡不着。”“我帮你叫医生。”许觅说着就要爬起来。被祁曜拉住了,用他受伤的手。许觅惊骇地看他,又惊又气:“祁曜,你能不能对自己负点责任!”祁曜静了静,低声带着些不易察觉的恳求:“别走许觅。”许觅连忙查看他的伤口,还好没有渗血。“安静睡觉可以吗?你累,我也很累。”许觅叹了口气,无奈地看着他。“好。”祁曜垂着眸子,声音低低的。两人并排躺着,一夜无眠。——“你怎么给我保证的?办事牢靠,现在呢?人都进去了!”孟婉茹气急败坏地吼道。“那个,妹,我也没想到啊,那个护士突然就出现了。嚎那一嗓子,都给惊动了。”孟庆和陪着笑,身侧的拳头握紧。“你说吧,现在怎么办?人已经在警察局了,万一把你供出来,警方不能把你怎么样,祁斯铭可不会放过你。”孟婉茹缓了口气,控制着怒火。“这还不好办,让他来不了口。这点本事,你哥还是有的。”“是吗?最好是这样。”挂断视频,孟婉茹狠狠一扫,把办公桌上的东西全挥到地上,胸口剧烈地起伏,脸色冷得可怕。祁斯铭已经动身去维达尔了,这次的事真不好收场。